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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还有公务要处理,来人把小姐带回去。”
听到外面来人的动作,我攥着拳头,呼吸急促。
一旦回了院子,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上前拉着他的手,“爹,阿芜真的生病了。”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从胸腔炸开。
血腥气漫上喉头,我慌忙用帕子捂住嘴,素绢上绽开点点红梅。
我将沾了血的帕子递给他看。
这该是触目惊心的证据,可父亲只是后退半步,仿佛我是什么腌臜之物。
我胸口一疼,顾不上伤心。
“爹,你看!
阿芜真的没有骗你。”
父亲眉头微皱,眼皮动了动,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道声音。
“父亲小心,姐姐得的是天花!”
天花,在我们这个朝代,这不仅是不治之症,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疫病。
我正奇怪何人如此诬陷于我,抬眼却看见那张素来“不谙世事,毫无心机”的脸推开了书房的门。
陈若蘅,我的庶妹,本是府中小妾的女儿。
但前几日被宋安翎过继在名下,如今也是丞相府尊贵的嫡女。
父亲不是滥情之人,也不像寻常大户人家,府中美妾无数。
除了我过世的母亲之外,府内只有一个小妾,也只有我和陈若蘅两个女儿。
我长她两岁,从来没有因为嫡庶身份而轻视她,反而将她视为血亲姐妹,可为何她要这般诬陷我?
“若蘅?”
陈若蘅提着裙摆跨过门槛,山青色襦裙上银线绣的蝴蝶在烛光中振翅欲飞。
她身后跟着两个粗使婆子,抬着个半人高的铜炉放在我面前。
炉中青烟袅袅,散发出艾草的熏香,熏得我咳嗽连连。
她略过我,嫌恶地将父亲与我拉开距离。
掏出绢帕假意拭泪,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红玉镯子——那是我赠给她的生辰礼。
“姐姐真是误会母亲了,母亲不是不让姐姐治病,实在是因为姐姐得了不能说的病,围住院子是为了不让疫病扩散。
姐姐,母亲都是为了大家好。”
“天花?”
我无力地跌坐在原地,短暂的崩溃后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把袖子撩起。
“没有,没有,这里也没有……”我又重燃希望抬起头,“父亲,我身上没有红疹,我没有得天花。”
我急着证明,丝毫没注意到他望向我冰冷的目光。
“姐姐,你近日不是咳嗽吗,天花也是这样呢!”
“可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