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受成杨少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春风不负我不负16游历杨受成杨少云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Andy雷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红袖游历的第一年,江湖上已有了红娘子的传说,但是许多人都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以讹传讹,以至于最后都说红娘子是一位风姿卓绰的中年妇女。这一天,许昌的大善人杨受成杨员外家里来了两位姑娘,其中白衣红巾的姑娘是老管家王伯请来的神医。杨府内,一大群人围在小少爷的房前,焦急的等待着里面的消息。一夜之白了许多头发的王氏狂喜“儿啊,儿啊.....感谢佛祖,你终于醒了?”杨受成则叫道:“这这,这个当真有效!顾姑娘真乃神医也!”杨家的仆人们也都是一片欢呼,杨公子三天水米未进,济生堂的名医苏福成都已说小少爷没得救了,可不曾想昏迷了许久的小少爷却醒了过来!杨家素来对下人不错,杨少云也是自小对家里下人和颜悦色,而杨家就这一个少爷,宝贝的不行,自小少爷病重,...
《春风不负我不负16游历杨受成杨少云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顾红袖游历的第一年,江湖上已有了红娘子的传说,但是许多人都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以讹传讹,以至于最后都说红娘子是一位风姿卓绰的中年妇女。
这一天,许昌的大善人杨受成杨员外家里来了两位姑娘,其中白衣红巾的姑娘是老管家王伯请来的神医。
杨府内,一大群人围在小少爷的房前,焦急的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一夜之白了许多头发的王氏狂喜“儿啊,儿啊.....感谢佛祖,你终于醒了?”
杨受成则叫道:“这这,这个当真有效!
顾姑娘真乃神医也!”
杨家的仆人们也都是一片欢呼,杨公子三天水米未进,济生堂的名医苏福成都已说小少爷没得救了,可不曾想昏迷了许久的小少爷却醒了过来!
杨家素来对下人不错,杨少云也是自小对家里下人和颜悦色,而杨家就这一个少爷,宝贝的不行,自小少爷病重,杨府一直哀声一片。
杨少云年及弱冠,中了秀才,知书达理,本性善良,和他父母一样是个善人,得知他即将死去,附近受过他们接济过的人都非常难过,纷纷为他找寻神医,拜佛祈祷。
一个去过京城,曾经历过疫病的人向杨府管家王伯推荐了红娘子顾红袖,顾红袖正在许昌游历,王伯找到了正在禹州钧官窑观摩的顾红袖,她正准备学习制盏手艺,回去亲手给父亲做茶具。
顾红袖听闻有其症就随他来了杨府。
顾红袖诊脉观相,只用了一剂药、几根针就让杨少云醒了过来。
本地名医济生堂苏福成惊骇得几乎跌倒,说什么也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他从小便在名医指导下研习医术,十一、二岁就在济生堂抓药配方,十六岁坐堂,苏神医的名头三十出头便响彻许昌,在当地人心中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
杨家花重金请自己来,自己却没治好。
可眼前的情景却完全颠覆了苏福成所学的认知,杨少云的病情让自己束手无策,刚才还一副就要断气的样子,躺在床上等死,听杨家人说已经不吃不喝两、三天了,完全没得救。
可这将死之人吃了一副这姑娘的药,又施了一次针,之后竟然半个时辰就醒了!
这可能吗?
这绝对不可能!
这是幻觉!
苏福成偷偷的拧了自己一把……疼,不是幻觉!
总
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说养病需要时间,这小姑娘一副药,一次针灸就让水米不进的将死之人醒了,这简直就是神迹。
杨少云躺了许久,这两天又水米未进,虽然醒了,但还是虚弱异常,顾红袖冲着王氏说“给他熬点红枣黄芪小米粥、方子是:红枣10个,黄芪200克,,小米500克,......j。
将草药装入纱袋中,先熬煎成汁,去药袋留汁。
再加入小米、大枣,加适量清水,先用大火烧沸,再用慢火熬煮烂成粥,将上边米油喂给他,如有食欲,可将粥少食多餐给他,再加上我的药方,有月余就能差不多了。”
王氏看见心肝宝贝醒了,高兴的手足无措,她冲着一旁的丫鬟丁香急促的说道“还傻站着干嘛?
