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水混合着腐臭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我在剧烈的头痛中缓缓睁眼，头顶的手术灯还散发着刺目的光晕。
浑身的剧痛让我几乎无法动弹，低头一看，胸前陌生的隆起和缠满绷带的身体，让我瞬间清醒，胃里翻涌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醒了？”
戴着医用口罩的男人冷笑一声，手里的镊子夹着沾血的棉球，“最近查得紧，直播干不了，你就给我乖乖当个摇钱树。”
他身后的铁柜上，摆放着各种冰冷的手术器械，墙上还贴着 “人妖改造流程” 的泛黄纸张，每一行字都像一把利刃，剜着我的心脏。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被拖进这辆面包车时，车窗外的月光格外清冷。
抵达黑医院后，还没来得及反抗，一针药剂就扎进了我的手臂。
昏迷前最后的画面，是手术台上泛着寒光的手术刀。
现在，我被锁在狭小的房间里，镜子里的自己陌生又扭曲。
曾经为了虚荣和面子，一步步走进陷阱，如今落得这般下场。
想起和陈野一起挤出租屋的日子，想起他愤怒又失望的眼神，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而在这地下黑医院的深处，还不断传来其他受害者痛苦的呻吟，黑暗似乎永无尽头。
# 第十二章：归国困境与兄弟陌路海关大厅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我裹紧宽大的外套，试图遮住胸前突兀的曲线。
护照上的照片还是出国前的模样，那时眼神明亮，哪像现在这般充满恐惧与绝望。
回国的航班上，我无数次幻想过新生活，可下了飞机才发现，现实比想象中更残酷。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路人的目光如芒在背。
便利店的玻璃倒影里，我看到自己浓妆艳抹的脸，假发下隐约露出未完全恢复的疤痕。
高利贷催债的短信不断弹出，而银行卡里的余额连买盒廉价粉底都不够。
我像只过街老鼠，只能在城市的阴影里东躲西藏。
偶然经过陈野家小区，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
一个熟悉的身影抱着孩子从单元楼里走出来，是陈野！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身旁的女子温柔地帮他整理衣领。
我下意识地后退，高跟鞋却不小心崴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