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过心口,仿佛那里曾有一道伤疤。
她的腕间有一道奇异的纹路,仔细看去,竟是一个永远停在“1”的倒计时。
城外荒野,一座孤坟静静伫立。
黑衣剑客单膝跪地,将一朵沾血的荆棘花放在墓前。
他日复一日地用鲜血浇灌这些荆棘,却始终无法让它们重新绽放。
花蕊深处,藏着半块碎镜。
镜中隐约可见一张笑靥如花的面容。
“先生日日来此,可是在等故人?”
盲女不知何时来到了坟前。
萧寂抬头,金瞳在暮色中闪烁。
“我在等一场永远等不到的血雨。”
他轻声说道。
因为只有血雨落下时,他才能在雨幕中看见她银发赤瞳的倒影。
百年后,那个盲女耳畔的“滴答声”,其实是我命纹的残响。
萧寂因强行承接了天柱的反噬。
他虽褪去了神性,却以凡人之躯获得了永生。
这是我用魂飞魄散换来的“‘诅咒’”。
作为天地法则的祭品,我再也无法完整重生。
但我的眼睛、声音,甚至发间的幽香,都以碎片的形式存在于萧寂构建的“无灼世界”里。
每当他抚摸心口的剑疤,就是在触碰我残留的温度。
每当他斩杀妖魔,剑锋都会溅出带着星光的血。
那是我在为他哭泣。
萧寂成为了新的“天柱”,以凡人血肉承载着我的神性。
他的永生,是我用生命换来的诅咒。
而我的存在,则化作了他眼中那抹永不熄灭的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