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娥。
她素来看我们不爽,我还在府内时便处处给樱儿使绊子,我离开府内的日子,她绝对没少作践樱儿。
我还没找你,自己赶上来送死,那你就替你家主子走在前头吧!
我装作讨好的样子,将手上戴着的一枚珊瑚镯子递给她。
“烬娥姐姐,这几日多亏你照顾我,小姐刚刚赏了我一个镯子,我这不是想着来孝敬你。”
烬娥目光贪婪地盯着那个镯子,在府内,除了主子只有那些得宠的丫鬟才配戴这些好东西。
而陈若蘅性情古怪,又常常在宋安翎受气。
莫说对下人有什么奖赏,少些惩罚都算是恩赐了。
这翠鸢阁大大小小的奴仆都是你欺我、我欺你的散沙状,出了事也只会互相推卸责任,绝拧不成一股绳。
这只镯子确实是陈清芜赏给樱儿的,只不过那个陈清芜是我。
既然她喜欢,那就和这镯子一起浸在血里吧。
这镯子内部可大有乾坤,里面的东西遇水即化,遇火即焚,死人容易,活人难。
“算你识相!”
烬娥得了镯子就不再为难我了。
我来到陈若蘅房外,刚想推门而入,却听到屋内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陈清芜已经死了吗?”
宋安翎的声音?
她在这里做什么?
我转身走到窗边。
“母亲,我确实亲眼看见她吞下了鹤顶红!
不信你问芸娘,她必然也看见了。”
“是啊夫人,大小姐确实死了,奴婢把了脉,那就是死人脉,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芸娘?
一口寒气从背脊蔓延至全身,怎么可能是芸娘。
芸娘不是死了吗?
“您不能不相信我啊,先夫人的毒也是我下的,那脉象和大小姐的一样。
绝对出不了错。”
母亲,母亲竟然也是芸娘毒死的。
“那现在回来的陈清芜是什么东西,你们告诉我。”
屋内噤若寒蝉,许久听到一个迟缓的声音。
“行了,别吵了。
她回来也好,省得林相那老东西一直派人来问。
过几天,再把她送到林府就好了。”
父亲……还有他,原来他知道我已经死了啊……钻心的疼压得我直不起腰。
滴答……滴答。
下雨了。
我蹲在檐下,屋外的雨丝飘入我的眉目,冷!
比吃了鹤顶红、大雪封山那日身体还要冷,还要疼。
骨头好像要碎掉一样,咯吱咯吱地响。
母亲,我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