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出自己通红的脸，夜风裹着冷汗爬上后颈，可被戳破虚荣心的羞耻感，比恐惧来得更汹涌。
“你找死啊！”
我冲下车，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尖锐，“碰一下就装，讹钱是吧？”
推搡间，外卖员的头盔掉在地上，露出一张年轻的脸，额角还渗着血。
围观的人群渐渐聚拢，手机镜头的闪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有个声音在喊 “打人了”，混着外卖员的叫骂，在夜里炸开。
直到那拳挥出去，看着对方踉跄倒地，我才如梦初醒。
指尖的刺痛混着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喊着报警，有人在录像。
我呆立在原地，双腿发软，掏出手机的手不住地颤抖。
对话框里陈野的消息还停留在那句 “你非得这样吗”，而此刻，我却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出、出事儿了……” 话没说完，喉咙就像被什么堵住了。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清脆的声响，大哥慢悠悠地说：“地址发我，等着。”
挂了电话，我望着地上狼狈的外卖员，突然意识到，那些被追捧的虚幻泡沫，正在这场意外里，碎得彻彻底底。
警车红蓝交错的灯光还没出现，大哥的车就碾过满地狼藉停在路边。
他西装革履地从车上下来，掏出烟递给外卖员，动作熟稔得像处理过无数次这种场面。
“兄弟，消消气，年轻人不懂事。”
大哥的声音低沉有力，混着香烟燃烧的噼啪声，竟真让外卖员的骂声弱了下去。
我站在一旁，看着大哥和外卖员低声交谈，心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大哥招手把我叫过去，才听见他说：“对方要五万，私了。”
这话像块巨石砸在头顶，我攥着手机的手直冒冷汗，手机屏幕还停在和陈野的聊天框，最新消息是半小时前他发来的 “我在往你那边赶”。
“我哪有这么多钱……” 我声音发颤。
大哥拍了拍我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说：“巧了，我是做二手车生意的。”
他指了指身后那辆苏 7，“你贷款买我一辆车，首付五万我帮你出，就当解决这事儿。”
风卷起路边的传单，拍在我发烫的脸上，大哥眼中闪烁的精光，让我想起贴吧里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回复。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野气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