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只不过是试探,她那般高傲,眼里容不得人。
正是这样的高傲,才使我好动手啊。
5春兰的事情,宋安翎给出的解释是宴会上贪杯,不慎落水。
她罚陈若蘅在祠堂跪了整整五日,这五日她滴水未进、寸粮未食。
若不是裴家来了人,怕是宋安翎真会将她活活饿死在祠堂里。
烬娥叫我去抬她,我暗自嗤笑,她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明知道陈若蘅看见我便要发疯,只是让我过去膈应她罢了。
我走到祠堂时,她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像一摊死水,连我是谁也分辨不出了。
我握紧衣袖里藏着的匕首,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只要刀刃划过,血液喷出,她便可以死。
我紧张地直咽口水,樱儿好似也在紧张,她的心跳得飞快。
快到我想吐。
“你干嘛呢?
还不快把小姐背出来。”
烬娥催促我一声,我面露杀意地瞪着她,你也该死,等我杀了陈若蘅,我就杀了你。
“唉,我说你呀也是运气好,你家小姐啊,命可真大。
得了天花这么大的病还能活着回来!”
我举起匕首的手顿在空中。
“谁回来了?”
烬娥显然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瓜子都抖落了许多。
“哎哟,你啥时候过来的,”她拍着胸脯,对我说话的语气也客气了不少,“陈清芜啊!”
“陈清芜不是死了吗?”
烬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你这人怎么回事,之前我唬你说你家小姐死了,你还要拿剪刀杀我来着,这会儿又是唱哪出?”
我脑袋一阵嗡然,陈清芜回来了,那我是谁?
我是樱儿吗?
可我分明有陈清芜的记忆。
五岁时尚且恩爱的父亲母亲、十岁时和樱儿一起放的蝴蝶纸鸢、十八岁时上元节江岸旁璀璨的烟火,包括鹤顶红毒发时肚子里剧烈的疼痛,这些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不可能不是陈清芜!
那外面的陈清芜是谁?
“她在哪?”
我情绪失控地晃着烬娥。
“谁啊?”
“陈清芜!”
我激动地吼出了声音。
“你说话就说话,吼我做什么?
别以为你家小姐回来了,我就不敢教训你……聒噪!”
不想听她废话,我索性将袖口间的匕首露了出来,抵住她的喉咙。
“说,陈清芜在哪?”
烬娥显然被我吓到了,她脖子连连后缩。
“就……就在前院啊,还是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