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醒来时,扎针的小护士告诉我,我在餐厅晕倒差点耽误了救治时间,是饭店的服务人员将我送来,隔壁的热闹动静吵醒了我。
打点滴的小护士边挂针边羡慕,“隔壁病人怀孕,她先生高兴地不得了,只是手腕被烫红了,都一直陪在她身边。”
“刚刚还说要吃城南的梨花酥,从这到城南开车都要两小时呢,她先生眼都不眨一下就要去。”
见我沉默,自觉无趣的小护士默默加快速度离开。
没合上的门外,顾清尘匆匆路过。
见到我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像是才想起我。
他略带歉意,不自然的解释道,“昨天事发突然,栀雪身体娇弱,不像你现在身体强健,我害怕闹出人命,所以才先救的她。”
我看向他,脸上露出讥笑,“是吗?
烫伤手腕会出人命?”
顾清尘的眼神泛着冷意,“栀雪是你姐姐,更何况还怀着孩子,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任性自私?”
我直直看向他的眼,“谁的孩子?”
他见我眼眶通红明白我已经知道,不耐烦地告诉我,“栀雪现在怀着我的孩子,你还不知道主动去照顾她,看在你这次生病的份上我原谅你,再有下一次你就自觉让位。”
他急切的离开的背影,斩断我心中的最后一丝希冀。
之后的几天,顾清尘没有联系我,我将东西收拾好,只等见完父亲后离开。
很快到了父亲生日宴那天,顾清尘派人将我接到顾家,将一条腰带递给我。
“这几天栀雪犯脾气,这才没联系你。”
这条腰带上的logo再熟悉不过,是苏栀雪前几天发出的朋友圈里,那一堆珠宝首饰的赠品。
我平静的收下,在顾清尘离开后丢进垃圾桶。
坐上车后,没走到一半,苏栀雪叫嚷着胎动不适,“半夏,肚子里的宝宝一直闹,我想躺下休息休息,你可以另外坐一辆车吗?”
顾清尘闻言坐在她身边替她按摩腹部,皱眉道,“栀雪的孩子要紧,半夏你自己打车去。”
“好。”
没等顾清尘继续说些什么,我转身离开。
他没说完的话被打断,似乎感觉我有些不对劲。
但又在苏栀雪的催促下很快离开。
顾家在别墅郊区,我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打到车。
我狼狈赶到时头发早已汗湿,衣服贴在身上,被保安拦在门外,最先发现我的,是父亲。
他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在看到我那一刻湮灭。
“你来干什么?”
“真是不要脸,霸占我女儿位置这么多年还敢出现。”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父亲......”他面色阴沉,压低声音。
“别叫我父亲,你要是还有一点把我当做你父亲,就该知道是你欠了栀雪的,你就该赶紧和顾清尘离婚,自己死到没人知道的地方!”
“你害的栀雪只能无名无分跟着顾清尘,害的我外孙变成私生子,你还想来害我?
赶紧给我滚!”
胸中的酸楚几乎将我淹没。
顾清尘远远看到我的神情不自觉沉下脸,苏栀雪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下一刻,原本应该播放音乐的大屏幕中突然出现一段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