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
谢桥用手帕轻轻擦拭我的眼泪。
“回家吧。”
他拉起我的手放进大衣口袋,里头揣着热乎的包子,用体温捂着。
我咬了一口。
心中草长莺飞。
——跟谢桥的婚礼定在晚上。
我们回到家已经是下午。
匆匆忙忙梳洗换衣,谢桥一早便等在饭店处张罗,迎接宾客。
新时代的建立,一切都崇尚节俭。
谢桥打了结婚申请,没给我争取到穿褂子结婚的特权,但他还是给我做了一身大红色的明艳旗袍。
发间、胸前都戴着红花。
我穿戴整齐,便出来跟谢桥汇合,跟他一起在饭店门口撒喜糖。
从头到尾他都不敢看我。
耳廓的红蔓延到脸上,走近些能听到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孩子们把喜糖哄抢了个干净。
宾客纷纷落座,谢桥顶着张大红脸去后厨张罗上菜。
突然,有个人风风火火地撞进来,指明要找新娘子。
我提着裙摆过去。
认得他是在秦家帮工的。
“怎么了?”
“芙蓉小姐,我们家少爷出事了。”
9就在刚刚,我跟谢桥忙着婚礼的时候,秦彻被学校的人匿名举报了。
说他祖上几代态度不正确,还带有封建社会年代的旧思想。
而且他家出过贪官。
实在不适合继续担任学校教师的职位。
本来这事不算太严重,只要季家肯打点打点,可败就败在秦父的手上。
当时为了让秦彻的身份看起来更正确,秦父在送他就读师范学校时,隐瞒了祖上做过贪官这事儿。
现在查出来,就多了条知情不报的罪名。
季家若想保他,也不是不行,但新时代建立后,对这种事是严打的。
季父是聪明人,自然懂得抉择。
我来到公安处时,刚好听见季舒和秦彻在说话。
“我爸说了,这段时间先送我去国外避一避。”
“你要出国,那我们的婚礼怎么办?
延期吗?”
“我爸的意思是…取消吧…取消?”
秦彻提高了声调,“我为了跟你结婚,该舍弃的不该舍弃的都舍弃了,你跟我说要取消?”
季舒沉默了。
半晌,秦彻似乎明白了什么,鼻间发出一声闷哼。
“所以,你们家是打算放弃我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季舒辩驳道,“我们家祖上也是做官的,说干净也干净不到哪里去,要是你的事牵扯出我们…怎么…你们姓季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