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喜绸“刺啦”裂成两段。
而苏锦书正低头摩挲掌心的老茧——方才谢云峥扶她上车时,往她手里塞了枚刻着“峥”字的护心镜。
3 洞房惊变陆府新房的喜烛烧得噼啪作响,烛泪顺着鎏金烛台往下淌,在红木桌上凝成血瘤似的疙瘩。
苏玉娆攥着鸳鸯盖头的手直发抖,陆承渊腰间那柄蛇皮鞭正在烛光下泛着油光——鞭梢还沾着不知哪个丫鬟的碎肉。
“世子......”她刚挤出娇笑,鞭子已缠上脖颈。
金线嫁衣勒进皮肉,陆承渊凑近她耳边深吸一口气:“你姐姐坠崖那日,血溅在青石上的样子......可比你美多了。”
他猛地拽紧鞭柄,苏玉娆被拖得扑倒在地,翡翠耳坠“啪”地碎在青砖上。
“求您......娆儿什么都愿做!”
她爬着去抱陆承渊的靴子,却被一脚踹中胸口。
嫁衣“刺啦”裂开,露出里头特意熏了香的诃子。
陆承渊却像见了脏东西,鞭子雨点般抽下来:“你也配穿大红?
你们苏家女只配当狗!”
隔壁厢房突然传来女子惨叫,苏玉娆浑身一僵——那是三日前刚抬进来的通房。
陆承渊掐着她下巴转向雕花屏风,只见烛光将鞭影投在绢纱上,扭曲如恶鬼。
“数到三声,那贱人就会断气。”
他舔了舔鞭梢血迹,“猜猜你能撑几声?”
苏玉娆的惨叫混着更鼓声响了半宿。
破晓时分,她像块破布似的被扔进柴房,金线嫁衣成了血条子。
摸到袖袋里藏的砒霜时,她咧开豁口的嘴笑了:“苏锦书......你且等着......”谢府的婚房却盈满药香。
苏锦书盯着双喜烛台发怔,前世陆承渊掀盖头时甩过来的巴掌仿佛还在脸上烧。
盖头突然被挑起,谢云峥指尖擦过她额角淤青:“他们打的?”
她下意识缩脚,绣鞋却碰上个硬物。
低头瞧见谢云峥单膝跪地,玄色婚服下摆沾了泥——这人竟是策马从军营赶回的。
他掌心药油搓得发烫,握住她脚踝时,腕骨上的旧箭疤硌得人发疼。
“将军这伤......”她鬼使神差伸手,被谢云峥抓住腕子按在心口。
烛火“噗”地熄灭前,她分明看见那道横贯锁骨的疤——和前世城破时,替她挡箭的黑甲将军一模一样。
锦被裹上来时,他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