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月姬阿霓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冷血汗王惩罚全世界:月姬阿霓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零食小推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翰海情殇我曾是翰海草原上最自由的风,最烂漫的萨日兰,他叫我阿霓。他,昆格尔,是统御漠北的雄鹰,亦是君临中原的冷血汗帝,掌中江山如画,铁蹄踏处,万国臣服。初见时,他说,阿霓,你的眼睛比天山雪莲还要纯净,你的笑容,是他见过最能驱散阴霾的阳光。他将我从一个小小部族的贡女中亲手择出,许我并辔天下,共享尊荣。直到那个名唤月姬的江南女子,如一缕江南烟雨,飘进了他固若金汤的汗庭。月姬的出现,像一滴墨,悄无声息地晕染了他眼中的清明。她总是那么柔弱,那么恰到好处地蹙着眉,仿佛世间的一切都能让她受伤。她会在他批阅奏折时,默默研墨,纤细的指尖偶尔“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引来他片刻的失神。她会在我与昆格尔纵马归来,一身风尘与爽朗笑声时,轻掩口鼻,低声道:...
《我死后,冷血汗王惩罚全世界:月姬阿霓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1 翰海情殇我曾是翰海草原上最自由的风,最烂漫的萨日兰,他叫我阿霓。
他,昆格尔,是统御漠北的雄鹰,亦是君临中原的冷血汗帝,掌中江山如画,铁蹄踏处,万国臣服。
初见时,他说,阿霓,你的眼睛比天山雪莲还要纯净,你的笑容,是他见过最能驱散阴霾的阳光。
他将我从一个小小部族的贡女中亲手择出,许我并辔天下,共享尊荣。
直到那个名唤月姬的江南女子,如一缕江南烟雨,飘进了他固若金汤的汗庭。
月姬的出现,像一滴墨,悄无声息地晕染了他眼中的清明。
她总是那么柔弱,那么恰到好处地蹙着眉,仿佛世间的一切都能让她受伤。
她会在他批阅奏折时,默默研墨,纤细的指尖偶尔“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引来他片刻的失神。
她会在我与昆格尔纵马归来,一身风尘与爽朗笑声时,轻掩口鼻,低声道:“姐姐真是英姿飒爽,不像月姬,只会些女儿家的玩意儿,怕是入不得大汗的眼。”
昆格尔会笑着说:“阿霓是草原的女儿,月姬是江南的明珠,各有各的好。”
但我分明看到,他望向月姬时,眼神中多了一丝从前只给过我的怜惜。
月姬的眼泪,是无声的毒药,慢慢侵蚀着我和昆格尔之间曾经坚不可摧的信任。
无人时,她会捧着一碗亲手炖的汤羹来到我的帐前,用最无辜的眼神,说着最恶毒的挑拨。
“姐姐,大汗近日似乎格外疲惫,许是姐姐的性子太烈,让他有些吃不消了呢。”
“姐姐,我知道您心悦大汗,但有时候,男子更需要的是理解与仰望,而非并肩的压力。”
“姐姐,月姬出身卑微,不敢与姐姐争抢,只求能在大汗身边,为他分忧一二,姐姐不会怪我吧?”
我冷笑,将那碗汤羹打翻在地:“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昆格尔不是傻子。”
她却泫然欲泣,捡起地上的碎瓷片,不慎划伤了手指,一滴血珠沁出,如雪地红梅。
恰在此时,昆格尔踏入帐中,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月姬慌忙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哽咽道:“大汗,不怪姐姐,是月姬自己不小心。”
昆格尔的眉头深深皱起,他扶起月姬,看向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了审视与不悦。
“阿霓,你何时变得如此尖锐刻薄了?
