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浩陈猛的其他类型小说《拥兵八十万,你让朕卸甲归田?全局》,由网络作家“璃璋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塞北的寒风裹挟着砂砾,燕王府朱漆依旧。李浩穿越十五载,从一无名小卒开始打拼,如今已是封无可封的一字异姓并肩王。北击匈奴八百里,收复河山万万顷。金鼓声振贺兰山,日月重开汉家营。那刚登上皇位的小儿岂知道,是谁让他坐稳的这江山!削他?拥兵八十万,你敢让朕卸甲归田?1“王爷,高公公的车驾已到镇边关。”副将陈猛大步流星地登上箭楼。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却难掩话语中的不安。李浩微微颔首,看着绵延数十里的黑色大营,语气冰冷而平淡:“猛子,你说为什么就是有人看不清自己呢?”“他爹都知道谁才是爹,他怎么就看不明白呢?”瞥了眼呐呐不敢说话的陈猛,李浩发出了一声冷笑:“走,我们去接一接高公公。”官道上,三十六抬大轿缓缓停下。在轿帘掀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龙涎...
《拥兵八十万,你让朕卸甲归田?全局》精彩片段
塞北的寒风裹挟着砂砾,燕王府朱漆依旧。
李浩穿越十五载,从一无名小卒开始打拼,如今已是封无可封的一字异姓并肩王。
北击匈奴八百里,收复河山万万顷。
金鼓声振贺兰山,日月重开汉家营。
那刚登上皇位的小儿岂知道,是谁让他坐稳的这江山!
削他?
拥兵八十万,你敢让朕卸甲归田?
1“王爷,高公公的车驾已到镇边关。”
副将陈猛大步流星地登上箭楼。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却难掩话语中的不安。
李浩微微颔首,看着绵延数十里的黑色大营,语气冰冷而平淡:“猛子,你说为什么就是有人看不清自己呢?”
“他爹都知道谁才是爹,他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瞥了眼呐呐不敢说话的陈猛,李浩发出了一声冷笑:“走,我们去接一接高公公。”
官道上,三十六抬大轿缓缓停下。
在轿帘掀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龙涎香扑面而来,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高公公裹着狐裘踏出轿门,脸上堆起的假笑却掩不住眼中的阴鸷,他微微抬起下巴,已然将李浩视为垫板上的鱼肉。
“燕王殿下,陛下有旨——高公公一路辛苦。”
李浩抬手打断,踏着石阶缓步而下,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远处,四十万将士列阵十里,铁甲如林。
当李浩的靴子重重踏在黄土上时,整支军队突然齐声高呼:“燕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如雷霆炸响,整个边关都仿佛在颤抖。
高公公的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圣旨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他强装镇定,尖着嗓子说道:“燕王拥兵自重,意图谋反,陛下念及叔侄情谊,特命你交出兵权,卸甲归田,仍可做个富贵王爷……”说着,他偷偷瞥了一眼李浩身后如潮水般的军队,嘴上依旧强硬,心中却不由得一阵发怵。
“富贵王爷?”
李浩冷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哐啷——李浩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只见寒光一闪,上好蚕丝织成的圣旨就化作了一地碎布,高公公抱着空荡荡的胳膊在寒风中嘶吼。
“告诉那小儿,去问问那群儒生,这萧家的江山是谁打下来的!”
“他爹都没这个胆子削我的藩!”
他是燕王是因为他只想当一个燕王,春秋鼎盛却莫名其妙的被解除兵权,将一
帮老伙计交到其他人手里,他做不到!
李浩的眼神变得冰冷如霜,他想起先帝驾崩前拉着他的手,老泪纵横地将小皇帝托付给他的场景。
那时的小皇帝还只是个懵懂孩童,如今却在权臣的蛊惑下,对他起了杀心,这怎能不让他心寒!
2“朕以眇眇之身,承宗庙之重,践祚以来,夙兴夜寐,安黎庶于升平。”
“然今有逆臣贼子,包藏祸心,妄图颠覆我朝,罪大恶极,天人共愤!”
“燕王李浩,本为外臣,蒙皇室恩宠,赐婚长公主,入赘皇室,封王赐爵,更委以幽、并、凉三州兵马节度使重任……李浩忘却皇恩……兼并土地,致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勾结蛮夷……妄图废黜朕躬,篡权夺位……”李浩拿着小皇帝的檄文,嘴角带着笑容,好像上面骂的是另一个人:“妍儿,看来这次是我赢了呢。”
萧凤妍抢过檄文,指尖捏的发颤,那朱砂书写的“逆臣贼子”好似一把尖刀直直的捅进了心窝里:“怎么会这样?
