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外间的茶水和熏香。
理论上见不到皇帝的面。
这让我稍稍安心。
也许暴君只是一时兴起，过几天就忘了我的存在。
然而当天傍晚。
我正在擦拭香炉，殿内突然传来低沉的声音：“姜晚，进来。”
我手一抖。
香炉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里面立刻传来太监的呵斥：“大胆！
惊扰陛下该当何罪？”
我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奴婢知罪！”
“无妨。”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我浑身一僵。
这声音怎么越听越像陈侍卫？
“进来。”
我颤抖着掀开帘子，走进内殿。
龙案后端坐的身影，那张脸，那道疤。
正是那位陈侍卫。
原来他竟然是那个暴君。
此时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怎么，不认得朕了？”
楚渊放下手中的奏折，语气玩味。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
“奴婢有眼无珠，不知是皇上，罪该万死！”
“起来吧。”
我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看着朕。”
我缓缓抬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此刻的楚渊，跟御花园里的陈侍卫判若两人。
虽然穿着常服，但周身散发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
“姜晚，陵州人氏，父姜远，任礼部主事。”
楚渊慢条斯理地说着。
“入宫两月零七天，从未主动接近朕，甚至刻意避开一切可能遇见朕的场合。”
我心跳如鼓。
他居然调查得这么清楚。
“奴婢资质愚钝，不敢妄图圣眷……是吗？”
楚渊轻笑一声。
“那你为何与一个侍卫相谈甚欢？”
我背后冷汗涔涔。
完了……我想起自己和陈侍卫，说过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奴婢不知那是皇上，否则借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你怕朕？”
我咬住嘴唇，不敢回答。
这不是废话吗？
谁不怕一个动辄杀人的暴君？
“前日你说想开花店？”
楚渊话题一转。
我头皮发麻：“奴婢胡言乱语，请皇上恕罪……”楚渊站起身，一步步走近。
他比我高出大半个头，靠近时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
“以后每日申时，你来教朕那些现代园艺知识。”
现代？
他知道我是穿越者？
我差点控制不住表情。
4楚渊勾起嘴角：“怎么，很惊讶朕知道你的秘密？”
我双腿发软。
全靠意志力支撑着，才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