”那眼神,像一把冰冷的刀,刺得我心口发疼。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所有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开始更多地停留在月姬的清雅小筑,说那里能让他感受到南方的宁静,能暂时忘却征伐的疲惫。
他说,月姬的琴声能抚平他心中的躁动。
我曾是他的知己,能与他谈论兵法,能与他共饮烈酒,如今,这些似乎都成了他避之不及的喧嚣。
我们的争吵越来越多,每一次,都以他的拂袖而去,和我无声的泪水告终。
2 坠崖之谜月姬很快便有了身孕,昆格尔大喜过望,赏赐如流水般涌入清雅小筑。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那种小心翼翼、充满期盼的温柔,那是对一个即将到来的新生命的慈爱。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轻柔地抚摸月姬微微隆起的小腹,心如同被万千毒虫啃噬。
我强撑着笑意,干涩地说:“恭喜大汗,贺喜妹妹。”
月姬依偎在昆格尔怀中,对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胜利者的微笑。
不久后,是我生辰的前一日,昆格尔破天荒地来到我的帐中,说要陪我提前庆祝。
他带来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毛发光滑如缎,神采奕奕。
他说:“阿霓,这是朕寻遍天下为你找来的‘踏雪’,明日,我们一起去贺兰山狩猎,就像从前一样。”
我心中压抑许久的阴霾,似乎被这一句话驱散了不少,我以为,他还是在乎我的。
狩猎那日,风和日丽。
我骑着“踏雪”,与昆格尔并驾齐驱,久违的畅快让我几乎忘记了所有的不快。
就在我们追逐一只雪狐,奔向一处断崖时,我的“踏雪”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前蹄失控,不受控制地朝崖边冲去。
我拼命勒紧缰绳,可马儿像是中了邪一般,双目赤红,疯狂地向前。
坠崖的瞬间,我回头,最后看到的景象,是月姬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在风中衣袂飘飘,宛如仙子。
她怀里,抱着我养了多年的那只叫“雪团”的波斯猫,雪团的爪子,被修剪得过分干净,此刻正不安地在她怀中挣扎。
而月姬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得意的浅笑,那笑容,清晰地映在我涣散的瞳孔中。
风声贯耳,身躯急坠,我最后的一个念头是,昆格尔,你终究是信错了
人。
在我意识彻底消散前,我似乎听到了昆格尔撕心裂肺的呼喊,他策马狂奔而来的身影,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惶、绝望与难以置信。
后来,我是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听到了那些断断续续的传闻。
他们说,大汗抱着我血肉模糊、早已冰冷的尸身,在崖底枯坐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不饮不食。
他一遍遍地呼唤着我的名字,“阿霓,阿霓”,声音从最初的悲恸,到后来的嘶哑,再到近乎癫狂的呢喃。
他说:“阿霓,醒醒,朕带你回草原,我们去看最美的日出。”
他说:“阿霓,是朕不好,朕不该冷落你,你罚我,怎么罚都行,只要你醒过来。”
月姬挺着肚子,哭得梨花带雨,跪在他身边,柔声劝慰:“大汗,姐姐已经去了,您要保重龙体,为了臣妾,也为了我们未出世的孩儿。”
昆格尔猛地抬起头,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眸,此刻布满了骇人的血丝,死死地盯着月姬,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是你?
是不是你害了阿霓?”
月姬被他眼中浓烈的杀意和疯狂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首,尖声道:“不是臣妾!
大汗明鉴,臣妾怎会加害姐姐?
臣妾与姐姐情同手足啊!”
