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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嫁首长,大院婆家宠上天无删减全文

虹娇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85年,方家。“真的要离婚?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没有,傅南娇,我们两个根本没有爱情,为什么要这么互相折磨对方。”男人很烦躁,从他眼里看出,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女人叫傅南娇,跟眼前这个男人结婚一年半,父母包办婚姻,很俗套。但她并不反对,因为两家认识10年。傅南娇性格沉稳内敛,是一个恪守规矩文静的人,她25岁嫁给这个男人,但男人新婚之夜逃了,从此以后就没有再回来。一年后,他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女人,女人怀胎8个月,就快满月生产了。傅南娇虽被逃婚,但一直没有离开婆家,把他的父母妹妹照顾的很好,同时也经营着一家中医馆。公婆小姑子对她都不错,若不是有这份情义在,她也不能坚持这么久。她心里,还是期待着他在外面玩够了,能回归家庭。这一年...

主角:方耀傅南娇   更新:2025-05-21 1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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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耀傅南娇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婚嫁首长,大院婆家宠上天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虹娇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85年,方家。“真的要离婚?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没有,傅南娇,我们两个根本没有爱情,为什么要这么互相折磨对方。”男人很烦躁,从他眼里看出,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女人叫傅南娇,跟眼前这个男人结婚一年半,父母包办婚姻,很俗套。但她并不反对,因为两家认识10年。傅南娇性格沉稳内敛,是一个恪守规矩文静的人,她25岁嫁给这个男人,但男人新婚之夜逃了,从此以后就没有再回来。一年后,他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女人,女人怀胎8个月,就快满月生产了。傅南娇虽被逃婚,但一直没有离开婆家,把他的父母妹妹照顾的很好,同时也经营着一家中医馆。公婆小姑子对她都不错,若不是有这份情义在,她也不能坚持这么久。她心里,还是期待着他在外面玩够了,能回归家庭。这一年...

《二婚嫁首长,大院婆家宠上天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1985年,方家。

“真的要离婚?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

“没有,傅南娇,我们两个根本没有爱情,为什么要这么互相折磨对方。”

男人很烦躁,从他眼里看出,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

女人叫傅南娇,跟眼前这个男人结婚一年半,父母包办婚姻,很俗套。但她并不反对,因为两家认识10年。

傅南娇性格沉稳内敛,是一个恪守规矩文静的人,她25岁嫁给这个男人,但男人新婚之夜逃了,从此以后就没有再回来。

一年后,他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女人,女人怀胎8个月,就快满月生产了。

傅南娇虽被逃婚,但一直没有离开婆家,把他的父母妹妹照顾的很好,同时也经营着一家中医馆。

公婆小姑子对她都不错,若不是有这份情义在,她也不能坚持这么久。

她心里,还是期待着他在外面玩够了,能回归家庭。

这一年多,她背地里被人冷嘲热讽,骂她是倒贴女,热脸贴人冷屁股,下贱,守着一个不回家的男人,不是自作贱是什么?

那年代把名声看的很重,特别是一个女人,她的这种情况成了左邻右舍饭后热门话题。

但她性情温淡,并不在意这些中伤人的流言。

然而她却等到一个负心汉男人,带个大肚子女人回来要跟她离婚。

真当她是泥人捏的吗,没有一点脾气?

傅南娇看向坐沙发里的公婆,还有小姑子,平静问道:“爸,妈,小妹,你们呢,你们也觉得,这个婚该离吗。”

方母揪着眉,看得出来,她是心疼儿媳妇,但她的眼睛,最后是落在一边大肚子女人身上。

“娇娇,当年我跟你妈情同姐妹,想着亲上加亲让你们结婚,但没想到阿耀会喜欢别人,还逃婚了,这一走就是一年多,现在回来还带了个女人,妈不偏心谁,这件事是阿耀的错,你要是不想离婚,我也不逼你。”

方母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泪眼婆娑看向女人顶大的肚子,“可是,孩子是无辜的,这都八个月,手脚都长出来,已经是一条成型的小生命,我希望你能让她生下来,孩子到时候交给你来养,你还是阿耀的妻子,也是我方家的儿媳妇,这女人我绝不会让她进家门,只有我们才是一家人。”

方母这话,像是站在女人这边,实则人心碎了血,杀人不见刀。

傅南娇看着方母,表情依旧很平静。

方父开口说:“小南,你最懂事,等孩子生下,你就给他当妈,正好也勉去你恐惧生孩子的事,我方家也有后了,这不是两全齐美的事。”

“对啊嫂子,男人嘛,玩几个女人很正常,只要他最后回到这个家里来,回到你身边来,不就可以了。”

小姑子方悦更是一语惊人。

傅南娇看着这一家人,突然感觉好可怕,人怎么可以一夕之间变的这么冷血无情。

他们忘了这一年多,她是怎么照顾这个家的吗!

回忆往事,都令她心寒如坠入冰窟。

“我在确认一次,你们真想离婚?”她平静的让人想不透她要干什么,但她一向脾气好,方家认为她也没什么心眼。

“娇娇,这是我方家的骨肉,你,你就大点肚量,让她生下吧。”方母一直想要个孙子,奈何是他儿子逃走,她在期待也怪不到傅南娇身上。

但是,现在孩子有了,她要是不让孩子生下来,那就是对不起方家。

“娇娇,你大体一点,相信有了孩子,阿耀会回心转意的。”方父脚一跷,背靠沙发,说了一句经典语:“阿耀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你何必上纲上线。”

傅南娇看着他的膝盖,要不是她日日夜夜用针灸给他灸腿,他那二十年的老寒腿哪会这么轻松跷脚,说出这一番令人作呕的话。

“嫂子,要我说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她跟你比起来,完全就没有可比性,你看她,身材没你好,长的没你好看,我哥就是一时糊涂,相信很快就会迷途知返,你就多体谅一下嘛。”方悦吃着傅南娇买的葡萄。

看着她一颗一颗塞进嘴里,傅南娇只觉得那张嘴很丑陋极了。

“方悦,有你这么说自己哥的吗,你们都别劝了,这个婚我跟她是离定了,念念才是我的真爱。”方耀抚摸大肚子的女人,满心满眼都是她。

苏婉念,这个从进门就不吵不闹的女人,肤皮幽黑,五官普通,虎背熊腰,方悦说的没错,她没有一点能比得上傅南娇。

可她偏偏就把方耀吃的死死,为了她要跟傅南娇离婚。

女人能绑住男人的心,无非就是那么几点,要么有钱有颜,要么就是床上功夫好,这个苏婉念,属于后者,她床上功夫是真的好,能让男人快活到欲仙欲死。

反观傅南娇,一看就是个规规矩矩的人,虽然有一张甜静又温柔的脸,体态优雅若若大方,但在方耀眼里,她太无趣了。

“耀哥哥,别逼姐姐了,还是让她冷静一下,你一走就是一年多,她一个人多孤独啊,姐姐也怪可怜的,要不,你跟她在好好聊聊吧。”苏婉念张嘴了,她声音和体型完全不符合,酥酥软软的,任何一个男人耳朵都受不住。

参考方父,在他听到苏婉念声音时,眼睛不由的就转过去,像胶水一样就粘上了。

方母和方悦两人却是头皮一麻,眼睛也不自觉看过去,不过她们眼里是嫌弃,女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女人,她这夹子音可真是炉火纯青,夹住男人的那颗花肠心。

方母突然有一点担心,回头看一眼方父,眉头就皱起来。

方父浑然不知,说“这怎么能行,你怀了我方家的子孙,也不能让你受委屈,这样吧,我做个主,你就在家里住下,等孩子生下后,你当小妈,娇娇是大妈,你们一家四口人一起生活。”

方父一番话炸裂三观,一向冷静淡然的傅南娇都瞪大眼睛。

“爸这个主意不错,就是便宜了哥,有两个老婆,被两个女人伺候多爽啊,哥,我都快羡慕死你了。”方悦眼巴巴的还真投去羡慕。

“闭嘴方悦,你哥我是那种人吗,不过你要不舍得离婚,那这个方法也挺好。”方耀看向傅南娇,嘴角得意的都快咧到耳后根去。

嘴上说不是那种人,但渣男的本质是不会改变,骨头里都是贱嗖嗖,吃着碗里,还惦记着锅里的。

傅南娇一直不说话,她活了26年,第一次知道,人无耻起来,根本无下限。


一年多全心全意照顾这个家,换来的不是感激,也不是爱情,而是可笑的给人当大妈。

大妈,我去你的大妈!

