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下,背着少得可怜的行囊踏上了去京城的列车。
这次感冒,我整整昏睡了三天,苟枝吓得班也不敢上,傻傻的守在我家里。
“对不起,程总,我不该瞒着你阿扬的事。”
自从苟枝大学毕业进我公司后,他就对我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我与他再不复以前的亲近。
听他提起阿扬,我一惊,难道那不是梦么?
“那个男孩是我去年回容城时捡的,当时,是霍大哥十周年忌,我正好去容城出差,就想去拜祭一下,结果到了才知,霍大哥墓地那里搞开发,他的坟墓......不在了。”
苟枝捂住脸,哽咽出声,自从救出秋秋姐后,他便把霍云扬当做救命恩人。
“返程途中,天快黑了,阿扬浑身湿淋淋的站在我车头,我差点撞着他,他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又和霍大哥长的一模一样,我....就把他带回来了,你一直不让我们提起与霍大哥有关的一切,我也不敢跟你说,但阿扬很乖的,我以后尽量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我脑子里只有他那句“浑身湿淋淋的”是他吗?
真的是他回来找我索命了吗?
我含泪松开他的手,海浪中他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样的场景多年来反复在我梦中出现,他折磨着我,让我一次次心如刀绞。
“程总,程总,你怎么了?”
苟枝见我失态,赶忙摇醒我。
“苟枝,你说是不是云扬回来了?”
苟枝嗖的跳起来:“程小船,你脑子坏掉了?
那不过是一个和霍大哥长的像的人而已你为什么叫他阿扬?”
苟枝讷讷的坐下来,他情急之下才会叫我程小船,冷静下来就有点讪讪的。
“是暖阳阳的阳,他什么都不记得,又一直体温低,我便随便给他取了个名字,希望暖暖的阳光能让他温暖一点。”
“体温低?
有多低?
看过医生没?”
我想起那次见面,他抱住我时,我如坠冰窖,心里一突,正常人哪里会有那么低的温度。
“看过了,医生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倒是不影响他生活,我便由着他了。”
“明天带他来见我”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总得会会他,看他倒底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