昆格尔下令彻查,以雷霆手段。
很快,所有线索都浮出水面。
喂食“踏雪”的马夫招供,是月姬的心腹用他家人的性命威胁,让他每日在马料中掺入少量令人亢奋继而失控的草药。
我帐中一个不起眼的侍女也承认,是月姬许以重金,让她在我常用的马鞭手柄上涂抹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能让马匹在特定情况下受惊。
甚至连我那只波斯猫“雪团”,也被查出在事发前几日,被人喂食了带有某种特殊气味的食物,这种气味,对受了药草刺激的马匹而言,是致命的惊扰。
<所有证据,如同一张细密的网,将月姬牢牢困在中央。
3 血色复仇昆格尔没有立刻下令处死月姬。
他平静得可怕,只是将所有涉案的宫人、马夫,以及月姬的那些心腹,全部五马分尸,曝尸荒野。
然后,他下令将月姬囚禁在我生前的帐中,日日夜夜,让她跪在我的灵柩前。
灵柩中,空空如也,我的尸身早已被他秘密珍藏。
他每日都会来,不是对月姬说
话,而是对着那口空棺,诉说着他对我的无尽思念与滔天悔恨。
“阿霓,朕错了,朕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被那毒妇的眼泪蒙蔽了双眼。”
“阿霓,你那么骄傲,那么炙热,朕却让你受了这般委屈,是朕辜负了你。”
“阿霓,你回来好不好?
朕把这万里江山都给你,朕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回来。”
他的声音时而温柔,时而悲怆,时而又带着压抑的疯狂。
月姬在我的帐中,日夜听着这些话,看着昆格尔为我消瘦,为我疯魔。
她的精神一点点崩溃。
她腹中的孩子,也没能保住。
据说,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惊惧过度,以为看到了我的鬼魂向她索命,失足从榻上滚落,血流了一地。
昆格尔闻讯赶来,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那滩血迹和蜷缩在地上哀嚎的月姬。
他淡淡说了一句:“孽种,不配来到这世上沾染阿霓的气息。”
然后,他彻底疯了。
或者说,他心中那头被阿霓的爱与温柔禁锢的野兽,彻底挣脱了枷锁。
他不再上朝,政务尽数荒废。
他将月姬从囚禁中拖出,用最残酷的凌迟之刑,在整个汗庭的注视下,一片片割下她的血肉。
每一片肉,都精准地避开了要害,让她在极致的痛苦中保持着清醒。
他说:“阿霓,你看着,朕在为你报仇。
她让你受了多少苦,朕便让她百倍千倍地偿还。”
月姬的惨叫声,回荡在汗庭上空,整整三日才断绝。
她的骨骸,被他命人碾碎成粉,洒在了通往江南的驿道上,让万马践踏,永世不得超生。
这,仅仅是开始。
昆格尔的目光,从月姬身上,移向了整个世界。
他认为,是这个污浊的世界,孕育了月姬这样的毒妇。
是这个不够美好的世界,夺走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他要净化这个世界,用血与火。
他首先发兵的,是月姬的故国,那个曾经以歌舞升平、文风鼎盛著称的江南水乡。
铁蹄踏过,杏花春雨变成了血雨腥风。
曾经的雕栏玉砌,转瞬化为断壁残垣。
无数文人墨客被坑杀,无数典籍珍宝被焚毁。
他说:“这里的一切,都带着那个毒妇的痕迹,都该被抹去。”
他的大军所到之处,不留活口,不纳降俘。
城池被屠戮一空,田野被烧成焦土。
他要让所有曾经嘲笑过阿
霓不够“温柔婉约”的人,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残暴。
他要让所有曾经对月姬的美貌与才情趋之若鹜的人,明白他们的追捧是多么的愚蠢和致命。
消息传回草原,那些曾经对我心存嫉妒,或是在月姬得势时暗中奉承的部族首领,人人自危。
昆格尔很快就将目光转向了他们。
“你们不是觉得月姬那样的女子更好吗?
不是觉得阿霓太不识大体吗?”
他带着血色的微笑,亲自率兵踏平了一个又一个部落。
“阿霓活着的时候,你们阳奉阴违,如今,朕便让你们知道,违逆阿霓的下场,就是死!”