“离婚,这个婚必须离,方耀,你犯了重婚罪,离婚你净身出户。”傅南娇很累,她不想跟这脑抽象的一家周旋。

“净身出户?我不同意。”方母第一个反对。

“我也不同意。”方父拍桌子。

“嫂子,你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方悦斜眼,一脸嘲讽。

他们反应这么大,那是因为,方耀逃婚后,他们为了留住这个儿媳妇,全款给她买了一套房,还有一辆车,当初说好听,是方家愧对她,无条件赠送给她。

房子是市中心,400元/平方米,126平一共是50400元,一年房价上涨,现在出销能卖7万多,车子落地后就不值钱,但也是豪车,现在卖还能卖个5-6万,这么一算下来,方耀净身出户,这十几万他一分也拿不到。

方家是有钱,但十几万也不是小数目,再说了,傅南娇没为方家生个一儿半女,这么多钱都给她,方家人哪里肯啊。

“方耀逃婚,我不离不弃,在你家前前后后伺候了一年多,多苦多累我都没有喊过,还被骂是下贱,这些的精神损失费,你们也要赔偿我。”

傅南娇根本不理他们反对还是同意,接着说。

“这一年多,我为这个家花销的费用,也不用你们全还,还我一半就行,方悦的学费也是我出,平常日用开销,也是我出的钱,这个钱也都要还给我。”

傅南娇平静说着,几人听了脸上都不好看。

“嫂子,你跟他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让我还钱。”方悦当然不可能还钱,她这一年花钱大手大脚,嫂子可没少给她,随便一算都有几万多。

“我跟你哥离婚,就跟你家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东西,你们当然也要都还给我。”不爱的男人,她也不要了。

“娇娇,你怎么能这样说,长嫂如母,你给小悦花的钱是理所应当的,阿耀是有不对的地方,但只要你不同意离婚,你就还是我方家的媳妇啊,这一点你真的不要担心。”

方母眼底的火都快愤出来,却还要隐忍着,说到底还是他儿子有错在先。

傅南娇皱眉,张开轻薄又好看的红唇。

“你怎么能咒自己,长嫂如母?你都没死,这句话怎么能成立,还是你想自己快点死?”

“退一步来说,长嫂给她花点钱也是理所应当,但马上就不是,那就理应还给我,不仅她,还有你们,你们两个现在身上穿的戴的,都是我买的。”

“你们坐的沙发,喝的茶杯,吃的用的,这一年哪样不是我花钱?”

“我也不细算,你们给我5万,加上他净身出户和七七八八的开销,一共给我30万就行。”

30万,在当下年代,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中康小富家庭也拿不出来。

方家几人听完,眼睛都瞪溜圆,方父掏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多少?”

傅南娇理了一下衣服,重复道:“30万,一分都不能少,如果你们房子不要,那就给我20万,这已经是一个友情价。”

方母一听都给气笑了,差点没岔气给气死过去。

“你,你疯了吗,傅南娇,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心这么黑,还友情价,你怎么不直接套个麻袋去抢银行。”

她话锋一转,尖利起来,“傅南娇,你跟我儿子确实没有缘份,离了对谁都好,别想攥着我方家给你捞钱,看在你妈的面子上,我会给你留点钱,但想要20万,你做梦。”

方母那狰狞的表情,着实让傅南娇愣住。

10年,认识方家10年,方母一直都是亲切的长辈,和妈妈成了好姐妹,两家经常走动互帮互助,关系好才让他们结婚,想着亲上加亲,不料方耀根本不接受,一逃了之。

现在方母又是这副嘴脸,让傅南娇有种错觉,这才是方母真正的样子。

她提出20万,有一半是为了出气,若是方家人态度好,有认错的觉悟,就是离婚她也不会真要20万。

但现在看来,她还非要不可了!

想通后,傅南娇心宽了很多,她相信爸爸妈妈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会更愤怒。

方耀逃婚后,她为什么会留在这个家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父母已经不在。

方耀逃婚那一天,父母出车祸双双离去,她的天都塌了,方母日日夜夜安慰她守着她,让她走出最困难阴暗痛苦的一段时间,她心怀感激,把他们当成真正家人。

却没想到,被逃婚后又遭逼离婚,傅南娇自认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遭受这些折磨!

可她,却哭不出来。

“20万和房子,或是折现给我30万,你们选择一个,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你们。”

方家几人见她语气这么硬,咬的这么死,顿时也不装了。

方悦第一个跳起来,蹦到傅南娇面前,居高临下说:“傅南娇,你也太狂了,不看看这是在谁家,这是方家,不是你傅家。”

“啪。”

方悦的话被一个脆响巴掌打断,她愣了几秒,捂住自己脸,一副不可置信。

傅南娇刚才站起来就给她一巴掌,清脆悦耳。

“你,你敢打我,我撕了你。”方悦反应过来,怒急攻心就朝傅南娇脸上抓。

可惜,她矮傅南娇一个头,力气也没她大,手还没碰到脸就被推开。

“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忘了你想要一个包,哭着求你妈时是谁给你的钱。你忘了你生日想请同学出去吃饭,你爸妈不给你钱,又是谁替你撑面子?你忘了你生病,你爸妈在度假,是谁背着你跑几公里去医院的?”

傅南娇字句清晰,掷地有声,方悦听了脸都红起来,但也就一瞬间的愧疚,随后就大吼起来。

“那又怎么样,你是我大嫂,长嫂如母,这些就该你来做。”

“你爸你妈是死了吗,要我这个大嫂来做?吃我的用我的也就算了,关键时刻还背刺我,我养条狗都还会摇尾巴,你连条狗都不如。”

别看傅南娇瘦,但她有力气,方悦手被抓着愣是挣脱不开。

方父方母也被暴发的傅南娇吓一跳,一直文文静静,连说话都不会大声,怎么凶起来像只母老虎。

傅南娇把方悦甩开,脸上又平静下来,她转头看方父方母。


“我嫁到你方家,尽了儿媳妇的所有义务,哦,对了,没给你们生个孙子,不过我要真生出来,那问题才大了,要知道,你们儿子结婚当天就逃了,我们根本还没来的及同房。”

“要真生了,你们方家头顶就是一片翠绿葱葱。”

她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房子我不要了,30万,一分不少,明天我来拿钱,如果你们不给,那我会把手里的东西全曝光出去,你们方家在申市也是有头有脸人物,也不想名声扫地吧。”

“你少拿那些来吓唬我们,我方家还不是你一个野丫头能撼动的了的。”方父拍桌而起,掏出钱包,拿出一千块就甩在桌上,“拿着这一千块钱,马上跟我儿子去离婚,然后离开申市,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傅南娇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千块,打发要饭呢。

她淡淡一笑,露出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

方父一看,心里暗惊,难道真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

不,不可能,我们一向对她很好,她也没个心眼,离婚是今天刚发生的事,她不可能有预知能力提前准备了什么东西。

傅南娇淡淡一笑,说:“我有一个习惯,买东西开票据,我花在你们身上的钱都有票据。”

“傅南娇,你好阴险!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有心计的女人,我真是小看你了!想要我方家的钱,我告诉你,你一分也别想拿到。”

方耀打断傅南娇的话,手都指到她鼻尖上,张牙舞爪大声叫嚣。

看着他这张脸,傅南娇回忆起一段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两人才十几岁,刚做邻居,有一天她的小狗死了,她哭的很伤心,他知道后安慰她。

“以后我就是你的小狗,我保护你。”

他当时表情跟小狗是那么相似,仿佛死去的小狗附在他身上。

也是因为那一瞬间的感动,傅南娇深刻记着这个说要保护自己的男人,并且嫁给他。

但是,他终究不是自己的爱狗,他连狗都不如!

