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光,当彭宇摸出碎银时,他肥厚的手指在算盘上拨弄出细碎声响:“合欢散?
小店规矩,银货两讫,概不赊欠。”
褐色瓷瓶推过桌面时,瓶口溢出淡淡甜香,混着地下室特有的霉味,让彭宇胃部一阵抽搐。
回到王府时,更夫刚敲过三更。
西跨院的灯还亮着,窗纸上映出纤细身影,正对着残卷怔怔出神。
彭宇蹲在月洞门后,掌心的瓷瓶仿佛烧红的铁块。
他想起系统提示的“情感铺垫值”——若强行用强,将扣除50%奖励,且可能触发柳如烟的激烈反抗。
“得让她自愿......至少不那么抗拒。”
舌尖抵着后槽牙,他摸出怀中另一枚小瓶,那是在黑市用半块饼换来的“愈骨散”,据说能治愈陈年旧伤。
深吸一口气,他故意踩断脚下枯枝,“吱呀”声中,窗内身影骤然一顿。
“谁?”
柳如烟的声音带着戒备,却掩不住少女特有的清亮。
彭宇踉跄着撞进院门,故意露出肩头渗血的伤口——那是今早被周泰用竹条抽的,此刻在月光下狰狞可怖。
“奴婢......不,小的是后巷杂役彭宇,见过六姑娘。”
他低头行大礼,余光却瞥见石桌上散落的剑谱残页。
柳如烟皱眉放下茶盏,袖中短剑已然出鞘:“深更半夜,擅闯姑娘闺房,你可知罪?”
剑刃抵住咽喉的瞬间,彭宇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沉水香。
喉结滚动,他将愈骨散轻轻放在石凳上:“听闻姑娘近日练武伤了手腕,小的......小的在民间求得疗伤圣药,斗胆送来。”
柳如烟瞳孔微缩,短剑却未收回。
她当然记得,三日前在演武场,嫡姐柳如霜故意用《烈阳掌》震断她佩剑,掌风扫过手腕时,至今还隐隐作痛。
眼前少年形容狼狈,眼神却异常清亮,不似王府中那些趋炎附势的奴才。
“为何帮我?”
她冷声质问,却见彭宇从怀中掏出半卷泛黄的纸页——正是《飞燕剑诀》第三式“穿花”的残篇。
那是他昨日在马厩劈柴时,偶然从旧书中掉出的,当时便觉得或许有用。
“母亲临终前,曾托人转交小的这页剑谱,说与姑娘有缘。”
彭宇垂眸,声音里掺了几分哽咽,“小的自知身份低微,只望姑娘能练成此招,替......替先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