你明明……”在她的记忆里,萧承煜还是那个跟在她后面一口一个阿姊的乖巧小孩,不过两年多的时间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不是昏君。”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被风吹散的柳絮:“他只是太年轻,被奸臣蒙蔽了……”李浩温柔的看向这个陪他戎马的姑娘,伸手替她拂去鬓边乱发,用指腹温柔的擦过她眼角不知何时流下的泪,声音却异常的冰冷:“所以我要清君侧。”
“我知道你不愿见亲人相残,更不愿见我背负弑君的骂名。”
李浩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声音低沉如鼓:“可这天下,若非要有人背负骂名才能换百姓太平,我李浩甘愿做那罪人。”
良久,萧凤妍颤抖着伸手回抱住他,泪水浸透他的衣襟:“我懂了……你只管去做,我……我信你。”
这几年,大晋的状况每日愈下,可他远在边塞,纵使每日启奏也无济于事,李浩早就生起过南下回京的想法,只是没想过最后竟然要用这种方式。
窗外,夜风卷着细雪拍打着窗棂,远处传来隐约的战鼓,似是这场豪赌的序章已然奏响。
3自从三年前宣帝病逝,燕王府高耸的门墙外就多了很多广告。
出售河图、洛书、无字天书、锦鲤、
龙马等祥瑞出售白蛇(包斩),黄帛锦书(可塞鱼腹,可指定鱼种)等天命代写劝进表(可查重),指定谶言(包传诵),编撰族谱(上溯盘古)但李浩从无反意,默默镇守边关,他所图的无非是给这天下生民一个安定生息的日子。
可惜,这个小皇帝什么都不懂。
高耸的阁楼上,李浩望着无垠的青天,记忆回到了宣帝驾崩的那天。
未央宫椒房殿内,铜鹤灯将将燃尽,烛泪在蟠龙烛台上凝成暗红的血痂。
萧景琰挣扎着支起病躯,指节深深陷进金丝绣龙的锦被里,咳出的血沫洇湿了明黄的袖角。
他望着床前的三人——燕王李浩、中书令王谌,还有浑身颤抖的太子萧承煜,喉间发出破碎的喘息。
“李浩……”萧景琰枯槁的手虚虚伸出,李浩朝前半步,玄甲上的银饰撞出细碎声响。
那只手最终落在他覆着铁甲的肩头上:“北疆八十万玄甲军,朕……朕只信你。
若朝中有奸臣作乱,不,不必请旨,可……可……。”
王谌的象牙笏板重重磕在青砖上:“陛下!
此有违祖制……住口!”
萧景琰猛然呛咳,鲜血溅了李浩一身。
殿内死寂如坟,王谌面如死灰,太子萧承煜哇地哭出声来。
李浩死死攥住萧景琰的手,掌纹里嵌进对方嶙峋的指骨:“陛下放心,臣定护太子周全。
若有宵小敢觊觎神器,臣这柄斩胡刀,必饮其血!”
萧景琰忽然笑了,笑容里混着血沫:“好,好……承煜,过来。”
萧承煜踉跄着扑到龙榻前,被父亲染血的手捧住小脸,“记住,你的李叔是大晋的万里长城。
若有人说他半句坏话……”他猛地咳出一大口血,喷在太子明黄龙袍上:“朕在九泉之下,也绝不饶恕!”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涌去。
李浩摇了摇头,可惜没过多久胡人就再度犯边,他回归漠北镇守边疆,反倒让那些世家小人寻了机会上位。
“唉,萧兄,你死的太早啊。”
世家豪族尚未除尽,土地兼并严重,无数百姓无地可耕;南北蛮夷畏威而不怀德,犹自虎视眈眈。
这中兴之势才刚起就要坠落吗?
或许,只有用真正的雷霆手段将整个天下的蛀虫都犁一遍,这世间百姓才能真正的安居乐业。
“陈猛,传燕
王令。”
“清君侧、诛佞臣、保幼主,奉天,靖难!”
4“昔者,太祖皇帝栉风沐雨……然今主幼国疑,奸佞当道,致使社稷蒙尘,生灵涂炭!”
“朝堂之上,王氏外戚专权,与琅琊、陈郡诸世家狼狈为奸……其广占膏腴之田,逼万千黎庶流离失所;私铸甲胄兵器,养死士以图不轨。
更有甚者,蒙蔽圣听,构陷忠良……陛下年方冲幼,受宵小裹挟,所发诏令,皆非圣意……浩本为帝室至亲,尚长公主,封燕王,领幽、并、凉三州节度使。”
“承蒙先帝托孤之重,誓以肝脑涂地,护佑皇室……然忠心不昭,反遭猜忌……奉先帝遗训,愿与天下忠义之士共讨奸佞,斩王氏外戚之首,清门阀之蠹,还政于明君,复安黎民于乐土。
檄文所至,各州郡军民,当举义旗相应。”
“……皇天后土,实鉴此心;日月昭昭,共证吾志!”