“我嫁到你家第一天,你妈就跟我算了一笔因你逃婚而损失的酒席账,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要留着票据。”傅南娇冷眸犀利,她只是脾气好,又不是没脑子,从那天起她就留了个心眼。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方耀,你知道你家这一年多花了我多少钱吗,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我只要30万,你一点也不冤。”

“你是方家儿媳妇,花钱不是应该的吗,你计较的这么清楚,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方耀的嘴脸,真当是无耻之极。

“现在承认我是你方家儿媳妇?你把双标玩的真溜,也罢,你想玩,那我就陪你们玩。”

她停下来,扫了眼所有人说:“我不仅有票据,还知道你们一些见不得人的私事。”

听到这句话,方父方母和方悦三人脸上同时闪过一丝慌张。

方父让她整理书房,她在书房里看到一些东西。方母喜欢出去跳舞,经常让她开车送,知道她有一个舞伴,关系暧昧。方悦更了不得,她交了一个二流男朋友,还打过胎,字是她这个嫂子签的。

这些事,要是被曝光,方家的生意受损不说,他们的名声也会一地狼藉。

“方耀,你和我是正儿八经打过结婚证,现在带小三回来,看样子有八个月左右,也就是说,你和我还是夫妻的情况下,和她生活在一起,这就犯了重婚罪,婚姻法有规定,犯重婚罪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

她又把矛头对向苏婉念,“还有你,明知他已婚,还跟他生活在一起,导致我们夫妻关系破裂,家庭不和睦,我可以告你让我精神遭受重大创伤等严重情节,你会受到从重处罚。”

傅南娇的话字字清晰,铿锵有力,举手投足都让几人羞愧之极。

“100万,明天打到我账户上,如果我没有收到钱,我就去告你们。”

“等,等下,刚才不是30万,为什么现在变成100万?”方母瞪大眼睛,又气又急,可她还真拿傅南娇没办法,自己那点事她都知道,这要是真传出去,她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30万是友情价,但你们不领情,那就恢复正常价,100万,一分也不能少。”

说完,她拿起包就准备离开。

“哦,对了,你们不要有侥幸心理,刚才那些话不是空头白话,我可是有实质的证据,你们不相信,那就赌一赌,拿你们方家赌我一个人,也值得了。”

说完,她潇洒转身离开方家。

门关上后,方家一片死寂,几分钟后,传出方耀的惨叫。

“逆子!你这个废物,逃婚就逃婚,你还带了这么个东西回来,偷吃也不知道藏着点,还带回家摆在明面上,你是嫌我脸面还不够丢脸吗,妈的,我打死你。”

方父气的一个花瓶就砸上去,方耀没有躲开,头被砸出个窟窿,血流满一张脸。

“啊!你干什么,你要把儿子砸死吗,儿子,你没事吧。”方母一下子就扑到儿子面前,满心满眼的心疼。

“妈,我好疼啊,快,快送我去医院。”方耀大吼大叫,手摸了一把脸,全是血,差点没把他吓的背过气去。

“儿子不怕不怕,现在就开车送你去医院,娇娇,傅南娇……”

她下意识就喊出傅南娇,家里的司机早让她给辞了,傅南娇会开车,家里谁出行都会叫她送,她也好脾气,不管在干什么,只要一个电话她就回来。

现在好了,司机没有,还没有一个会开车的,唯一会开车的方耀还受伤了。

“去什么医院,又死不了,自己在家里包一下就行了。”方父气的一脚踹翻椅子,突然膝盖传来一阵刺疼,让他站不稳,摔坐在沙发上。

他面色痛苦,手紧紧抓在膝盖上,下意识就想喊傅南娇,话到嘴边又变成:“啊哟我的膝盖好疼,这个傅南娇,真是把家里搞的鸡犬不宁啊。”

“黑心肝的女人,真是家门不幸啊,小悦,快去拿医药箱,先给你哥包扎一下。”方母心疼死儿子了,把这一切的错都怪在傅南娇身上。

方悦应了一声跑去找,几分钟回来手是空的。

“妈,医药箱在哪里啊,我怎么找不到。”方悦拧着眉,又烦又郁闷。

方母这才想起来,以前谁有个小伤小感冒,都是傅南娇给治的,她懂医术,所以医药箱放哪里只有她知道。

她顿时又气又急,“我就不相信,我方家离了她傅南娇就不转了。”然后自己跑去找医药箱,她差点把家都翻一遍,愣是没有找到医药箱,反倒是把自己折腾的一身凌乱。

殊不知,傅南娇就是方家大动脉,没了大动脉,方家还能转?


最后,还是叫车去医院,包扎完回来,家里冷清清。

以往这个时间点,桌上早就摆好了饭菜,热腾腾,他们一回来就能吃上热乎饭,可现在,连口热水都没有,五人灰头土脸坐在沙发上。

“妈,我肚子好饿,你去做饭吧。”方悦无精打采,整个人都横躺在沙发里。

方母在沏茶,以前这些事是傅南娇干的,根本不需要她动手。

端着沏好的茶,还没喝上一口,就听女儿叫她去做饭。

“哼,我都累一天,你做子女不该去做饭吗。”方母穿着旗袍,端茶坐下,慢悠悠喝着。

方悦白了一眼母亲,不屑的说:“我哪里会做饭,我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妈,这话还是你说的呢,现在怎么叫我去做饭。”

“以前是有保姆,后来是有傅南娇,现在她们都不在,你还指望我给你做饭吗。”方母屁股都没抬一下,让她做饭,不可能。

方父扯掉领带,脱掉外套就扔到方母脸上。

“都几点了,还不快去做饭,你是想饿死我吗!以前就跟你说过,不要把保姆都开掉,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不是你去做还要谁去。”

方父把方母手里的茶端走,自己喝着。

方母顿时气从脚底蹦到脑门,把衣服扔在一边,“你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说儿媳妇勤快,有保姆就是抢她的活,才叫我把人都开掉,你好意思回头说我。”

方悦摸着肚子,饿的全身无力,把目光转向秀恩爱的哥哥和大肚子的苏婉念。

“哥,你把嫂子气走,现在你去做饭。”

方耀转头一脸不耐烦,“想吃什么自己去做,我和念念要出去吃饭。”然后去酒店开房,好好快活一下。

“阿耀啊,回来了就在家吃饭,妈妈可是很想你的,这一年多你到底去哪里了,跟妈妈说说好吗。”面对儿子的时候,方母温柔下来,语气里还有一点讨好。

方耀却一脸不耐烦,“妈,有什么好说的,我还要和念念出门呢。”

“可,可是妈妈真的很想念你,就不能陪陪妈妈吗,还有你头受伤了,就别外面去乱跑了。”方母又委屈又心疼儿子。

“听你妈的话,离家一年多,回来就不要往外面跑了。”方父说话,眼睛看向苏婉念,“念念,你现在是阿耀的妻子,以后就住在家里,等选个好日子,就给你们办酒席。”

真是白眼狼的一家,婚还没离呢,就开始想办小三的婚礼。

方耀想拒绝,被苏婉念拉住, 她本来就是想嫁进豪门,可不想看见他们父子闹不愉快。

“叔叔说的对,阿耀,我会做饭,我去做,你和家人们好好聊聊天。”苏婉念说完,站起来的动作很慢,她想等人说不用,可等她都站起来,也没有人说一个字。

苏婉念尴尬的笑了笑,顶着大肚子走去厨房。

方家四口就这么让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做饭,也是真缺德。

“现在没有外人,说说吧,怎么办?真给傅南娇100万吗。”方父板起脸色,严肃看着三人。

方母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其实一滴眼泪也没有。

“怎么办还不是你说的算,你才是一家之主。”嘴上这么说,心里祈祷他一定要给,不然自己那点丑事被爆出来,以后还怎么做人。

“爸,给她吧,她这人一向较真,从来不开玩笑,她说手里有东西,那敢定就有,我们不能冒这个大风险。”笑话,她可不想被人知道打过胎,她还要嫁给更有钱的富豪呢。

方母抹了抹眼泪,同情的说道,“小悦说的对,把钱给她,就当这一年多她的保姆钱,也算是给我死去的姐妹有个交待。”

方父却是斜着眼睛看她,“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傅南娇可是说了,我们都有把柄在她手上,你倒是说说看,你在外面干什么了见不得人的事?”