草原上不再有悠扬的牧歌,只有凄厉的哀嚎和无尽的恐惧。
他的征伐,从漠北到中原,从中原到西域,从西域到更遥远的天边。
他似乎不知疲倦,眼中燃烧着永不熄灭的复仇火焰。
4 疯狂毁灭他说:“阿霓喜欢看万邦来朝的盛景,朕便将这世上所有的国家都踏平,将他们的王冠都堆在你的陵前。”
他建造了一座无比宏伟的陵墓,比皇宫还要奢华,里面放满了从世界各地掠夺来的奇珍异宝。
陵墓的中央,停放着那具他用秘法保存完好,宛如沉睡的阿霓的遗体。
他时常一个人待在陵墓中,对着阿霓说话,仿佛她从未离开。
“阿霓,你看,朕为你打下了更大的江山,比你想象的还要大。”
“阿霓,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看不起你的人,朕都让他们付出了代价。”
“阿霓,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你是不是还在生朕的气?”
他的头发,在短短数年间,变得雪白。
他的身形依旧挺拔,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挥之不去的疲惫与空洞。
他的大臣们战战兢兢,无数人上书劝谏,希望他能停止这无休止的杀戮。
他将那些奏折付之一炬,将劝谏的大臣枭首示众。
“谁敢再多言一句,便是与阿霓为敌,与朕为敌!”
渐渐地,无人再敢劝他。
整个世界,都在他的疯狂下颤抖。
曾经繁荣的丝绸之路,变成了白骨之路。
曾经歌舞升平的异域都城,变成了饿殍遍野的鬼城。
他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拖入他为阿霓构筑的地狱。
有一次,一位侥幸存活的老萨满,冒死来到他的面前。
老萨满说:“大汗,逝者已矣,您这样下去,只会让阿霓的灵魂不得安宁
。
她若在天有灵,看到您为她造下如此杀孽,定然不会开心的。”
昆格尔听了,先是愣住,随即发出一阵悲怆而疯狂的大笑。
“不开心?
哈哈哈!
她当然不开心!
她最恨的,就是朕没有早点看清那毒妇的真面目!
她最恨的,就是朕的愚蠢!”
“朕要让这世间所有人都感受到朕的痛苦,感受到失去挚爱的绝望!”
“朕要让这天地,都为阿霓的死而恸哭!”
他拔出腰间的弯刀,刀锋在烛火下闪着寒光。
老萨满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但昆格尔的刀,最终没有落下。
他只是颓然地垂下手,眼中流出血红的泪。
“滚,”他嘶哑地说,“趁朕还没改变主意。”
他继续着他的征伐,他的毁灭。
他开始在战场上寻找死亡,每一次都冲在最前方,仿佛渴望着敌人的刀剑能给他一个解脱。
但他太强大了,他是天生的战神,死神似乎也畏惧他身上的戾气。
他活了下来,带着更多的伤疤,和更深的绝望。
史书上,这样记载着他:“昆格尔汗,天纵神武,早年励精图治,拓土开疆,创不世之功。
然自天骄阏氏阿霓薨后,性情大变,酷烈嗜杀,征伐无度,天下汹汹,流血漂橹,饿殍盈野,史称‘血色悲歌’之时代。”
“汗晚年,独居阿霓陵,不理朝政,形销骨立,常喃喃自语,人皆以为狂。”
无人知晓,那冷血无情的汗帝,那令万国恐惧的暴君,心中唯一的柔软,早已随着草原上那朵最明艳的萨日兰一同凋零。
他用整个世界的鲜血与哀嚎,为他的阿霓,谱写了一曲最悲壮、最惨烈、也最绝望的葬歌。
5 永恒守候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他遣散了所有侍从,独自一人守在阿霓的冰棺旁。
他会为她擦拭脸庞,为她梳理长发,仿佛她只是睡着了。
“阿霓,朕老了,快要走不动了。”
“阿霓,朕的头发都白了,你还会认得朕吗?”
“阿霓,朕这一生,胜过无数人,却独独输给了你,输得一败涂地。”
他会拿出她生前最喜欢的首饰,一件件摆放在她的枕边。
“这是你最喜欢的玛瑙耳环,朕让人从中原最好的工匠那里重新打磨过。”
“这是你十六岁生辰时,朕亲手为你射下的那只白狐的皮毛,还记得吗?
