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你不是向来刀枪不入?”
她盯着他,目光忽然犀利:“厉珩尧,我是不是不该出现在你生命里?
是不是我一离开,你就不会这样?”
他眼底陡然沉了几分。
“你真的愿意离开?”
她没答,只是望着前方出神。
良久,他像是妥协般开口:“我不拦你。”
苏婉宁猛地转头。
“如果你要自由,我给。”
他沉声说,“但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
“第一,不许把戒指摘下来。”
“第二,不许和其他男人牵手。”
“第三,随时接我电话。”
她冷笑:“那这和束缚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他缓缓靠近,贴着她耳语,“你以为你在反击,我却早已在退无可退的地方,等着你回头。”
苏婉宁怔住。
车窗外风景飞逝,她的心,却仿佛被什么捏紧了。
她想反击,他却甘愿被她伤。
她想抽身,他却把退路全都让出,只为她能安心站在原地。
这样的厉珩尧,太危险了。
可偏偏,她的心,竟开始动摇。
晚上回到公寓,苏婉宁照例回画室。
她站在画布前,脑海里却反复浮现他今天低声说出的那三件事。
她终于一笔落下,勾出一只被缠绕的手——挣扎、血色、却又被握紧。
就像她自己。
她以为这段婚姻是她设局,是她为复仇布下的棋。
可她渐渐发现,她才是那个被困其中的人。
而那个困住她的男人,却偏偏说:“我愿意沉溺,沉到底,只要你愿意为我回头。”
第六章 终被情深反噬深夜,苏婉宁站在阳台,风吹起她的发丝,清冷如水的月光洒在肩头。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眠了。
自从她开始这场“婚姻游戏”,她以为自己处处主动,步步为营,只要不动心,就不会输。
可最近的厉珩尧,却一再打乱她的节奏。
不是靠逼迫,而是靠退让。
不是用控制,而是用柔软。
她以为只要心够硬,便能操控全局,可他却用最不可预料的温柔,渗入她的防线。
她甚至开始害怕某一天,会不自觉去回应那份深情。
而一旦回应,便等于沦陷。
第二天清晨,她照例起床准备去画室,却意外收到一封快递。
拆开,是一个老旧的木盒,盒中是一幅泛黄的素描。
画的是她。
那时候她还不过十六七岁,站在雨中,撑着一把破旧的伞,神色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