方父的话把方母吓了一跳,好在她反应快。

“我都这把年纪,还能玩什么,最多就是输几张牌,到是你,你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是说,你在外面也养女人了?”方母的这个指控真犀利。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儿子都把大肚子的小三带回家,做为父亲的方父,又怎么会是干净的。

“别,别污蔑我,我最多就是做了一点假账。”公司有三个股东,他股份最少,分的红利就少,所以不得不做一些假账。

方母看他的眼神不相信,男人嘛,睡了几十年的一个枕头,他外面有没有人,一闻就闻出来,只是,方母自己也有养小情人,所以就不撕破,各玩各的。

但现在他们这些秘密都被一个人知道,可不是一件好事。

“爸妈,把钱给她,念念马上就要生了,你们总不想看到第一个孙子就被人指指点点,说是小三生的吧,100而已,我们家又不是没有。”方耀说的很轻松,100万在他眼里,就是小钱。

方父一计刀眼扔过去,“方耀,这件事是你惹出来,你要跟她离婚,这钱得你来出。”

100万,这是家里所有的存款,要是给她,这个家马上就穷的叮当响了。

“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念念可是马上就要为方家生下第一个孙子,为方家续香火,这可是大功德一件,你不奖励我们,反倒还让我们出100万,哪里有你这样当爷爷的。”

方耀控诉方父,听的他的火是噌噌上跳。

“你是孩子爸爸,你的职责最大,这个钱必须你出。”方父一拍桌子,一脸不容商量的下决定。

方耀一点也不忙,反唇讥笑道:“爸,你也是我爸爸,你必须也为我负责,念念的孩子一定要生下来,我们也要结婚,这件事,你只能顺着来,否则,我们方家会成为全申市的笑话。”

方耀拿捏住方父的脾气,知道他一向要面子,否则也不会为了面子把傅南娇那个女人留在家里,还给她全款买房子。

“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现在我们要一致团结起来。”方母呵斥一声,眼睛在三人身上转过,说“全申市都知道傅南娇是我方家的儿媳妇,也知道她这一年多有多孝顺我们,如果不让她满意,定会闹个满城风雨,到时候我们方家名声就臭了。”


方母非常谨慎。

傅南娇可不是一个嫁人就脱离社会的弱妇,她有医术,经营着一家中医馆,在申市也有点名声,认识不少豪门贵妇,如果真把她惹急眼,她去贵妇圈乱说话,那些贵妇在八卦给自己男人听,一传十,十传百,方家在申市的生意肯定会受影响。

这个损失太大!

方母分析后,方父扶额头。

“100万啊,这么多的钱都给她,你们就甘心吗。”

不甘心能怎么办?谁叫她傅南娇从来就不是一个弱女子。

她表面温柔大方,和颜悦色。可是,就是这样的她,动起真格,方家是真吃不消。

“儿子,苏婉念家庭情况怎么样?”方母突然问到,她心里有个更好的办法。

“念念只是普通家庭,你别想让她出100万,她没有。”

方耀一语戳破方母的那点小心思。

“儿子,你们都还没结婚,你怎么总为她说话,再说了,是因为她介入,你和傅南娇才会离婚,难道她就不负一点责任吗。”方母不乐意了,儿子真是一次次让她失望啊。

“我和傅南娇结婚,本来就是你自做主张,有错也是你的错,总之,明天你们必须把钱给傅南娇,我不想让念念受委屈。”

方父气的又拍桌子,大声呵斥:“逆子,你的念念不能受委屈,就让我们把棺材本拿出来吗,这么多年我们真是白养你了,你个不孝的东西,我真想打死你。”

说着还真操起烟灰缸,被方母一把抢过去。

“不要只会冲儿子发火,这本来也不全是他的错,我看,还是找傅南娇的大伯聊聊,你跟他有生意往来,找他去说说,看能不能减一点。”

“对啊爸,傅南娇那么听她大伯的话,你不如去说说看。” 方悦说道。

方父重重叹息一声,拿起衣服就要走。

“现在就要去吗,饭快好了,还是吃了饭在去吧。”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方父扔下一句话,甩门就走了。

正好苏婉念端着饭出来,“饭做好了,大家快来吃吧。”

“怎么是面条啊?还是清汤寡水的,这要怎么吃啊?”方悦看到桌上只有几碗面,就嫌弃的不行。

苏婉念不好意思笑了一下,“时间有点急,厨房里也没什么东西,我就下了点面。”

“那你好歹也在面里加点东西,鸡蛋会煎吗,鸡排会煎吗,就这清汤寡水的,你寒渗谁呢。”方悦挑了挑面,一点食欲也没有。

苏婉念眼眶就红了,她可是大着肚子做的面,就算在不满意,也不能这么说她吧。

她委屈的看向方耀,希望他能替自己说几句话。

“念念,这面条真有点清淡了,要不,你在去煎几个鸡蛋。”

苏婉念惊的说不出话,心里有一百个委屈,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和她将来的豪门生活,她咬牙忍下来,努力挤出一个笑。

“是我没有做好,我现在就去煎鸡蛋,你们等一会儿。”说完她就回厨房去煎鸡蛋。

但因为她身子重,自己也饿着,煎蛋不小心打破一个碗。

“怎么了怎么了?”方母跑进来,看到碗掉地上碎了,还是她最喜欢的一个碗。

苏婉念刚想回复她没事,就听方母苛责道:“真是笨手笨脚,煎个蛋都煎不好,还把我最喜欢的碗打破了,你知道这碗跟我多少年吗,你到好,一来就给我打破了。”

苏婉念脸上的笑容凝固住,她没想到方母为了一个碗这么生气。

“妈,不就一个碗吗,念念又不是故意打破了,你就别小题大作了。”方耀还算有一点良心,没有跟方母站一起。

“妈……阿姨,对不起,我赔你一个碗吧。”苏婉念强颜欢笑,近在咫尺的豪门生活,她绝不放手。

“赔,你赔的起吗?你根本就不懂这碗在我心里的份量,粗鄙就是粗鄙。”方母气的五官都曲扭起来。

苏婉念也来了气,但又不敢发火,只能捂着肚子,“啊呀,我肚子,我肚子好疼啊。”

“念念,你没事吧,妈!你够了,不就是一个破碗吗,能值几个钱,念念和孩子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说完扶着苏婉念就走了。

方母气的火冒三丈。

殊不知,这只是刚开始。

……

傅南娇回到中医馆,她的那套房子租出去了,平常就住在方家,偶尔会住在中医馆。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令她身心疲惫,可她却一点也不难过。

或许从方耀逃婚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喜欢他了。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没有孩子是她最庆幸的事。

她果断答应离婚,她不会深陷在这个泥潭里,但她也要拿走自己应有的东西,绝不会便宜方家任何一个人。

是他们不仁在先,那就别怪她不义。

洗了个澡,又简单弄点东西吃,看会书,她就上床睡了。

夜,很静。

床上的女人呼吸平稳,睡的沉沉。

以往她在方家,没过十二点不能睡,没办法,她从医馆下班回来,要做饭,要洗每个人的衣服,要拖地擦桌子,还要送方母去打牌,然后接小姑子放学,偶尔还要接送方父应酬。

一天24小时,8个小时在医馆,10个小时围着方家人转,剩下的6个小时才是自己的,除去睡觉时间,她就没有自己的时间。

方耀逃婚,她能做到这地步,真的让人无可挑剔,绝对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儿媳妇。

勤快又美丽,乖巧又能赚钱,这么好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方父方母的圈子里,都羡慕他们有这么好的儿媳妇。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方父方母有顾忌,不敢把傅南娇逼的太紧。

傅南娇是清静了,可方家乱七八糟。

方父去找傅南娇的大伯,又是请吃饭喝酒,又是去娱乐场所听歌消遣,伺候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完事,喝的醉醺醺才回家。

方母看到方父喝成这样,眼底露出嫌弃,却还得忍着。

“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去,去给我倒水来。”方父喝的满脸通红,歪歪斜斜倒在沙发里。

一身都是酒气,方母很讨厌,但还是跑去倒水。

方父只喝一口就把杯子摔了。

“为什么不是蜂蜜水?南,南娇呢,叫她给我泡解酒茶,我要喝解酒茶。”

方母看他这样,那叫一个气啊,还没发火,女儿方悦回来,一进门就大吼大叫。

好家伙,她也喝酒了。

“好好好,真是两个酒鬼,我不管了。”

方母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多看他们,扔下毛巾就回房间去了。

而错过傅南娇,是方家今生犯下最大的错误!


