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个决定让他备受煎熬。
第二天清晨,终于踏出了那座囚禁我数月的阁楼。
春日的阳光温暖地洒在身上,我深深吸了口气,胸腔中充满了久违的自由感。
前院的花园不大,但修葺得极为精致。
一方小池,几座假山,各色时令花卉错落有致。
我漫步其中,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感觉,心情却复杂难言。
这是囚笼的扩大,还是枷锁的松动?
正沉思间,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我远远望去,只见府中下人神色慌张地奔走,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怎么回事?”
我拦住一个匆匆经过的小厮问道。
“回夫人,”他慌忙行礼,“爷在朝中与礼部尚书起了冲突,现在圣上正在宫中召见他们!”
夫人?
这个称呼让我一怔。
府中下人何时开始这样称呼我?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更令我震惊的是后半句——陆景渊与礼部尚书起了冲突。
我急忙回到阁楼,一心只想了解更多讯息。
没过多久,陆景渊大步走了进来,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散发着刺骨寒意。
“出什么事了?”
我问道,心中莫名紧张起来。
“礼部尚书顾延川,顾北辰的叔父。”
他冷冷道出这个名字,脸上肌肉紧绷,“他今日在早朝上弹劾我血洗顾府,残害无辜,意图逼宫。”
我胸口一窒:“皇上怎么说?”
“皇上让我三日内给个解释。”
他苦笑一声,看向我的眼神忽然变得复杂,“证据都被我烧了,醉春坊那边也处理得太干净,现在反倒落了把柄在他们手里。”
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为了彻底铲除顾北辰背后的势力,用了些不太光彩的手段,结果反被对方抓住了把柄。
而现在,他们正通过礼部尚书,在朝堂上对他发起反击。
“那些人,果然还有余孽。”
我皱眉思索,“那你打算怎么办?”
“若无证据,只能弃车保帅。”
他盯着我,眼神格外幽深,“认下罪责,请求圣上革职查办。”
我猛地抬头:“你疯了?
那你前功尽弃,万劫不复!”
他扯了扯嘴角:“不然呢?
总不能让他们把罪名坐实,最后清算到你头上。”
我愣住了,心底某处忽然翻涌起陌生的波澜。
原来在他眼中,保护我的安全,竟然比他的权势地位更重要?
“不必如此。”
我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