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滴答” 声突然变得紊乱，尖锐的警报声撕裂了走廊的寂静。
医生甩开他的手，快步冲进病房，金属门重重撞在墙上，震得林深耳膜生疼。
透过玻璃窗，他看见李婉婷苍白的脸浸在冷汗里，呼吸面罩下涌出的血沫染红了纱布。
记忆突然闪回大学时期，她也是这样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 那时她为了给他准备生日惊喜，熬夜织围巾导致急性肠胃炎。
他守了整夜，看她在睡梦中都紧攥着未完工的毛线。
“林先生，病人情况危急。”
医生摘下口罩，镜片后的目光满是疲惫，“她的内脏功能正在衰竭，我们怀疑是中毒，但查不出毒素来源。”
林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沈瑶那句未说完的 “李婉婷她……” 在耳边回响。
他跌坐在长椅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深夜的病房里，林深握着李婉婷的手。
她的手指像枯枝般冰凉，腕间的针孔密密麻麻。
床头柜上，输液管里的药液一滴一滴坠入她体内，却挽不回流逝的生命。
他突然注意到她枕头下露出的一角纸条，展开后，歪歪扭扭的字迹刺痛双眼：“城南旧巷 7 号……”暴雨倾盆而下，林深举着手机在破旧的巷弄里狂奔。
积水漫过脚踝，浸透的皮鞋磨得脚掌生疼。
“7 号……7 号！”
他在霉迹斑斑的铁门前停下，生锈的锁头轻轻一拧就开。
屋内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照亮墙角积灰的日记本。
泛黄的纸页间，沈瑶娟秀的字迹爬满怨恨：“20XX 年 3 月 15 日，在她的咖啡里加了第一剂药，看她捂着肚子脸色发白的样子，真痛快5 月 20 日，剂量加大了，她开始咳血，林深却以为是囚禁导致的……” 林深的喉咙发出困兽般的低吼，将日记本狠狠摔在地上。
纸页纷飞间，一张泛黄的处方单飘落 —— 上面写着某种慢性毒药的配方，落款医生正是沈瑶的舅舅。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雨幕。
林深冲进病房时，李婉婷的病床前围满了医生。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她的手指突然动了动，艰难地转向他的方向。
“别…… 哭……” 她气若游丝，指尖擦过他脸颊的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