次日,一个大晴天。

傅南娇还没起床,她难得睡了一个懒觉。

“南娇,傅南娇,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医馆门外,一个中年男人在砰砰砸门,他不是别人,正是傅南娇大伯,傅华国。

双亲死后,大伯傅华国就成她的监护人,虽然她已经成年,但傅华国还会干涉她的事,就比如,离婚的事。

现在还早,街上没有什么人,砸门声显的格外大。

傅南娇披着衣服开门,迎面就是大伯唾沫星子。

“傅南娇,你是翅膀硬了吗,为什么要离婚,还敢跟人要那么多钱,你是强盗吗,强盗都不敢这么干,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傅南娇刚起床,好心情就这么被破坏了。

她冷着脸,很平静听着。

傅华国完全没发现她情绪,继续指着鼻子骂了半个小时。

街上没人,但陆陆续续也围来不少人。

嗑瓜子听八卦是国人的情结,哪个年代都一样。

兴许是骂累了,傅华国才停下来。

傅南娇撩了一下头发,淡淡开口。

“骂完了?”

傅华国看她平静的样子,瞬间更来气,感情他骂了这么久,一点也没有气到她,但见有人围观,还是忍着气说。

“南娇啊,不是大伯偏袒谁,你公婆对你那么好,他们就像父母一样关心你,你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要闹离婚,你是一个女人,不能把离婚挂在嘴边,听大伯的话,回去跟他们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

“方家找你了?这速度还真快。”傅南娇嘴角一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你回去吧,离不离婚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有关系。”说完她就转身准备关门。

傅华国一着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傅南娇,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听不懂吗,你一个女人,离婚以后谁还会要你啊……”

傅南娇眼一沉,抓住他的手,直接把他摔出去。

一个很漂亮的过肩摔。

“砰。”

一声很重落物声,听声音就知道摔的有多重。

傅华国被摔的七荤八素,嘴里哼哼叽叽叫疼。

“傅……傅南娇,你这个大不孝的东西,我,我可是你大伯,啊哟耶,痛死我了。”

傅华国哼哼唧唧爬起来,灰头土脸,一副狼狈的样子。

傅南娇弹了弹身上的灰,波澜不惊说道:“大伯,我不是三岁小孩,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你如果那么喜欢方家,那不如把你女儿嫁过去。”

“至于我的事,就不劳大伯操心了。”说完她转身门关,完全不管门外鬼叫的傅华国。

大清早,被这么一闹,真是晦气。

看来方家还不死心,那她就送点东西给他们。

两个小时后,方父方母还有方悦三人都收到一个包裹,打开一看,瞬间让他们变了脸色。

相片,票据,账单。

全是他们的!!!

她是魔鬼吗,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不行,这些东西要是被外界人知道,那他们还有什么脸面,一人一个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三人都慌了,同时把这个罪怪到方耀身上,要不是他回来离婚,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慌归慌,事情还是要解决。

看来傅华国不起作用,真是白请他吃饭了。

三人碰面一合计,商量之后,三人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凑够100万。

方父抛出自己股票,方母把所有饰品都卖掉,方悦把奢侈品卖掉,东拼西凑,才60万,还差40万,三人一合计就找方耀,这件事是他惹出来,不能一分钱也不出。

方耀一听要出40万,瞬间不乐意了,而且他哪里有那么多钱。

苏婉念知道后,却是毫不犹豫卖掉老家的房子,再加上她自己所有的积蓄,总算是凑够40万。

方家有公司,在申市又有名声,只要自己嫁进方家,荣华富贵都等着她。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方家就方耀这一个独子,以后的家产不还都是他的,只要抓住方耀,她以后的富婆生活就稳了。

苏婉念一心想当豪门富太太,太执着了,哪怕是现在要掏空她所有的东西。

她把一切都压在方耀身上。

第二天,方母就通知傅南娇去拿钱,她知道这钱肯定不好拿,就带了律师和一个朋友过去。

来到方家,果然不简单,除了方家所有人,连她大伯大伯母也在,还有方家一些亲戚。

三堂会审?这是想拿人数压她吗。

傅南娇却一点也不慌,她今天穿了一条长裙,淡蓝色,领口有蕾丝边,头发用一根发簪盘着,尽显优雅大方。

端庄典雅,若若大方,她一来,就吸引所有人的眼珠,就连方耀的眼睛都直了,要不是苏婉念扯了一下,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大的架子,让我们这么一群人等你,傅南娇,你还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旁边一个方家亲戚马上开炮。

“真是一点教养也没有,平时叔叔阿姨叫的亲,现在来连一声招呼都不打,这么快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这婚还没离呢,架子就这么大,真当自己是盘菜吗。”

“……”

傅南娇刚进来,两分钟就被一屋子人数落一遍。

而这些大多人里面,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都是傅南娇治好的。

面对这些人长枪短炮的骂声,傅南娇左耳进右耳出,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她平静坐下,给自己沏了杯茶,慢悠悠的喝起来。

纪阳和沈良两人互相看一眼,都暗自抹了把汗。

好强的定力,这么多人唾沫星,都能把人淹死,但她还那么淡定。

纪阳是民警,今天没有穿制服,他是傅南娇的一个朋友,正确来说,是被她治好的病人,发展成了朋友。

沈良是律师,律师事务所就开在医馆旁边,他有个头痛脑热都喜欢找她看,一针病包好,连药都不用吃。

听到她需要律师,毫不犹豫就答应接下这个活。

只是,傅医生结婚了?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老公?

失踪人口,当然没有人知道。

傅南娇喝完一杯茶,茶杯一放嗑出声音,瞬间全场安静下来。

“歇会吧,要不要喝杯茶?润润嗓子?”

傅南娇风轻云淡,把一屋子里人气的够呛。

“傅南娇,严肃一点,我们在说很重要的事,你不能是这副轻浮的态度。”

傅南娇斜眼过去,美眸犀利刺入对方眼中,令他不自觉心虚起来。

“你们就像裁缝铺的衣服,说话一套一套的,你们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还是人话吗。”


傅南娇声音很轻,却有一种压迫感。

“我今天来,除了离婚,就是拿钱,你们要是不同意,那就和我的律师说。”她顿了一下,接着说。

“至于你们这些人,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带有人身攻击嫌疑,正好,也让我的律师一起处理下。”

沈良很配合的对大家点点头,然后拿出一款大头相机,对着他们就是卡卡几声。

有几人不认识相机,吓的捂住脸。

“大家别紧张,你们人太多,我怕一会儿把你们忘记了,拍张相片好来认认脸。”沈良戴着眼镜,一张非常正义的脸,五官那叫一个板正。

“吓唬谁呢,我们说几句话就告我们,那天下还有没有公理了,再说,这是我们家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快滚吧。”

“对啊对啊,快滚快滚。”

“还有你,一起滚,我方家要处理家务事,哪轮得到你们这些外人掺和什么,快走快走。”说着就开始赶人,连纪阳也一起赶。

“唉唉,劝你们不要动手,你们用嘴不管说什么我都管不着,但要是动手,那就归我管,懂了吗。”纪阳横眉怒目,警告他们不要动手。

“你算个老几啊,还归你管?你有本事把我们都抓起来啊,要我说,你就是她的姘头吧,你也不嫌恶心,喜欢玩别人剩下的吗,一只破鞋而已,值得给自己找麻烦吗。 ”

“啪。”

一声脆响,结结实实甩在一张脸上。

中年女人歪头捂脸,嘴角溢出血,可见这巴掌有多重。

“你,你敢打我?”女人不可置信睁大眼睛。

“啪。”左边又挨了一巴掌,这次力道更重,她一颗牙齿都掉出来,带血滚落到傅南娇腿边。

她抬脚,把牙齿踩在脚下捻了捻。

这两巴掌是她甩的。

“嘴巴不干净就洗洗,别熏死人。”

“你你你你……”女人你不出话,心里愕然她怎么像变了个人,以前她哪里敢这么对自己。

女人心里不甘,可被她的眼神震慑到不敢在说话。

“娇娇,你,你怎么能打你二婶,她说的也没有错。”方母说话了。

傅南娇横眼过去,“你的意思,他是我外面养的小白脸?”