赶紧的,给熬粥换套干净被褥衣服。”
转头询问的看向顾红袖,顾红袖点点头,她就又催着丁香和几名丫鬟去了。
顾红袖看看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就准备告辞,这时杨受成赶紧上前深深一辑“顾神医,您可是救了我们一家啊,先前的诊金不算,我愿再奉上千金以做答谢。”
顾红袖淡淡一笑“不必,诊金已收,如果您真要给,就用这千金设一粥棚,现下有许多的流民聚集在许昌,救济他们也好多给公子集点福报。”
“施粥我们一直都在做,城外五岳山有个宝塔寺,寺里一直在施粥祈福,那里的粥棚都是我们杨家资助的。
不过我们可以在许昌各地多设几个粥棚,以报顾神医救犬子之恩怪不得我们这么有缘,原来杨员外一直都在做善事,五岳山宝塔寺?
.......是那个以药丹、武功闻名天下的寺庙?”
“是的,五岳山大小寺庙十数个,有的以武功著称,有的以医药见长,风景也非常不错,宝塔寺是五岳山第一大寺庙,我们杨家是他最大香客,我与方丈大师了尘相熟,姑娘若有心去,我可以做向导。”
顾红袖心里一动,这杨员外是此地有名的大善人,给那五岳山寺庙也捐了不少香火钱,有他带着,为自己寻学求友省去许多麻烦,于是冲着杨受成一躬手“有劳杨员外。”
杨员外为顾红袖和凤衣准备了客房,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刚亮,一个小丫鬟就在门外呼唤“顾小
姐、凤小姐,老爷说如果你们醒了就可以出发了。”
顾红袖和凤衣都是早起之人,凤衣在院里练功,红袖在房中看书,听到丫鬟的声音,随即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出的门外,有下人牵出二人的马,杨受成见那马神骏异常,不似寻常百姓家里的,倒似身经百战的战马,心中不禁称奇,对这位顾神医充满了好奇。
晨雾如纱,五岳山便早早的就醒了。
黛色山峦在云海中浮沉,仿佛一卷未完全展开的青绿山水。
松针上的露珠折射着第一缕日光,山径石阶被苔痕浸染成湿润的墨色,蜿蜒通向半山腰的庙宇群。
几人骑马到了山脚下就得步行了,对于经常练武,身体素质不错的杨、风二人爬山就如闲庭散步,杨受成可就有些难了,他又不好意思自己坐轿子,所以走一段就得休息一会儿。
休息期间,顾红袖四顾,这五岳山确实风景不错,这里的时间似乎被晨钟敲碎了,巨大的山石缝隙间有山泉滴落,清泠声如佛珠滚过玉盘。
零落成满地松籽与经幡飘动的残影,连风都带着檀香的气息,掠过崖畔野菊细碎的金蕊。
众人行走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影影绰绰看见一座恢弘的寺庙,菩萨顶的琉璃瓦在日光下泛起金红,檐角铜铃叮咚作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飞鸟。
这些飞鸟在檐角盘旋,翅尖掠过千年风霜留下的斑驳痕迹。
几人踩着石阶登上山门,几名僧人抬着粥桶正走出庙门,送到山脚下的粥棚。
大殿内檀香与酥油灯的气息交织成无形的网,将尘世喧嚣滤得干干净净。
一位老僧正在佛前添灯油,动作如行云流水,铜灯映出他眼角的皱纹,深如经卷上的贝叶纹。
供桌前的莲花浮雕被信徒的指纹磨得温润,仿佛花瓣里还凝着千年前的晨露。
木鱼声从内殿传来,显然是僧人早课,咏经声沉闷而悠远,惊醒了檐角蛛网上沉睡的露珠,坠地时溅起一圈细小的光晕。
转过前殿,大雄宝殿撞入眼帘。
朱红色的门扉上镌着密匝的梵文,门前的对联上书写:甘露流恩四维上下灵空总入一乘静域,化缄拥法无妨百千亿万终依三教宗风。
