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推开门,里面有酒气,我没开灯看到了很久没见的身影,她窝在角落盖着被子,整个人很薄,几乎看不出起伏。
我去洗了把脸,又拿起了那张诊断报告,我笑了,很嘲讽,觉得死老天很作践人。
这一刻我是恨南初的,因为她又瞒着自己,这种生死的事她也不愿意跟他说。
我走进卧室,里面很黑,我眼前一片模糊,有点看不清路,伸出手隔着被子轻轻地抱住了床上的人,我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浸湿枕头,那一晚他没睡,只是盯着她。
06第二天我很早就走了,把所有的东西恢复原状,出门的时候拿钥匙太急,把情侣挂钩扯得有点开胶了,用了点力气又把它粘回去。
我回到公司,花了四五天把负责的工作做完,然后把很多重要的工作都交给了副总执行,然后就离开了公司。
我来到三甲医院,问护士李洋医生办公室在哪儿。
我挂了李洋的号,然后进去就直接说明了情况。
李洋看着我可能觉得有点不对劲,然后说了句:“上次南初是一个人来的,你怎么没一起来?”
我感觉嘴唇被黏住了,怎么也开不了口,就在李洋快觉得我是骗子的时候我拿出了结婚证的照片给他看,他勉强相信了。
我问李洋南初的身体状况,李洋语气很正经,也很谨慎:“配合治疗,最多能活半年,具体情况因人而异。”
我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下,有点喘不上来气,我问李洋哪里治这种病最权威,他说了一个德国的医学博士的名字,说是造诣最高的。
我没问他这个医学博士能不能治好南初,只是派助理查了他的资料,然后想了想还让助理顺便查一下李洋。
然后我走了,留了一个电话号码,拜托李洋下次南初来化疗的时候跟我打个电话。
李洋看我的状态,勉强答应了。
接到电话的那天,李洋跟我说南初约了上午十点,我应了声好,不放心似的,让李洋对南初说话温柔一点,关心她几句,虽然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有点舍不得她受委屈。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南初已经正在化疗了,她的身影越发清瘦了,皱着眉蜷缩在床头,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
我跟护士要了一床被子,进去给她盖上在床边坐着看着她,旁边化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