方母愣了一下,被她的气势逼到不敢讲话。

她不敢说话,旁边自然有人替她说话。

“难道不是吗,还有他,拿个破相机就说自己是律师,谁知道他是不是你另一个姘头,你们三人合伙来敲诈自己公婆,我可是听说了,你一开口就要100万,心是火煤做的吗,这么黑。”

傅南娇等他说完,然后走到他面前。

男人发际线很高,秃掉半个额头,此时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你,你还敢打我不……成。”

“啪。”

秃头男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就甩过去。

声音真是脆响,秃头男头一歪,头顶上仅剩的半片头发也飞出去。

原来是假发,假发飞出去,他彻底秃了,一下子变成光头和尚,这突如而来的画面滑稽,傅南娇没忍住直接笑出声,其他人也想笑,想到他们才是一伙的,就赶紧憋住,脸都憋红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羞辱人啊!”秃头变光头,连声音都变娘炮,听的起鸡皮疙瘩。

傅南娇笑声如铃铛,非常悦耳。

“你你你,你别笑了!”光头见她笑到捂起肚子,气的脸都绿了。

傅南娇扶着椅子,坐下来继续笑。

全场人都不说话了,有那么好笑吗?不就是光头吗,不过,她笑声真好听,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她这么笑过。

两分钟后,傅南娇擦掉眼泪,笑出来的。

“得,气氛都被破坏了,也罢,既然你们不愿意出钱,大家都别浪费时间,你们就等法院通知。”

她时间宝贵,还约了病人,不想跟他们耗下去。

方家几人一听法院,马上就怂了。

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还不知道干的那些事吗,法院要真查起来,别说是名声坏,人品和声誉都得扫地。

本来叫大家来震震场,羞辱傅南娇,在不济也要恶心她一下,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挨了打还被嘲笑,以前怎么没见她这么厉害。

藏的真够深啊!!

无奈之下,方家人把其他人都赶走,最后拎出来一个齐腰的皮箱。

“傅南娇,你够狠!这里是100万。”方父打开皮箱,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吃掉。

方母方悦,还有方耀苏婉念四个人,看到一大皮箱装满满的10元大团结,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这这这这这这么多钱!!!”方悦差点咬到舌头,眼珠子都瞪鼓起来。

“天呐!100万有这么多钱,发了发了,爸妈,我,我不离婚了,把这些钱都给我。”方耀双眼贪婪,伸手就要去抱皮箱,被纪阳一把拽开。

沈良动作也快,快速查看,都是真钞,对傅南娇点头,然后把皮箱拎起来,又从包里拿出两份离婚协议书。

“签吧。”

“不,我不签,你把钱给我留下!”方耀开始耍无赖,100万大结团,看的他两眼冒星星,有这么多钱,他离不离婚都无所谓。

苏婉念委屈扯了扯他衣角,眼睛湿漉漉,别提有多可怜。

“老,老公,你不要我和孩子吗。”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总算把他理智唤回来。

“宝贝,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但100万真的太多了,我们不能这么便宜了她。”方耀抱住她安慰,眼睛却是瞥向皮箱的。

“造孽啊!这可是我方家所有的积蓄,傅南娇,拿着这么多钱,你晚上能睡的着吗,你就不怕有命拿钱没命花吗,我劝你还是积点德,留一点给我们吧。”

方母泪眼婆娑,眼底透出恶毒,脸面上还要保持着体面。

“嫂子,给我留一点,以后我就是你的狗腿子,我真乐意当啊,嫂子,求求你带上我吧。”方悦更是没有节操,直接就给傅南娇跪了。

一家都是奇葩!

傅南娇脸色平静,接过沈良递的笔,在离婚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方耀,给自己留点最后的体面,除非你不想在申市混,否则闹开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凭你方家的实力,很快就能赚回100万,别贪眼前这一点,免得失去。”她看向苏婉念和她的肚子,点到为止。

方家人这才清醒过来,他们要孙子!这个婚,必须离!!


方耀很不甘心签了名字,眼睛直勾勾离不开皮箱。

见他签下名字,傅南娇心里暗暗松口气。

离婚后,我独美!

她还真怕这一家人反悔。

“从今天开始,我傅南娇和你们方家没有一点关系!离婚证会尽快送到你们家,还有这个家里的东西,你们要是看不爽,就全扔掉,不必留着。”

方家去年重新装修过,家里大大小小家具都是她买,少说花有1万多。

叫她搬走?不好意思,留了方家人气息的东西,她一概不要,嫌恶心。

拿到100万,加上父母留给她的遗产,足够她一生无忧,而且她还有自己的医馆,有这门本事在身,她走到哪里都不会饿死。

而方家,离了她傅南娇,会变成什么样?

我们拭目以待。

离开方家,傅南娇直接去银行,把钱都存进去。

一下子存100万,她马上就是银行VIP,经理亲自待见,客客气气送上茶水点心,还送了很多米面油和肉票。

办完后经理又亲自送到门外,态度恭恭敬敬,看得纪阳和沈良啧啧称奇。

要知道,银行经理拽的跟二百五一样,见着谁不得抬眼看人,今天真是奇了,这么点头哈腰。

果然,到那个年代,有钱没钱都会被区别对待。

存完钱,傅南娇把米面油和肉票都分给他们两人,又付了师律费。

沈良拿了米面油和肉票哪里还会收钱,一个劲的推辞。

“沈律师,你要是不收钱,以后我有什么事,可不敢麻烦你了。”傅南娇说的真诚。

沈良扶了一下眼镜框,“你拿的已经很多,这些米面油和肉票已经足够我的律师费了。”他这话是真的。

大米0.2-0.3元/斤,面粉0.2元/斤,一桶油5元,还有5张10斤的肉票,折算起来最少有30块钱,绝对是够够的。

“沈律师,咱不能坏了规矩,这是100块钱,你收好,还有纪阳同志的,这次也谢谢你,要不是你们帮我镇场,我今天的事没那么容易办成,这样,我请你们吃饭,不许拒绝。”

傅南娇请他们到最好国营饭店,最近这里还引进西餐,正好带他们尝尝。

吃饭哪里能少了喝酒,傅南娇也小酌两杯,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总之吃完饭,她就微醺了。

纪阳和沈良都想送她回去,都被拒绝。

她微醺,并没有醉,保持几分清醒,也知道保护自己。

到不是怕他们对自己干什么,而是她刚离婚,要是被方家知道她当晚就有男人陪,哪还不得闹出幺蛾子,到时候反将她一军,那就惨了。

所以这种把柄,她不会送人。

把车扔在饭店,她坐三轮人力车回到医馆,迷迷糊糊打不开门,钥匙插来插去插不进钥匙孔,钥匙还掉到地上,她刚要弯腰去捡,旁边伸过来一只男人大手。

钥匙被大手捡起来,然后替她打开锁。

傅南娇惊了一下,醉意清醒几分,她本能后退几步,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就要摔倒,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抱住她的腰,让她幸免跟大地亲吻。

只是,傅南娇突然一个抬头,头顶撞到一个硬物,两眼一迷糊,就晕了。

而她撞到的硬物,是男人的下颌骨,撞的可不轻,男人眼角都抽了几下。

他垂头,看见一双长长睫毛,嘴巴嘟嘟,睡的可香的女人。

心脏莫名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很怪异的感觉,下一秒他皱起眉头,这女人,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吗?纠结很久,男人还是抱着她进医馆,几分钟后,他一脸涨红出来,走时有点慌,不过也没忘了锁上门。

……

翌日。

傅南娇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吓的赶紧看一下自己衣服,还好,都在。

躺床上,她盯着天花板,想了很久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

她只记得,到医馆门口,拿出钥匙开门,然后怎么也开不了,然后,出现一个男人。

男人!

