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千钧,随后是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叹息:“乔总,急诊室需要您...” “我说了别打扰我!”
他粗暴地打断,猛地挂断电话,将手机倒扣在桌上,继续与身旁的狐朋狗友举杯狂欢,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晃荡着,映出他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全然不知,那个在暴雨中拼命救人的身影,正独自扛下所有压力,为他挡下多少麻烦,而他的冷漠,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那颗炽热的心。
“在想什么?”
林清和的声音突然在近在咫尺响起,带着手术室残留的碘伏气息,将乔淮谦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现实。
乔淮谦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林清和已经挪到了床边,他温热的掌心轻轻覆上自己冰凉的脚腕。
那双手很大,指腹有些粗糙,是常年握笔记录病历和健身留下的茧子,此刻却格外温柔,动作轻缓得像是在触碰一件举世无双的易碎珍宝。
“脚这么凉,会感冒的。”
林清和边说边轻轻揉捏,拇指精准地按压着穴位,力度恰到好处,仿佛能透过皮肤,抚慰他内心的伤痕。
“上次查房看你袜子都湿了,怎么不换?”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嗔怪,眼神却专注又温柔,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温柔的阴影,像是春日里为他遮风挡雨的树荫。
窗外的雷声再次炸响,宛如天神的怒吼,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林清和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乔淮谦立刻手忙脚乱地关掉投影仪,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仿佛晚一秒林清和就会被雷声伤害。
他迅速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安神香薰,浅金色的液体在玻璃瓶里轻轻摇晃,瓶身贴着他亲手写的标签,字迹工整得有些刻意,甚至能看出个别笔画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这个味道助眠,我试了很多款,就这款最好闻。”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滴了几滴在扩香石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他的心意。
“前调是雪松,后调带点薰衣草,和你身上的味道很配...”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他呼出的热气拂过林清和的脚踝,带着淡淡的薄荷糖气息,耳根也悄悄爬上一抹红晕。
“我学了按摩。”
乔淮谦打破沉默,声音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