在我明白了。
赢不是活着。
赢只是另一个陷阱。
监狱很安静。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十点熄灯。
我在铁窗后开始写作。
我把这一切都写下来。
写林小夏的日记,写苏晴的眼神,写校长的微笑。
写我如何一步步变成杀手,又如何亲手把自己送进地狱。
有时我会梦见林小夏。
她还是那样,坐在教室角落,低头写着东西。
我走过去看。
她写的是:“如果你能看见我就好了。”
现在我终于看见了。
不只是她。
还有我自己。
那个曾经以为成绩就是一切的男孩。
那个以为杀了人才能活下来的怪物。
那个最终选择说出真相的人。
几年后,我听说苏晴离开了组织。
她成了一名心理医生。
专门研究青少年犯罪心理。
她在一次演讲中提到我。
她说:“他不是天生的杀手。”
“他是被制造出来的。”
“他是极端环境下的悲剧样本。”
我没有恨她。
也没有原谅她。
我只是在笔记本上写下一句话:“也许有一天,有人会读到这些故事。”
“他们会明白。”
“成绩不会救人。”
“杀人也不会。”
“真正该改变的,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
我抬头看向窗外。
阳光照进来。
铁栏杆的影子落在地上。
像一道道锁链。
但我知道。
我已经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