她吓一跳,赶紧下床查看医馆,看了一圈没见丢东西。

奇怪?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什么也没丢,她就奇怪了,不过当她看见门是从外面锁时,就确定没有记错,昨晚是有一个男人。

她跑去卫生间,检查自己身体,没有异样没有痕迹,顿时松了一口气。

以后再也不敢喝酒了!

短暂的情绪之后,一番洗漱后,她就开门准备坐诊。

80年代,女人做医生,顶着很大压力,更何况她经营着一家医馆,对于刚进入国内的西医,中医是他们打击的重点对象。

还好,傅南娇外公名声在外,四海八荒都有学生,有他们罩着医馆,也不至于有人明目张胆来搞事。

而且凭她自己的医术,为人品德都值得人尊重,也认识很多名缓圈的贵妇,医馆倒也经营的顺风顺水。

但是君子易处,小人难防。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方家没有动手,倒是她自己亲戚找上门来了。

特别是大伯傅华国,就跟傅南娇是她亲闺女一样,那事事都得操上心,否则就睡不着。

太阳刚露头,傅南娇刚开门,他就闻着味过来。

“傅南娇。”

人还没到声音先到,傅南娇都不用转头就知道是谁。

她扶额,有种烦躁,看来是时候出去躲躲清静了。

正好外公给她写信,说是身体不舒服,想让她回去干几天村医。

之前是方家离不开她,坚决不让她走,她拒绝外公,现在已经离婚,那就没有顾虑了。

心里打定主意,但现在还得付应一下大伯。

“大伯,大清早你这么清醒呢?哦对了,你到更年期了,睡眠轻。”

傅南娇很平静,她一点也不怕大伯来找麻烦,以前是要维持方家形象,她这个儿媳妇当然要体体面面,时刻注意影象。

但现在,不好意思,谁让她不舒服,那她也不惯着。

大伯被她呛一句,顿时就涨红脸。

“傅南娇,你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的?还有没有一点教养!”

傅南娇懒洋洋看着,还打了一个哈欠。

“大伯,你要是一大早就想来教育我,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虽然现在还早,但路上还有人呢,你也不想丢脸吧。”

傅南娇好心提醒一句,让他注意着点。

“哼,你都不要脸离婚,还讹前婆家100万,做出这种缺德事你都不丢脸,我有什么好丢脸的。”


傅华国顶着两个黑眼圈,它是有原因的。

得知侄女拿到100万,他失眠,彻夜难眠,心跟抓痒痒一样,难受死了。

这不,一大早就跑来了。

说他不馋那100万,那是假的。

他可是盯着天花板,一夜没合眼。

“大伯,你真是越老越糊涂,方耀在我头顶戴那么一顶绿帽,你要叫我装睁眼瞎看不见?”傅南娇斜靠着门框,一点也没有让大伯进门的打算。

“是个男人谁不犯点错,方耀只是一时糊涂,你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吗,偏偏走离婚最极端这条路,你真的太蠢了!以后谁还要你个二婚的啊。”

“南娇,你大伯也是担心你,只是说话难听一点,你别放在心上。”大伯母也赶来,她烫了一头卷发,下身一条黑色喇叭裤,上身一件红色针织紧身短袖,化了全妆,口红沫的非常浓艳。

脚上一双小皮鞋,还喷了香水。

这样打扮,谁能看出来她已经44岁了。

大伯母一向高调,就算不出门在家里她也会盛妆打扮自己。

对这个大伯母,傅南娇也不怎么喜欢,但也不讨厌。

“南娇啊,外面说话不方便,让我们进去吧。”陈红梅一脸桃花笑,还有两个小酒窝,眼珠子一转就是风情万种,身材又那么好,大伯被她吃死死是有原因的。

陈红梅在这年代,可谓是过的非常滋润。

“大伯母,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说完你们就走吧,别打扰我开店。”傅南娇没给她面子,拒绝的干脆。

陈红梅有一瞬间尴尬,勉强挤出一个笑,“南娇,我们是来关心你的,你刚离婚,情绪肯定不好,我们怕你太伤心难过,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她说的情真意切,好像还真担心傅南娇想不开。

“大伯母,你不累吗?”

“呃?不累啊,怎么了?”陈红梅纳闷她怎么突然问自己累不累,这丫头难道是想关心自己吗。

“你不累,我听着怪累,咱都别表面客套,我知道你们来的意思,我现在告诉你们,一分也别想从我手里拿走。”

傅南娇早就料到,大伯肯定会盯上自己这笔钱,爸爸妈妈离开留下的遗产,他们曾经就上演过这一出。

大伯母被戳破,尴尬用笑来掩饰。

“南娇,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们,你爸爸妈妈不在,我们就是你最亲的亲人,你还小,离婚这种大事真不是儿戏,我们女人,二婚就不值钱了,我看,你还是回去求求方家,他们看在你妈妈的面子上,应该还能接受你。”

陈红梅一副苦口婆心劝道。

傅南娇皱起眉头,“复婚是不可能,你们死了这条心。”

“南娇,你,你怎么这么犟呢,我们女人找一个好夫家不容易,方家在申市有头有脸,家里又有公司,你在方家吃喝当富太太享福,有什么不好?”

吃喝当富太太享福?她还真敢说。

傅南娇嫁到方家,就算被逃婚,论为笑炳,也一直恪尽职守,做一个好儿媳妇,伺候公婆小姑子,把家里每个人都照顾很好,默默等待男人回家。

她把所有人都照顾的很好,唯独没有把自己照顾好,才被人这么践踏。

“大伯母,你要是那么喜欢方家,把你女儿嫁过去,这个福让她去享。”傅南娇收起没有表情的表情,变得更冷。

“你们以后也别来我这,别打扰我的生活。”

“傅南娇,你别不知好歹!方家多好啊,让你好好在家当富太太你不干,偏要干这什么医馆,方耀犯错,难道你就没有错吗,你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了吗。”

傅南娇冷眼看着这个像狗皮膏药难缠的大伯,心里凉凉。

这就是她的家人?只想把她往火坑里推,什么狗屁家人!

“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跟你们没有关系。”

“你姓傅,就跟我有关系,有本事你把姓氏改掉啊!”傅华国气急败坏吼出来。

傅南娇冷笑一声,“改氏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傅家祖宗要是知道肯定爬出来找你算账。”

“你你你……”

傅华国捂着胸口,嘴唇哆嗦,是真被气的不轻。

“傅华国,陈红梅,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我,傅南娇,跟你们断亲,以后不管生与死都跟你们没有关系。”

傅华国大怒,暴跳如雷指着她鼻子,“想断亲,拿100万出来,还了我们的恩情,否则你休想甩掉我们!”

喔,丑陋的嘴脸露出真面目了!

傅南娇早就料到了,她一点也不惊讶。

“大伯,你虚伪不虚伪,想要钱就直接说,装什么亲情。”

“我直接说你就会给我?”

“不给。”

傅华国气的鼻孔噗气,他就多余问一句。

傅南娇这时拿出手机,打了110。

“你干嘛?”