阳光穿透千年香火熏出的黝黑,在字纹间流淌出琥珀色的光。
洞开的三门可以感受着佛祖的威严,
风起时轻轻拂动佛前的经幔,如同无声的经诵。
大雄宝殿供奉着释迦牟尼佛像。
佛像塑有迦叶尊者和阿难尊者像。
大殿两侧还有十八罗汉和三大力士及海岛观音像。
释迦牟尼佛像披着织锦袈裟,璎珞垂落的弧度与山外某棵古松的枝杈竟有几分相似。
据僧人们说,这袈裟是当年高僧取经带回的织物,经幡翻飞间,仿佛能听见取经路上驼铃的余韵。
壁画中的仙佛衣袂飘飘,千年颜料剥落处,露出底下更早的供养人画像,模糊的面容上依稀可见古时的妆容。
一位古稀的老僧正在佛前咏经,檀香在佛前结成蕴霡时,老僧正将第九十九遍《金刚经》诵入晨光。
檐角风铃摇晃的刹那,他褶皱的眼皮微微颤动,露出一双被经文浸透的琥珀色瞳孔——那瞳孔深处没有光阴的刻度,唯有佛龛前长明不灭的灯火。
岁月他脸上凿出沟壑,皱纹如枯槐树皮般虬结盘旋。
唯有两缕雪白长眉自额角垂落,恍若雪山冰川悬于崖畔。
他的喉音低沉如地底涌泉,却字字震若钟吕。
檐角飞鸟本在啄食,忽似被声浪推入云霄,翅羽间抖落的羽尘凝成金色光斑,悬浮在
堂研究药方,这时门杼一响,门外进来一位须发洁白的老者,苏福成抬头一瞧,是自己的恩师-号称大乾医圣的胡济生。
苏福成急忙站起来,“老师,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胡圣手这次从海外归来,一回到济生堂,便见堂上仍亮着灯,便推门进入店内。
胡济生奇怪地道:“你倒是勤快,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歇息?。”
苏福成满脸的苦笑,道:“老师,今天丢人了,我束手无策的绝症竟被一年轻姑娘治好了,一剂药几只针就好了,而我却至今不明白这个药方怎么会有此奇效的。”
他便把在杨家的事如实说了一遍,并递上那个药方。
胡济生听完他的话,眉头皱起,接过方子一看,先是愣住,后又显出欣喜若狂,他行医一生,只怕比多数人的寿命都长,这方他也能开出,不过比这要繁复。
他只扫了一眼药方,便知此方乃是神来之笔。
他啧啧称赞道:“没想到,快期期颐之年竟然能看到如此妙方,你也是资质如此,想不通也是正常,开此方的的人在那里?
我要拜访一下,你真是糊涂,怎能轻易放过学习交流的机会,难道你不知每获得一个新的药方,就可能就救治许多人!
医者父母心,你怎可为了面子就不负责任!”
苏福成一脸委屈,道:“我都天命之年了,该如何向一个我孙女大小的孩子俯首请教,该说的我都说了,还特地请教药理,但她却说只治病药,不教学,让我自己悟,我就是让她给我解释一下,她有必要那么傲慢么?”
胡济生更加生气,呵斥道:“达者为师,只知推卸责任,却不从自己这里找原因,这是医者该做的事吗?
平日里我是如何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还有,为什么不等我回来,眼睁睁的你就让人家走了,你这不是失去了一个更近一步的机会吗!”
苏福成知道胡济生的脾气,他是个嗜医如痴的人,每年都会游历寻师,如果不是这份执着的劲,这份为医术甘为俯首的精神,他也不能得到出神入化的医术,也不可能被人称为医圣。
医生不仅仅要有医术,有精益求精的精神,更要有医德!
苏福成急忙道:“先生莫急,杨家不是一直在咱们这里抓药吗?
明天我亲自去送,问问顾神医如今
身在何处,明天回来给您报信儿。”
胡济生哼了声:“还算不愚,好好反思,学到的是你自己的!”
