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柜真要爆掉啦!”
我望着导购员手里的高定礼服苦笑,羊绒大衣口袋里还塞着上午买的珍珠耳坠。
舅妈却挽着外婆的胳膊挑眉:“傻丫头,回去就让舅舅把隔壁客房改成衣帽间——是不是啊,老庄?”
“遵命,夫人。”
舅舅笑着揽住舅妈肩膀,眼底的宠溺快要溢出来。
表兄庄汶隽摇下车窗,黑发被风吹得翘起:“妹妹快上车!
新开的中餐馆,哥保证你吃一次就原地回到祖国。”
“得了吧你。”
舅妈戳了戳他额头,“昨天还说要带念念去吃法餐,怎么又改中餐了?”
庄汶隽挠了挠头:“这不看吃好多次法餐了吗?
怕她想念中餐。”
他忽然探过身,把羊绒围巾给我系好,“法国的妖风可不会惯着你,先暖着。”
餐桌上,庄汶隽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尝尝这个,入口即化。”
话没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弹出条消息。
他扫了眼屏幕,指尖顿了顿,迅速划掉后又堆起笑:“快吃,凉了就腥了。”
深夜回到庄园时,客房已经改造成衣帽间。
庄汶隽搬着保险箱进来,金属扣“咔嗒”一声打开:“珠宝都放这里,早上起来随便挑。
哥让人装了指纹锁,除了你谁都打不开。”
“谢谢哥。”
我摸着冰凉的保险箱,喉咙突然发紧。
他忽然伸手揉乱我头发:“跟哥客气什么?
小时候求爸妈生妹妹他们不肯,现在好不容易捡了个这么乖的,当然要宠上天。”
深夜躺在铺着羊绒毯的大床上,我望着天花板发呆。
来法国三个月了,竟一次都没想起过顾家的事。
用手机登录了邮箱,里面99+未读邮件,点开全是从前的同学:“念念,你去哪了?
你哥和你弟天天来学校问顾叔叔在班级群里找你,说全家都急疯了”我盯着“急疯了”三个字,忽然笑出声。
急疯了吗?
那个把我骂“心肠歹毒”的爸爸,那个从未相信我的哥哥和弟弟。
他们怎么会急呢?
他们明明已经有了更懂事的女儿/妹妹——顾小梨了,不是吗?
手指悬在“卸载”键上时,庄汶隽突然端着热可可敲门进来:“睡不着?
是不是认床?”
他把杯子塞进我手里,指尖扫过我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是外婆的礼物。
“明天带你去挑新镯子,这只太素了。”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