“报警啊,跑上门敲诈勒索,不报警难道还要请你们吃饭啊。”

傅南娇的口气真能气死个人,傅华国从来没有发现,她竟然是这么难搞定的人,难怪方家几个人加起来收拾不了她。

“谁在这里闹事?”一个穿着绿色制服的男人走过来。

警察?什么时候出警这么快,刚打电话就来了。

而来者是纪阳,今天他上班,穿着制服格外精神帅气。

他是这片民警,出来巡逻就发现这边的事,马上就过来了。

“你,你是那天那个小白脸。”傅华国认出纪阳,他跟傅南娇去过方家。

纪阳一抬警棍差点戳到他脑门,冷声警告道,“你说什么,污辱公职人员,小心我把你抓起来。”

傅华国被吓一跳,脸都绿了。

“你你你……”

“傅小姐,这两人是在闹事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傅南娇换上微笑,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傅南娇,你敢!”傅华国大吼,被陈红梅拉回来,她赔笑道。

“误会误会,我们是南娇的亲人,她刚离婚怕她想不开,过来看看,既然她没事,那我们就走了。”

陈红梅拉着傅华国就走,这要是真被抓进去,少不了吃苦头,还坏名声,得不偿失。

她还是有点理智的,两人灰溜溜的走了。

“傅小姐,你没事吧。”他关心问道。

傅南娇摇头,“我没事,谢谢纪警官。”

“以后有什么事随时传呼我,我在附近肯定很快赶来,要是不在我会让其他人来,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傅南娇见他说的认真,就告诉他自己要离开这里。

“你,你要去哪里?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以后的事说不准,我现在就想放松放松自己。”

“那你去哪里,方便告诉我吗,以后我有病也好找你。”

傅南娇笑了起来,纪阳的紧张把她逗笑了。

笑靥如花,大概具象化了。

纪阳只感觉心口随着她的笑而颤抖。

傅南娇见他发呆,手晃了晃,“纪警官,回神了,刚才的事谢谢你,那我先忙了。”

“好,好的。”

纪阳看着她转身回店里,心里闷闷的。

如果这个时候向她求婚,会不会太急了,可是她就要走了,错失这个机会,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于是,他一上午都在纠结这件事,等他下班路过时,发现店门关闭,门上还贴了张纸。

“本店转让,有意者请致电。”

看着一行字,纪阳如遭雷击,还是晚了一步吗。

他拿出传呼机,想给她发信息,编辑完后,他最终没有按发送,又一字字的删掉了。

纪阳心里很清楚,自己配不上她,哪怕她是二婚,自己也配不上。

而此时的傅南娇,已经踏上回程的路。

外公来电,身体抱恙,让她尽快回。

担心外公身体,她关了店贴出转让,又把车卖掉,拿到离婚证后,她就义无反顾离开这座城市。

坐上绿皮火车,彻底告别了这座生活十几年的城市。

她13岁被接到申市读书,从此就生活在这里,这里有她的朋友,病友,但离开才是最好。

她没有舍不得,也没有留恋。

绿皮火车驶向一片春天的花海,就像她的生活,重新开启新编。

………………

…………


三天两夜的绿皮火车,傅南娇下车时,双腿都在发软,小脸也是煞白。

她从来没有坐这么长时间火车,要不是她体质好,半路就坚持不住了。

她拎着一个包,走出火车站。

离开她也只把重要东西带走,其它东西都扔在申市不要了,等到了老家再买新的。

傅南娇不知道,她一上火车就被人盯上,是两个小偷,他们在车上就想下手,奈何傅南娇太谨慎,一直没有下手机会,现在趁下车人多,他们就想继续动作。

不料,他们刚要动手,脖子就被人从后面掐住。

“谁,谁啊,干,干什么。”小偷脖子突然被掐住,吓的魂差点飞了。

两人惊恐看着面前的三个高大男人,脖子都快缩到龟壳里去了。

“敢在我面前做案,真是茅房里打蜡烛,找死。”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拎着小偷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我我们没得得罪你们吧。”其中一个小偷还能张嘴说话。

“鳖犊子,嘴给你抽烂了,一路上都盯着人家小姑娘看,好看吗。”

他们三人在车上就注意到这两个小偷,只是他们没有动作一直不好下手抓,就盯着他们动手呢。

“走吧,送附近的派出所,我们还要赶回军营呢。”其中一个高瘦说道,他手里也拎着一个,别看他瘦,拎着一个看起来比他还重的也是完全不费劲。

“走吧。”最后一个男人说道,他收回目光,回头时已经看不出波动。

是她,她来这个城市了吗。

“团长,你刚才一直看那小妞,怎么,你认识啊?”粗壮男人问到,嗓门还大。

“这还用问,一路上团长的眼睛就没正眼瞧过我们。”高瘦男人也轻飘飘添了一句,两人就是在傻也看出来了。

不料他说,“不认识,把小偷送派出所,我们回营地。”

“团长,那小妞挺正点,你要喜欢,就去追呗,你也老大不小了呢。”粗汉男一说完,高瘦男就踹了一脚。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团长出任务受伤,就宣布不结婚,他这话不就是往团长伤口上撒盐吗。

“啊哟,我我我嘴快,团长,你不要生气。”粗汉男赶紧求饶。

“晚了,回去负重跑10公里。”

“啊呀妈啊,我的好团长,看在我抓小偷立功的份上,就免了吧……”

“加10公里。”

“……”

…………

傅南娇走出车站,就看到一个头发苍苍的老者,他坐在一棵树下,衣服朴素,左右观望,似乎等待着谁。

而她也一眼就看出,那是外公。

“外公。”她挥手,高喊一声。

老者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扶着树站起来,拍掉身上的杂草朝这边走来。

虽然白发苍苍,但他步履沉稳,从容中带着一些焦急而来。

傅南娇脸上也露出纯真的笑,小跑了过去。

“外公,我好想你。”她一把抱住外公,撒娇着,这一刻,她御下所有的体面形象,只是外公的小宝贝。

外公被她撞一下差点没站稳,佯装生气哼了声,“尽骗老头子,想我还不回来看我,光嘴巴说有什么用。”

“嘿嘿,外公见谅见谅,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傅南娇眨眼讨饶,那俏皮可爱的样子,哪里还有往日的平静沉稳。

外公嘴上怪她,但手已经接过她的包背在自己身上。

“这次准备住几天。”外公牵起她的手,就像小时候牵着她一样。

傅南娇跟在旁边,感觉小老头又变矮了,看着他满头白发,她鼻子酸酸的。

妈妈死后,外婆因过度忧伤也跟着去了,外公一夜白了头发,身体也变的不好。

傅南娇感觉自己很不孝,在外公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却因为方家人而拒绝回来。

罢了,不提扫兴的人。

“外公,我不走了,以后都陪着你好不好。”

外公回头,怪异看她,“不走了?那你婆家怎么办?”

傅南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告诉外公。

外公一听方家这么欺负自己宝贝孙女,眼睛就瞪起来。

“方家就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那个刚结婚就逃婚的方耀,没有一点担当,简直就不是一个男人,白白耽误了你这么久,他要是在我面前,我非抽他两个耳光不可,那,那你们现在是?”外公担心的问道。

“离婚了,不过你孙女可没有吃亏,我要了他们一百万。”

“咳……”听到一百万,外公惊愕的咳出声。

“一……一百万,南南,你可真敢要,他们没找人打你?”外公抓着手腕就给号了个脉,没发现有伤才松了口气。

傅南娇笑起来,小脸得意的抑了抑下巴。

“哼,我给他们方家当牛做马四百多天,方耀还绿了我,我只要一百万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外公停下来,皱眉看着她:“南南,离婚的女人不好过,不过你放心,有外公在,不会让人嚼舌根的。”

“外公,我没那么脆弱,只是,你不会怪我离婚吗,我,我给你丢脸了。”她像犯错的小孩,垂下头。

外公拍了拍她肩膀,说:“方家没有福气,离了你以后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外公也不是那种老古董,是他们有错在先,我坚持你离婚,你反击的也很漂亮,外公感到自豪,一点也不丢脸。”

听到外公的安慰,傅南娇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

“谢谢外公,谢谢你理解我。”

她这一路上,还担心外公知道自己离婚,会像大伯他们一样嫌弃,没想到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你受委屈了,走,回家外公给你做红烧肉,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啊,我最喜欢吃外公做的红烧肉了,今晚我一定要吃个过瘾。”

“除了红烧肉,还有糖醋鱼……”

夕阳余晖,路人赶着回家做饭,行色匆忙,而老人赶着牛车也往家方向走。

然而傅南娇没发现,老者眼神里多了一丝忧愁。

担心,悲伤。

离婚的女人,往后想在嫁人,就没有好婆家会要,谁想要一个二婚的儿媳妇。

老者心里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临终前,把外孙女嫁出去,给她找一个好婆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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