转身就走,快步出了药铺。
杨宅,顾红袖和凤衣正要上马,昨天和宝塔寺方丈相聊甚欢,她决定在五岳山暂留几日,住在半山腰的夕月庵。
二人搬马认蹬,却听一声疾呼“顾神医留步”回头一瞧,却是济生堂苏福成快步过来,顾红袖原本对苏福成没有什么成见,只不过在治疗杨少云的时候,苏福成初始的鄙夷,后来的阻挠,又在自己治愈杨少云后询问药理的傲慢甚是厌烦。
苏福成疾步跑到近前,毕恭毕敬的说“顾神医,昨天是苏某失礼了,苏某给您赔礼,家师仰慕神医医术,想与您见一面,不知可否移步?”
顾红袖冷冷说道“我乃是一名游医,年纪尚轻,哪得神医师傅仰慕,莫不惶恐,现在无空,请苏神医自便。”
说罢催马扬鞭,绝尘而去。
济世堂是一个古朴典雅的建筑,比顾红袖在金苑城的药铺大得多了,在阳光的照射下,灿斓斑驳的店铺仿佛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向过往的行人诉说着往事。
门前悬挂的“济生堂”三个大字,笔力遒劲,诉说着这家老药铺的辉煌。
走进店内,药香扑鼻,各类中药材整齐地陈列在木制的药柜上,戥子的声响与药师的低声交谈交织在一起,求医的病患排队安静的接受问诊。
苏福成回到药铺向正在坐诊的胡济生禀明自己去请顾红袖的状况,胡济生大为光火,只骂他成事不足,并安排徒弟坐诊,自己则带着苏福成赶往宝塔寺。
<胡济生赶到宝塔寺后,只见山门外巨大的粥棚边,暮色如血,残阳将衣着褴褛的流民染成一片黯淡景色。
顾红袖坐在石阶上裙摆沾满泥浆,却掩不住她周身如空谷幽兰般的清雅气质。
她眉眼如画,肌肤胜雪,宛如误入尘世间的仙子,只是此刻神色凝重,眼神中满是对眼前景象的不忍。
“大夫!
大夫救命啊!”
凄厉的呼喊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流民聚集的的死寂。
顾红袖闻声疾步而去,只见一位妇人跪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孩子面色青紫,呼吸微弱,口中不断呕出白沫,却是没有食物残渣,身下糖稀的便溺恶臭
无比,只是母亲不嫌。
顾红袖上前,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道,顾红袖蹲下身,动作轻柔却迅速地撸起孩子袖筒,玉手搭在孩子腕间。
只见她切过腕脉后又分别在头、足部切脉,这是一种古老的诊脉方法-遍诊法,由于手法复杂,这种手法已经甚少见了。
顾红袖屏息凝神诊脉。
片刻后,她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找准穴位,快速刺入。
孩子立时就不吐了,围观的流民们紧张地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顾红袖紧接着又捏开他的嘴,去看舌苔,道:“脉浮而舌苔白腻,这是伤食。
他今天吃了什么?”
男孩的母亲忙道:“平常只是喝些粥,今日不知从哪里讨些肉食,吃了许多,我们都吃了也没事呀。”
“你是不是吃多了讨来的肉食,还喝了溪中的凉水?”
顾红袖用手去按那孩子的肚子,问道:“痛不痛,怎么个痛法儿?”
那孩子说不出话来,只是哭着点点头,又呕了几下,却是说不出话来。
顾红袖蹲下,对他柔声道:“以后吃完太多的荤腥尽量不要喝溪中的生水,尽量喝井水,而且要喝温水。”
她低头又问那孩子:“肚子是胀痛吗?
你点头摇头就行。”
见他点头,顾红袖又按了按胸口,道:“胸闷不闷?”
见他又点头,顾红袖又道:“渴不渴?”
对于不能说出话来的病人,她只能检查到一样问一样。
听闻顾红袖问渴不渴,站在一旁的胡济生、苏福成心中疑惑:“这个问的就多余了,他吐了这么多,失水已多,怎么可能不渴呢!”
出乎意料的,那孩子摇了摇头,表示不渴!
