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彻骨,但我锁了门。
我去地下室把陆景扇醒,带他到楼上的落地窗前看一出好戏。
沈清因为长时间的捆绑,身上勒出了很多伤口,在暴雨的冲刷下越发显眼。
她在门外苦苦呼唤着陆景的名字,跪地敲门,没有人应。
陆景竟然哭了,他猩红着眼骂我:“陈静,你太恶毒了,你不得好死!”
我恶毒?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瞥见在地上蜷缩着的沈清,好心提醒:“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
陆景悲痛地哭喊:“我求你,放过她吧,一切都是我做的,孩子是无辜的。”
“她无辜?
她在三年前就该死了,她能活到现在,是用我妹妹的命换得!”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们两中的任何一个吗?”
陆景在落地窗前看着我,无能狂怒。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
等到她陷入绝望,再给她沉重的一击。
她在雨中晕到后半夜。
等她醒来,我让医生接她进去。
她满心欢喜,以为是陆景醒了放她进来。
等我打开房门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猛得往后退。
她面露慌张,脸色惨白:“怎么是你!”
我步步紧逼:“不然你以为是谁?
你那断了腿的相好?”
她大声质问我:“你把陆景怎么了?”
随后,她终于反应过来:“你和卫衷是一伙的!”
我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着头看我:“你还真是聪明伶俐,只可惜,明白得晚了。”
她真是没有半点我妹妹的纯善。
这颗心,她不配。
我放开她,和她谈条件:“给你个机会,杀了陆景,我就放你离开。”
沈清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吗?
杀了他我就会有活路?”
我踹了她一脚,膝盖触碰木地板咚的一声,很响。
“沈清,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没得选。
还是要让卫衷来?
毕竟他应该比我更恨你。”
我作势要拨通卫衷的电话,她颤抖着唇角:“我答应你!”
我带着她去见了地下室的陆景。
一见面,沈清就落下泪来,梨花带雨得惹人心疼。
陆景将她拥入怀中,两人惺惺相惜。
恶心。
我现在门外,好意地提醒:“旁边的桌上放了两把刀,十分钟,只能活一个。”
陆景对我大喊:“陈静,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沈清虽然在他怀中泣不成声,但手已经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