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
却不想,厉珩尧将她的椅子拉到身边,一手轻搭在她椅背上,近乎宣示般地介绍道:“我夫人,苏婉宁。”
他语气淡然,却不容忽视。
众人纷纷起哄,“原来是苏小姐,厉总果然好眼光。”
“真是人比花娇啊,怪不得厉总最近都收了锋。”
苏婉宁笑容温和,端起酒杯时指尖微颤,却始终稳住了姿态。
这一刻她看得清清楚楚——厉珩尧不是带她来“认识人”,而是让所有人“认识她”。
他是在昭告天下,她是他厉珩尧的人。
“夫人不胜酒力。”
他在她举杯前按住她的手,对众人微笑,“我替她敬一杯。”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收敛了几分玩笑意味,脸色顿肃。
苏婉宁的唇角微动。
他动用的,是“保护”的姿态,却更像是——圈定。
饭局结束后,厉珩尧送她回车上,外面夜色漆黑,他拉开车门时,她终是开口:“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介绍我?”
他侧眸看她一眼,坐进驾驶位,语气笃定:“因为你是我妻子。”
“可你明知道,我们的婚姻,是协议。”
“协议不妨碍我对你动真心。”
他发动引擎,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现在告诉你——我要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不止名分,还要……心。”
车厢陷入死寂。
苏婉宁垂下眸,声线却带着些冷意:“可你也知道,我不擅长被束缚。”
厉珩尧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可你终究会习惯。”
她偏头看他,黑夜里他的轮廓隐入暗影,仿佛藏着一整个深海,叫人无法轻易靠近。
“你太笃定了。”
她轻声。
“是你让我笃定的。”
他看她一眼,目光缱绻又锋利,“从你当年护着我那一刻起。”
苏婉宁垂在膝上的手猛然一紧。
她以为他已经忘了那段旧事。
他却牢牢记得,甚至记得,比她更深。
次日,苏婉宁照例去了画室。
她没告诉厉珩尧,她重新接了个私人项目,是个独立艺术装置展览,需要她绘制一幅极具冲击力的主视觉。
画室里阳光斜照,她脱下风衣,换上画服,开始调色。
画布上,一幅红与黑交错的混沌初形渐渐浮现,那是她近来反复梦见的画面——无边夜色中,有人伸出手,将她紧紧困在怀中。
她越挣扎,梦中的人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