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被惊雷打断。
沈砚秋趁机扑向星遥,两人滚进银杏树的树洞,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击碎了树上的鸟巢。
星遥的手摸到树洞深处的金属盒,里面装着母亲的另一本日记,扉页写着:“G是囚笼,困住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他以为用血缘就能控制我们,”沈砚秋翻开日记,里面夹着张海边合影,母亲抱着双胞胎站在孟国平身边,三人的影子被拉长成银杏叶形状,“但他不知道,真正的光,来自我们自己的选择。”
孟国平的脸色铁青,转身想逃,却被树根绊倒。
沈砚秋扑上去按住他,看见他手腕内侧的玫瑰纹身正在褪色,露出底下的“G.P”缩写,而他眼中的疯狂逐渐被恐惧取代——这次,他再也无法用别人的身份逃脱。
暴雨倾盆而下时,孟国平被特警戴上手铐。
沈砚秋扶着星遥站在银杏树下,看着顾承川的人皮面具在雨中剥落,露出孟国平那张扭曲的老脸,突然感到一阵悲凉——他用二十年时间编织仇恨的网,却终究困死了自己,也差点毁掉两个女儿的人生。
“姐姐,”星遥轻声说,举起母亲的日记,“妈妈最后写,‘银杏结果需要二十年,而仇恨发芽只需要一瞬间’。
幸好,我们等到了结果的那一天。”
沈砚秋点头,摸出那枚拼合的银杏书签,让它随雨水落入泥土。
远处的老钟楼传来钟声,暴雨渐歇,云层中透出一缕微光,照在银杏树的嫩芽上,那是二十年来的第一簇新叶,嫩得能看见叶脉里流动的光。
第九章·审判日的银杏落叶滨海市最高人民法院的穹顶下,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洒在被告席的防弹玻璃上,将孟国平的影子切割成斑驳的碎片。
他坐在特制的防暴椅上,左手戴着手铐,右手缠着绷带——那是昨夜拘捕时被银杏树根系划伤的,绷带渗着血,在纯白的袖口洇出朵诡异的花。
“被告人孟国平,被控犯有故意杀人罪、绑架罪、贪污受贿罪……”审判长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在空旷的法庭里激起细微的回声。
沈砚秋坐在证人席上,警服前襟的玫瑰徽章在灯光下闪烁,她的目光越过防弹玻璃,与孟国平对视,看见他眼底跳动的暗红,像两簇即将熄灭的鬼火。
星遥坐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