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不是上药,是在数他腿上的疤痕。
左小腿三道平行刀伤,膝盖内侧有枪刺痕迹,这些都不该是文弱书生该有的。
王女打算如何处置我?
他忽然攥住我手腕,指尖按在我跳动的脉搏上,你姐姐今日那样折辱我,传出去怕是要笑你治家不严。
我任由他扣着,另一只手摸向他腰间的翡翠玉佩。
这是母上与先父的定情之物,当年先父战死前托人送回宫中,如今却挂在这个男主的腰间——他究竟是从哪儿弄到的?
公子觉得该如何?
我歪头看他,故意让发间玉簪擦过他脸颊。
这簪子是暗卫阿竹用天外陨铁打的,尖端淬了麻药,此刻离他颈动脉不过半寸。
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警告!
宿主不得伤害男主!
否则......否则......否则怎样?
我在心底冷笑,指尖轻轻转动玉佩。
出乎意料,玉佩竟应手而开,夹层里掉出半张纸片,上头用炭笔写着系统核心在乾元殿东偏殿——字迹歪扭,像是仓促间写的。
王川脸色骤变,我已将纸片藏进袖口。
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子时三刻,正是暗卫换班的时辰。
我起身整理衣襟,故意让他看见我袖中露出的一角羊皮卷——那是太女姐姐伪造的男主天命文书,早上去军机处时,我亲眼看见尚书大人对着它直皱眉。
公子好好养伤。
我转身时踢到地上的玉瓶,里头滚出几颗褐色药丸——是我让厨房混在补药里的泻药,明日还要随我进宫呢。
乾元殿的晨光比昨日更冷。
母上坐在龙椅上,案头堆着比昨日更高的奏折,左相的白胡子几乎垂到腰间,正用拐杖重重敲地:王女殿下若再如此纵容男宠,恐伤安国女尊根基!
左相言重了。
我捏着帕子掩唇咳嗽,不过是闺中趣事,怎敢劳烦朝堂操心?
话虽如此,却故意让袖口滑下寸许,露出腕间淤青——那是今早让阿竹掐的,形状像极了男人的指痕。
太女姐姐站在母上身侧,指尖轻轻按在剑柄上。
她今日换了素银甲胄,肩甲上的鹰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目光扫过王川时,像在看一具尸体。
王上,臣有一物请您过目。
左相从袖中掏出卷轴,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