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的量子态。”
直升机穿过凝固的雨幕，降落在1999年的市立医院天台。
林晓摸着口袋里的手术刀，刀刃上还留着前世的血渍。
楼道里的时钟显示14:15，距离那场致命手术还有五分钟。
“妈妈快看！”
女儿指着走廊尽头，那里站着年轻的陈天明，正往保温杯里倒咖啡。
他腕间还没有劳力士，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注射器，液体呈诡异的紫黑色。
林晓躲进楼梯间，摸出母亲的玉佩。
两半拼合时，吊坠突然发出蜂鸣，在时空锚点的作用下，她看见年轻的苏晚晴抱着襁褓中的自己，从对面走廊经过。
“就是现在！”
江临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他要去3号手术室换衣服，你必须在他注射药剂前刺中后颈的神经丛！”
手术刀划破空气的瞬间，陈天明突然转身。
林晓的刀尖停在离他咽喉三厘米处，看见他瞳孔里倒映着多个自己——那是其他时空失败的残影。
“你以为能打破循环？”
陈天明嘴角上扬，注射器已经扎进手臂，紫黑色液体迅速蔓延至颈部，“每个时空的你都会犹豫，因为你遗传了你母亲的弱点——慈悲。”
女儿的哭声从楼梯间传来。
林晓转头，看见另一个自己抱着孩子冲进走廊，后颈的月牙胎记格外醒目。
这是第18次循环的开始，却也是她等待二十年的机会。
“不是慈悲。”
她将手术刀转向自己，刀尖抵住心脏位置的机械装置，“是信任。”
血液溅在陈天明脸上的瞬间，所有时空的记忆重叠。
林晓看见江临在某个时空为她挡子弹，张海在另一个时空引爆了实验室，而母亲苏晚晴在临终前将芯片藏进玉佩，用自己的死亡为女儿争取了第17次重生的机会。
“原来如此……”陈天明的身体开始虚化，紫黑色液体变成数据流飘散，“你用自己的循环数据覆盖了我的量子态……”时空琥珀出现裂纹的瞬间，林晓抱住女儿冲进1999年的手术室。
真正的利多卡因被注射进患者体内，监护仪的声音变得规律而有力。
她摸出藏在袖口的U盘，里面是所有时空的犯罪证据，此刻正通过钟楼的卫星天线传向全球。
“循环结束了。”
江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释然的笑意，“但夜枭制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