你说要做一件最
暖和的斗篷。”
他记得他们之间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承诺,每一份喜悦与悲伤。
这些记忆,在阿霓死后,变成了无数把尖刀,日夜凌迟着他的心。
终于,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他感觉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他颤抖着爬到冰棺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脸颊贴在冰冷的棺盖上,那里,离阿霓最近。
“阿霓……朕……来陪你了……这一次……朕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他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满足而悲凉的微笑。
风雪停歇时,新任的大汗带领群臣进入陵墓,只看到老汗王安详地靠在冰棺旁,身体早已僵硬。
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支早已枯萎的萨日兰干花,那是很多年前,阿霓第一次送给他的礼物。
昆格尔死后,他所建立的庞大帝国,因为失去了强权镇压,迅速分崩离析。
那些被他征服的国家,那些对他恨之入骨的民族,纷纷揭竿而起,战火重燃。
他想让世界为阿霓陪葬,最终,他一手打造的帝国,也随着他的死亡,走向了毁灭。
这或许,也是对他疯狂行径的一种讽刺性结局。
但草原上,却开始流传起一个传说。
说在月色皎洁的夜晚,会有人看到昆格尔大汗的魂魄,牵着一位身着红衣、笑靥如花的女子,在草原上并肩策马,向着日出的方向奔去。
他们说,那是大汗终于找到了他的阿霓,在另一个世界,弥补了他所有的遗憾。
而那座为阿霓建造的宏伟陵墓,则成为了一个禁地。
没有人敢轻易靠近,因为据说,陵墓中充满了昆格尔大汗不散的执念与阿霓无尽的悲伤。
只有在每年萨日兰花盛开的季节,陵墓周围会开满鲜红的花朵,如同阿霓当年在草原上燃烧的生命。
那些花,像是她无声的叹息,也像是昆格尔血泪凝结的思念。
6 萨日兰殇歌数百年后,一个游吟诗人踏足这片历经沧桑的土地。
他听说了昆格尔与阿霓的故事,听说了那场席卷天下的“血色悲歌”。
他写下了一首长诗:“风起翰海,鹰击长空, 铁血大汗,名曰昆格尔。
帐下有佳人,唤作阿霓, 笑靥如花,明眸似星辰。
江南烟雨,月姬入梦, 谗言似刀,割裂信任藤。
一朝红颜殁,断崖魂飘零, 大汗惊
雷怒,方知悔恨深。
毒妇凌迟祭,血染汗王庭, 疯魔挥铁鞭,四海皆哀鸣。
屠城为泄愤,焚书灭文明, 只为慰红颜,天下共沉沦。
白骨筑京观,血泪洒征程, 万里江山烬,独守冰棺冷。
青丝化白雪,英雄亦暮年, 执念伴孤魂,萨日兰永生。”
这首诗,随着游吟诗人的脚步,传遍了草原与中原,传遍了那些曾经被昆格尔的铁蹄践踏过的土地。
人们在吟唱这首诗时,或许会唾骂昆格尔的残暴,或许会叹息阿霓的红颜薄命,或许会感慨月姬的蛇蝎心肠。
但更多的人,是在那字里行间,感受到了一种极致的爱,极致的悔,和极致的疯狂。
一个帝王,为了一个女子,可以柔情似水,也可以化身为毁灭世界的恶魔。
他的爱,成就了他,也毁灭了他,更毁灭了无数无辜的生灵。
在昆格尔的时代之后,这片大陆经历了漫长的分裂与战乱,才渐渐恢复了些许元气。
新的王朝建立,新的英雄崛起,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昆格尔和阿霓的故事,逐渐变成了泛黄史书中的几行字,变成了民间传说里的一个片段。
但那座孤零零矗立在草原深处的陵墓,以及每年如期盛开的萨日兰花,却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世人:曾经有这样一个男人,他爱得有多深,恨得就有多烈,他的悲伤,曾让整个世界为之颤抖。
