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我认为有必要启动独立审计。”
顾承泽解开西装第一颗纽扣，目光紧锁林小满泛红的脸颊。
三天前她冒雨冲进他办公室的模样突然清晰起来，湿透的衬衫下隐约可见锁骨处的胎记，像朵倔强的火焰。
“我同意。”
他的声音盖过会场喧嚣，“不过在此之前 ——” 他转向林小满，“林工能否解释，为什么程昱突然失踪了？”
林小满的指甲掐进掌心。
半小时前，她收到程昱的最后一条消息：别相信任何人。
此刻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视频：程昱被按在废弃工厂的墙上，佐尔坦的手下狞笑着举起棍棒。
她深吸一口气，将视频投放在大屏幕：“因为有人想让关键证人永远闭嘴。”
雷鸣般的掌声中，林小满瞥见周薇悄悄离场。
她握紧激光笔，金属外壳上刻着的 “诚信” 二字硌得掌心生疼 —— 那是父亲送她的第一份工作礼物，也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五章：暗潮汹涌秋雨如银针般密密麻麻地砸在布达佩斯的石板路上，林小满撑着的黑伞在狂风中剧烈摇晃，伞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她刚结束在市政厅的资料调取工作，浑身湿透地走在回酒店的路上。
突然，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脚步声，与雨点击打地面的节奏截然不同。
她佯装看手机，目光却通过橱窗倒影锁定了那个穿着黑色风衣、刻意保持距离的身影。
心跳陡然加速，她加快脚步拐进一条逼仄的小巷，潮湿的墙壁上爬满暗绿色的苔藓，霉味混着雨水的腥气扑面而来。
“小满！”
熟悉的声音穿透雨幕。
程昱抱着用防水布层层包裹的文件袋，从巷口狂奔而来，西装肩头洇开大片深色水痕，黑框眼镜上蒙着一层水雾。
“我在业主方地下档案室发现的。”
他剧烈喘息着，手指因长时间泡在水中而发白，“老吴经手的签证单扫描件，日期和施工日志完全对不上。”
林小满迅速展开文件，手机冷光扫过纸面，瞳孔猛地收缩。
23 份签证单上，老吴的签名龙飞凤舞，但签署日期均早于工程实际开工时间。
更诡异的是，所有超额工程量都集中在地下管廊区域 —— 正是她此前用 BIM 极术发现异常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