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乱地贴在脸上,藏青色裙装被汗水浸透。
“你会救她吗?”
江澜突然问,“如果知道她是这样看待乔家的?”
乔稚看向担架上的江敏,那个对她充满敌意的女人此刻看起来如此脆弱:“她是病人,我是唯一在场懂急救的人,这根本不需要选择。”
救护车载着江敏呼啸而去。
乔稚和江澜紧随其后,一路无言。
新加坡中央医院的心脏科手术室外,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江澜坐在长椅上,双手紧握成拳。
乔稚买了两杯咖啡回来,默默递给他一杯。
“谢谢。”
江澜接过,指尖冰凉,“不只是为了咖啡...还有刚才的事。”
乔稚在他身旁坐下:“不用谢,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
“不,不是所有人。”
江澜转头看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我妈那样对你,你却...江澜。”
乔稚轻声打断他,“商业竞争是一回事,人命是另一回事。”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主刀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
江女士的心脏放了支架,需要观察48小时,但预后应该不错。”
江澜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谢谢医生。”
“别谢我。”
医生看向乔稚,“如果不是现场有人做了及时有效的心肺复苏,后果不堪设想。”
病房里,江敏躺在各种仪器中间,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麻药的效果还没完全消退,她半睁着眼睛,目光落在乔稚身上。
“为什么...救我?”
她虚弱地问。
乔稚站在床尾,平静地回答:“因为您对江澜很重要。”
江敏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你和你父亲不一样……”三天后,江敏脱离危险期。
乔稚已经改签了两次机票,公司堆积的工作让她不得不准备回国。
“再等一天。”
江澜在酒店房间里拉住她的手,“我妈今天有话要对你说。”
乔稚皱眉:“她还需要休息...医生说可以短暂会客了。”
江澜坚持道,“而且...这很重要。”
医院的花园里,江敏坐在轮椅上,气色比前几天好了很多。
护工将她推到长椅旁就识趣地离开了,留下乔稚和她单独相处。
“医生说再有一周我就能出院。”
江敏开口,声音比想象中有力,“谢谢你那天的救助。”
乔稚点头:“您恢复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