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海不自觉浮现出那张孕检单。
江婉宁已经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既然她从未考虑过我们之间的感情和即将到来的婚姻,那么这婚,也没必要结了。
我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师姐,我愿意来实验室,不用休假,按照实验正常进度走就可以。”
师姐惊喜的声音响起。
“那太好了!
老师一定很高兴。”
“你计划多久过来?
婚礼后一周怎么样,这样你还能去度个蜜月。”
我轻声回复:“不用,婚礼当天吧。”
我目光看向桌子上的日历。
下个月十号被我用红色马克笔重重圈了起来。
原本我是想时刻提醒自己距离婚礼还有多久,方便安排相关事宜。
现在,却成了离开江婉宁的倒计时。
还剩下最后十五天。
就当是给二十多年的感情一个离开缓冲期。
十五天后,江婉宁,我们再也不见。
3那天晚上江婉宁没有回来,我也没有打去电话过问她在哪。
我已经在裴寒声的朋友圈里看见了。
他们下午从医院出来后马不停蹄回了裴寒声家,告知他家里人怀孕的消息。
照片上裴寒声的奶奶亲切地拉着江婉宁的手说些什么,她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笑得温柔。
和江婉宁在一起五年,她只在答应我的求婚后和我回过一次家。
即使我们两家之间只有不到半小时车程,在那之前她也没有主动来过一次。
因为她说不喜欢和长辈待在一起,觉得不自在。
就连那次回去,她的态度也仅仅是客气有礼貌而已,远不像照片中面对裴家人那样温和。
我敛下眼底的苦涩关掉了手机。
第二天我约了几个朋友,告诉他们婚礼取消的消息。
当初江婉宁说不喜欢婚礼,她觉得都只是一些毫无意义的形式主义。
在我的坚持下,她才勉强同意举办一个小型的婚礼,只请了一些关系最要好的朋友。
周围人都知道我对她的感情,因此朋友们听说婚礼取消后都很惊讶。
“你不是喜欢江婉宁这么很多年了吗,好不容易快要抱得美人归你居然舍得放手?”
我的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涩意。
舍得吗?
肯定是不舍的。
我追在她身后二十几年如一日才终于等到她点头同意嫁给我。
放下这二十几年的感情谈何容易呢?
可其实,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