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很多，脸色憔悴，曾经精心保养的长发现在枯黄地扎成一个马尾。
林嘉注意到他的视线。
“要过去吗？”
杭景龙摇头。
“没必要。”
但郁明雨已经看到了他。
她犹豫了一下，竟然端着香槟走了过来。
“杭...总监，您的酒。”
她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
杭景龙接过酒杯。
“谢谢。”
没有多余的话。
郁明雨站着没走，手指绞着围裙边。
“那个...我...还有事？”
杭景龙平静地问。
郁明雨抬头，眼里含着泪。
“对不起...当初是我...都过去了。”
杭景龙打断她。
“祝你工作顺利。”
说完，他挽着林嘉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压抑的抽泣声，但他没有回头。
晚宴结束后，杭景龙送林嘉回家。
“那是你前妻吧？”
林嘉突然问。
“嗯。”
杭景龙点头。
“她现在...挺惨的。”
林嘉轻声说。
“听说住在城郊群租房，做三份工还债。”
杭景龙沉默了一会。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林嘉看了他一眼。
“你恨她吗？”
“曾经恨。”
杭景龙看着车窗外流动的灯光。
“现在连恨都懒得恨了。”
车子停在林嘉公寓楼下。
“要上来喝杯咖啡吗？”
林嘉邀请道。
杭景龙看了看表。
“太晚了，下次吧。”
林嘉笑了。
“杭总监，我们都约会三个月了，你还这么绅士。”
杭景龙也笑了。
“正因为重视，才更要慢慢来。”
他倾身轻吻林嘉额头。
“晚安。”
回到家，杭景龙打开一本旧笔记本。
这是记录他重生以来所有计划的日记。
他翻到最后几页，上面写着：“柴毅被判两年，并遣返回国。
行业封杀，前途尽毁。”
“郁明雨因转移财产证据确凿，几乎净身出户。
现在广告公司做临时工，据说还欠了不少债。”
“我升任总监，年薪翻倍。
林嘉接替了我原来的位置，表现优异。”
“复仇计划，完成。”
杭景龙拿起笔，在最后补充了一句：“但真正重要的不是复仇，而是找回自己应有的生活。”
他撕下这页纸，慢慢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第二天是周末，杭景龙和林嘉约好去看办公室。
他们计划合伙开一家小公司，专门做企业咨询。
“这间采光很好。”
林嘉兴奋地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转圈。
“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