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大劲儿,才颤颤巍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趁着他此刻身体状况堪忧,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像从前那样,满眼崇拜地注视着他:“爸爸,你知道吗?
你一直是我的偶像,我做梦都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这么多年,我始终以你为目标努力着,可现在,我实在太担心你了,你能不能快点好起来?”
也不知多久没叫过乔大海“爸爸”了,这一声称呼,似乎唤醒了他久违的良知。
他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微弱:“我知道,你一直很争气……”我眼眶湿润,继续说道:“爸爸,我只是假设,当然我打心底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在了,你的一切能不能留给我作个念想?
别人说我贪财也好,心机重也罢,可我毕竟是你的女儿……”<乔大海阅人无数,在他面前,想要获得信任,最好的办法就是坦诚相待。
所以,我大胆说出内心想法,虽稍作修饰,却也直白。
以乔大海的精明,应该明白,在病重之际,绝不能得罪照顾自己的人。
所幸,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老谋深算,嘴角扯出一抹笑,我却在他眼中捕捉到一丝算计:“不给你,难道给外人?”
我不知道他这话有几分真心,但我悄悄录下的这段对话,日后会成为关键证据。
乔大海的病情总是反复,考虑到他经不起飞机颠簸,直到找回护照一周后,我们才启程回国。
即便我悉心照料,他的身体还是每况愈下,刚上飞机,他眼皮一沉,便晕了过去。
我慌忙叫来空姐,这才发现忘带他的药,而飞机上也没有相应药品,一下飞机,我立刻送他去医院,坐在病床边,静待即将上演的“好戏”。
张淑芬一行人赶到医院,看到我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张淑芬厉声质问:“你到底对你爸爸做了什么?
他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
一连串责备的话语,像锋利的刀子朝我刺来。
若不是看到他们眼中难掩的兴奋,我差点就信了他们的“关心”。
我耸耸肩,平静地说:“医生说了,是气急攻心导致的,做过全身检查,昏迷是因为高血压、糖尿病和高血脂,他情况很危险,如果你们非要说是我害的,就拿出真凭实据。”
大概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