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以林母独创的瘦金体篆刻,边缘还沾着墓土的腥气,“真品三年前就熔进我母亲的墓碑了,江夫人没告诉您吗?”
记者镜头追着她撕下江氏门匾的红绸,“浅夏时尚”的烫金字在夕阳下淌血般刺目。
身后电子屏同步炸开热搜:#DNA鉴定 江母才是私生女#,配图是林母日记残页的扫描件:“江周氏偷换我的身份,现在连我的浅夏都要吃人血馒头......”天台的风卷着股权转让书的碎片,江景珩的裁纸刀抵在林浅夏喉头,刀尖沾着硫酸灼烧的焦痕:“把地契还我!”
“还?”
林浅夏突然抓住他手腕,将瓶中残余硫酸泼向自己锁骨的“江”字烙印。
皮肉焦糊的味道弥漫开来,她笑得像索命的艳鬼:“就像这样还你江家的烙印?”
保安破门的瞬间,她贴着江景珩溃烂的右脸呢喃:“感谢你教我……”指尖勾走他婚戒时,故意刮过他新生出的肉芽,“感情和怜悯,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婚戒坠入下水道的刹那,苏蔓正被警察按倒在机场贵宾厅的波斯地毯上。
她腕间镶钻的百达翡丽突然震动,表盘弹出林浅夏预设的消息:“斯坦福保送名额已取消——附赠你弟弟赌场欠款记录。”
江母的病房监控里,心电监护仪拉出死亡直线。
她枯槁的手指仍紧攥着林浅夏七岁照片,背面“孽种必须死”的字迹被尸斑晕染成诡异的紫。
而江氏大厦外墙正投影着真正的遗嘱——林母娟秀的笔迹在夜色中泣血:“我的浅夏,当如凤凰浴火,焚尽世间腌臜。”
林浅夏翻开新公司名册末页,孤儿院合影上的自己抱着条褪色的蓝条纹领带。
那是母亲火场遗物,暗纹里绣着遗嘱坐标的经纬度。
窗外广告屏突然插播快讯,江景珩在工地扛水泥的背影与纵火案视频交替闪现——火光中“浅夏”的招牌渐渐熔成灰烬,又在灰烬里绽出新的烫金牌匾。
暴雨倾盆而下,她抹了把溅到唇边的硫酸。
手机弹出加密邮件,附件是江氏海外资产冻结令。
而屏幕倒影里,江景珩正仰头盯着大厦外墙的投影,雨水冲淡他脸上的血渍,却冲不散瞳孔里燃烧了十年的谎言。
8 朝阳新生镁光灯烤得摄影棚像蒸笼,林浅夏跷着腿坐在鎏金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