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快步走到床边要叫燕南,却发现他也已经醒了,但是并没有起身的意图。
燕南一看我,长舒一口气,小声呼唤我。
我伸手将他扶起来,听见他沙哑着嗓子道:“有人在我的吃食里下了药,软筋散和哑药,我现在使不上劲,也难大声说话。”
我明白了,这是有残党要杀害燕南。
正门是不可能出去的,唯一的出口就小胡子刚才逃生的窗户。
但是燕南用不了力,翻窗户指定费劲。
我想了想,看见旁边的被子。
眼下即将入秋,京城天气渐凉,被子已经加厚了。
我扯过来包住燕南的头和上身,然后半扶半背带他到窗户前,提醒了他一句伸手将他推到外面。
燕南果然是仰着头朝地倒下的,但我亲手给燕南包的脑袋,我知道不会把他的脑子磕坏的,随后我脚踏在窗台上,猫着身子往前一扑,借力打滚落在外面。
我有些奇怪,怎么杀皇帝还要留下一条生路呢?
我听到有人朝这边走来,抬头看见一圈的蒙面暗卫终于明白了。
哪里有什么生路啊,分明都是死门。
燕南还被包在被子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凭他的本事想必已经听到了脚步声。
我走之前手里还揽了根花棍,这东西虽然没有刀剑锋利,但好歹也是实木做的,结实得很。
我看见他们身后的院墙外小胡子偷偷探了个头,吓得转身就跑了,应当是去搬救兵了,希望不要被那些残党的人抓到。
我深吸一口气,现在燕南也使不上力气,能护着他的人只有我。
我,不能退步。
我的花棍早不是绣花枕头了,平日里练习看着像杂耍,但知道安大人的都明白其中的威力,这一点燕南想必也深有体会,否则也不能时刻提防着这根棍子了。
我连着打中好几个贼人的脑袋,看他们晕头转向我没有时间得意,反而是庆幸自己打得准,打得稳。
要么撑到救兵来,要么把这些人都打趴!
我一棍一棍敲下去,但棍子终究没有那刀剑强,我又分心注意有没有人偷袭燕南,很快就落了下风。
燕南在被子里支吾地叫,手指一直在抽搐想和药性做对抗,看着似乎挺有用,但我知道这两个药没那么容易被冲破。
不知怎么的我的背上手上都被划了血痕,我没时间痛呼,我也不能去抚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