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发颤，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速敲击，“她的海马体在排斥外来记忆，就像免疫系统攻击病毒一样！”
林小满的身体突然开始抽搐，口中喃喃自语：“好多人......好多声音......砚辞，我看不清你......”她的瞳孔涣散，记忆传输设备的蓝光在她眼底碎成无数光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沈砚辞死死握住她的手，泪水砸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小满，坚持住！
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的！”
他转头对着许蔓怒吼，“快想想办法！”
许蔓的手停在紧急停止按钮上，声音带着绝望：“强行终止会让她永远失去这些记忆，继续传输......可能连她自己的意识都会被吞噬。”
林小满突然安静下来，呼吸变得微弱。
她费力地睁开眼，看着沈砚辞，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砚辞......原来你大学时第一次见我，就偷偷拍了我的背影......”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能再听一次你说爱我吗？”
“我爱你，小满，我爱你......”沈砚辞哽咽着重复，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听到了吗？
我的心跳都是为你跳的。”
林小满的手指无力地滑落，监测仪发出刺耳的长鸣。
许蔓颤抖着宣布：“心跳停止，时间，17点23分。”
沈砚辞抱着逐渐冰冷的林小满，久久不愿松手。
他想起结婚那天，她穿着婚纱走向他时，裙摆扫过花瓣的声音；想起她为他挡下车祸时，那句微弱的“别怕”；想起她在记忆恢复后，笑着说要和他一起慢慢变老。
而现在，所有的承诺都化作泡影。
许蔓将记忆传输设备推进悬崖，看着它坠入深渊，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是我害了她。”
她转头看向沈砚辞，“其实在手术前，我就发现她的脑部有隐性病变，根本承受不住记忆移植，但你当时太执着......”沈砚辞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随林小满而去。
他轻声呢喃：“是我害死了她......我以为能把记忆留给她，却让她永远离开了我。”
一个月后，沈砚辞站在林小满的墓前，手里捧着那本皮质笔记本。
他的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大半，眼神呆滞而迷茫。
阿尔茨海默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