而那个名为阿霓的女子,她如流星般短暂的生命,却永远地改变了一个帝王的命运,也改变了一段历史的走向。
她的死,点燃了昆格尔心中毁灭一切的火焰,也成为了他永世无法摆脱的梦魇。
在后世的史学家评判昆格尔时,总会陷入两难。
他无疑是一个伟大的征服者,拓展了帝国的疆域,建立了不朽的功勋。
但他同时也是一个残忍的暴君,他的疯狂给世界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有人说,是阿霓的死,释放了他心中最原始的野性与破坏欲。
也有人说,他本性便是如此,阿霓只是暂时驯服了他,她的离去,让这头猛兽彻底失去了控制。
无论真相如何,昆格尔的名字,与阿霓的名字,以及那场“血色悲歌”,都将永远镌刻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一个关于爱、背叛、疯狂与毁灭的警示。
在那之后很多年,一个探险家团
队深入草原,试图寻找传说中的阿霓陵。
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一片被当地人视为不祥之地的萨日兰花海中,找到了那座掩埋在黄沙与岁月下的宏伟建筑。
陵墓的石门早已被风沙侵蚀,但依然坚固。
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推开。
墓道幽深,壁画上描绘着昆格尔与阿霓曾经的恩爱时光,狩猎、宴饮、并肩看草原日落。
画上的人,栩栩如生,阿霓的笑容依旧灿烂,昆格尔的眼神依旧温柔。
与史书中后期的那个暴戾帝王判若两人。
走到主墓室,他们看到了那具传说中的冰棺。
冰棺由整块罕见的寒玉雕琢而成,棺内静静躺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容颜仿佛只是沉睡,正是画上的阿霓。
而在冰棺之旁,一具男性的骸骨紧紧依偎着,一只骨手,还搭在冰棺的边缘,仿佛临死前还在试图触摸棺中的爱人。
骸骨的手中,还握着一支早已碳化的干花。
探险家们肃然起敬,他们没有惊动这对沉睡了千年的爱侣。
只是默默记录下所见的一切,然后退出了陵墓,将石门重新封好。
他们明白,这里不应被打扰。
这里,是昆格尔与阿霓最后的归宿,是他们超越了生死与疯狂的永恒。
消息传出后,阿霓陵再次成为世人关注的焦点。
有人建议将其开发为旅游景点,有人建议进行考古发掘。
但最终,新的草原政权下令,将阿霓陵列为最高级别的保护区,严禁任何人进入。
他们说:“让大汗和他的爱人,永远安息吧。
他们的故事,已经足够惨烈,不应再被俗世惊扰。”
于是,萨日兰花依旧年复一年地在陵墓周围盛开,红得像血,也红得像火。
昆格尔的疯狂,阿霓的悲剧,月姬的毒辣,都随着岁月流逝,渐渐淡去具体的情节,只留下一个模糊而深刻的印象。
那是一个关于爱到极致便成毁灭的传说。
或许,在昆格尔的心中,当阿霓坠落悬崖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就已经崩塌了。
之后的一切征伐与杀戮,不过是他绝望的嚎叫,是他试图用整个世界的痛苦来填补自己内心空洞的徒劳尝试。
他以为惩戒了世界,就能为阿霓报仇,就能平息自己的悔恨。
但他错了。
真正的惩戒,从阿霓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落在了他自己身上,永
世不得解脱。
直到死亡,才让他从这场无尽的噩梦中,寻到一丝微弱的、与阿霓重逢的慰藉。
而世人,则永远记住了那个因爱成狂,最终将自己和世界一同拖入深渊的冷血汗帝。
他的故事,成为草原上最悲怆的牧歌,在风中低回,千年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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