他母亲也道:“我家孩子倒是自从呕吐到现在,没要过水喝。”
顾红袖嗯了声,又去看他沾满排泄物的下身,周围的人都不禁齐声“啊”了出来,孩子母亲道:“女郎中,这太过污秽,我给他洗洗,然后你在看。”
顾红袖说无妨,她就是要查看男孩排泄物,以确定自己心中猜测,她见那孩子身下污物溏稀黑黄,点了点头,基本可以确诊了。
以呕吐、胃脘部疼痛为主的属于“胃脘痛”、“呕吐”、“痞满”的急性胃炎,以腹泻、脐周围疼痛为主的属于“泄泻痢疾霍乱”的急性肠炎,男孩吐泻
均明显的,是属于吃多荤食了,然后又喝了不洁生水引发的急性胃肠炎,有可能是疟疾。
疟疾是会传染的,需要及时治疗和预防,不然会爆发疫病,顾红袖看病下药,一防二治,而最好的药就是藿香正气散。
但藿香正气散成药当时并没有,是沈如意交给顾红袖的方子,并没有多制。
顾红袖提笔将藿香、紫苏、厚朴、茯苓、大腹皮、半夏、陈皮等这些必须的药开齐,然后抬头看向男孩,再观察。
围观的人群忙让开光线,免得挡了顾红袖的视线。
见男孩并未再呕吐,又写,全身颤抖乃是怕冷发热之状,可加荆芥、防风、薄荷三味药,舌苔发白厚腻,要将原方中的白术减去,加苍术佩兰,以增强化湿作用。
刚才检查时还有胸闷腹胀的症状,要减掉原方中的甘草和大枣,加神曲和鸡内金。
将藿香正气散的原方加减完毕,顾红袖放下笔,吩咐宝塔寺的小沙弥道:“速去抓药,大锅煎熬,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喝。”
杨府前来施粥的人带着小沙弥去抓药了,胡济生暗中吩咐苏福成赶紧跟上,让济生堂将药送来。
顾红袖又观瞧男孩,见他现在只是喉头蠕动,但严重的干呕症状已然消失,也不再吐出白沫。
转头冲他母亲说道:“给他换干净衣裳,他现在体虚易招风寒,干净点也能保留精气神,注意保暖,不可捂着。”
四周的人忙不迭的拿来干净衣裳,幸好这些在聚集地都有,众人又同病同忾,倒也不太麻烦,收拾完毕,一众流民跪地叩谢。
顾红袖叮嘱道:“以后千万不要渴了就乱喝水,更不要喝河水,河水洗洗涮涮没问题,可用来喝却不行了,你们可以将河水烧开了再喝,有矾石的话也可以放入水中沉淀两日。”
孩子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
妇人喜极而泣,连连磕头:“多谢活菩萨!
多谢活菩萨!”
顾红袖连忙扶起妇人,声音温柔如春风:“快别这样,孩子贪食又喝了不洁之水,我再开几副药,你去找寺里或杨府要,按时服用几日便无大碍。”
日头西沉,顾红袖却愈发忙碌。
她为发热的老者敷上降温的草药,替伤口溃烂的汉子仔细清创换药,耐心地教产妇如何照料患病的新生儿。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利落,每
一句叮嘱都细致入微。
她的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却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救治着每一个病人。
流民们自发地排起长队,安静地等待着。
他们的眼神中,不再是最初的恐惧与绝望,而是充满了对这位少女神医的信任与依赖。
当最后一缕夕阳溟灭,顾红袖终于完成了所有的诊治。
她疲惫地靠在凤衣身上,看着流民们脸上露出的笑容,心中满是欣慰。
她知道,自己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生命。
晨光洒在她身上,宛如给她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这一刻,她就是流民们心中的希望之光。
五岳山是华夏最著名的道场,连绵十数里的山脉,景色诱人,大大小小的寺庙、道观尼姑庵,竟然上百座。
大的数座,不大不小的十数座,那些非常小的数十座,只有几个甚至一两个人。
顾红袖又来找宝塔寺老方丈了尘论道,先前就是听了了尘念佛顿悟,所以她在救治了流民后的第二天,就来找了尘方丈说法论道,以增进医道,大道万千,终究归一。
她进了宝塔寺,看见王氏带着杨少云上香拜佛,感谢佛祖保佑顾红袖看见了尘方丈在为他们敲罄念经,便不言语,只是静静等着。
王氏念了好半天的佛,这才起身。
王氏命丫鬟取出一叠银票给了尘。
了尘单掌竖稽“施主已塑了佛祖金身,不必再给香油钱了”。
王氏搂着杨少云“这是替顾神医给的,上次给报酬不要,这回就以顾神医的名义捐了,让佛祖保佑她万事如意,邪祟不清。”
她显然早就看见了顾红袖。
了尘莞尔一笑“那就谢谢二位施主了,正好今天有素斋佛宴,还有大德僧道论法,诸位可有意前往?”
凤衣一乐,心想:“嘿,有热闹可看,还管饭啊!
好,倒要看看道士和和尚的论法到底孰强孰弱!”
道佛论法的道场在宝塔寺后山的藏经阁前的广场,阵风吹过,藏经阁飞檐上的铜铃叮铃作响,四周松柏也是哗哗附和,飞鸟走兽也是鸣叫不已,层层叠叠,遥相呼应,似在为这场论法奏响序曲。
法台垂落的鎏金蟠龙纹帐幔间,檀香裹挟着松烟墨的气息,在一百零八盏青铜雁鱼灯的映照下,于烛火中翻涌升腾,仿若云雾缭绕的仙境。
百余名僧道分列两厢,袈裟的赤色与道
袍的青白色交相辉映,暗纹在光影流转中交织成流动的星云,又似阴阳鱼图,隐喻着这场辩论中佛道思想的碰撞与交融。
五岳山玄都观主李淳风手持拂尘,月白色道袍扫过高台,每一步都似踏在天地玄理之上。
“道生一,一生二……” 他声如洪钟,震得殿内空气都微微震颤,袖中甩出一卷《道德经》,蝇头行楷的经文在案上展开,仿若将道家宇宙生成的奥秘呈现在众人眼前,“此乃混元一气化形,岂是西方浮屠可比?”
字字铿锵,满是对道家思想的自信与对佛教的质疑。
对面一座莲台上,五岳山白鹿住持优昙双手合十,绛色袈裟无风自动,周身仿若笼罩着一层神圣的光晕。
他捻起佛珠轻叩,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施主可知‘诸行无常’?”
话音未落,案上突然腾起青烟,佛经中夹着的西域迦南香轰然燃烧,袅袅青烟似在诉说着佛教对世间万物本质的认知,“若道为永恒,何解万物生灭?”
一句反问,如当头棒喝,直击道家理论的核心。
台下哗然声骤起,龙虎山道士张玄真脚踏罡步,身姿矫健如游龙,手中桃木剑挑起符纸,剑指昙曜:“我道符篆可镇妖邪,佛陀金身可降魑魅?”
剑锋所指,符纸化作流火,带着凌厉的气势直扑昙曜。
众人惊呼声里,优昙指尖弹出一粒佛珠,佛珠迸发的金芒与火焰相撞,刹那间爆起万千星屑,璀璨夺目,仿佛一场微型的宇宙大爆炸,将佛道法术的对抗推向高潮。
“着相了!”
宝塔寺一位高僧越众而出,灰布僧袍在气流中猎猎作响,似一面无畏的旗帜。
“若符篆可降心魔,施主为何目露嗔色?”
他随手食指中指在钵盂上一弹,嗡嗡声中,张玄真的桃木剑竟开始震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制。
李淳风面色骤变,拂尘连点七下,十二枚铜钱悬浮半空,在道家法术的催动下,组成神秘的卦象,吞吐青光,将宝塔寺灰衣僧的钵盂死死压制。
就在众人以为局势已定之时,了尘方丈口吐莲花,低诵梵文,声音低沉而庄严,斑斓袈裟上金线“卍”字似乎“活” 了过来,无数金光凝成的手掌穿透卦象,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将铜钱震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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