四十万大军驻守边疆,防范胡虏异动,四十万大军挥师南下,勤王锄奸。
这一日,漠北凭空生出了各种祥瑞,仿佛天命所归。
幽、并、凉三州喜迎王师,“闻檄而泣,愿随王而战”。
5冀州城冀州乃北方粮草辎重要地,易守难攻,刺史乃王谌之弟王演。
“喝!
喝!
喝!”
晨雾还未散尽,冀州城头的战旗已被燕军的呼啸声震得簌簌发抖。
李浩身披玄铁重铠,骑着汗血宝马单人单骑立在紧闭的城门下叫阵。
“王演小儿,可敢与我出城一战!”
“贼,贼子休要嚣张,待皇师而来必……必诛尔等九族!”
王演站在城墙上双腿发抖,强自放下一句狠话后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呵呵。”
李浩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应该悲哀还是高兴,他从身后取下强弓,拉弓如满月。
嗖——箭矢如流星划过。
“啊——”无视王演的惨叫,信手挡下几道锈迹斑斑的箭矢——这帮蠢东西,竟然连城防器械的钱都敢贪!
“围三缺一,放北门。”
随着一道冰冷的嗓音传出,令旗挥动,三十五万玄甲军如潮水般涌去,仅在北门留出一道空隙。
王演,我希望你不要尝试突围。
冀州城内。
王演面色苍白,听着传令兵传来的一道道噩耗,神情惊惧。
“我还不能死,不能死。”
“我是王家的人,我是王谌
的亲弟弟。”
“跑,快跑!
快带我跑!”
他死死的抓住司空张然,眦目欲裂。
“刺史公,不能跑啊,我们跑了这冀州城就没了啊!。”
“这冀州城一旦失守,济南前将再无险可守啊!”
张然跪在地上,祈求王演能够听自己一言。
“我不管,我不管!”
王演歇斯底里,他好痛,他快死了,他要回金陵找大哥。
对,找哥哥,哥哥什么都能解决的。
“王大人,那燕王围三缺一,出城必死啊,留守待援尚有转机啊!”
啪——“我才是刺史!
突围!”
王演一巴掌扇在了张然脸上,他只要活着,自己活着,这TM的冀州城和他有什么关系!
6入夜,冀州城内火把通明。
王演坐在轿子里,亲率两万精兵打开北门,想要趁燕王人马疲敝突围。
“蠢东西!”
李浩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冀州易守难攻,城高墙坚,更有披甲五万,自己纵使有八倍的精兵也不是一两天能攻下来的。
作为北方门户,这一手雄关立在这里,自己就不敢南下。
可惜,这刺史是个只顾自己死活的草包。
一座雄关就这么拱手让人。
可笑,可耻。
“传我军令,攻城!”
……冀州城三公里外,两万精兵护着王演的车架北套,他们要绕行大同后南下求援。
“安全了。”
马车内,王演腹部缠着绷带,面色苍白。
“李浩,你给爷等着,老子回金陵了非让大哥干死你。”
“杀——!”
就当王演刚刚庆幸逃出生天时,夜色下的丛林里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冲杀声。
玄色的燕王旗从两侧直接插了过来。
陈猛一马当先,率领百余精骑直接将王演整条队伍直接撕穿,他的心里充满了对李浩的敬仰。
‘王爷,那冀州城军士数万,易守难攻,恐有挫折啊!
’‘王演贪生怕死,必弃城而逃,你在三公里外设伏,活捉!
’厮杀声、惨叫声、兵器交击的金铁声,雪白的月色染上了鲜血的暗红。
“我是王演,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我哥是顾命大臣王谌!”
“你敢动我……”远处的陈猛眼里露出一抹喜色,找到你了,刺史大人。
“王演已降!”
“降者不杀!”
……“王演已降!”
“降者不杀!”
……7冀州城内,军马安息,在李浩的命令下对城中百姓秋毫无犯。
李浩站
在刺史府后院的一栋门户里,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来人,把门给我撞开!”
金银珠宝堆砌成山、古董字画比比皆是。
这王演是来当官还是来捞银子来的。
怪不得箭矢生锈,钱全都在这里了是吧!
画面一转,李浩坐在上首,听着诸位将军的报告。
“此次攻城……共计斩敌一万一千三百四十三人,降敌三万九千八百二十七人,死亡四千五百九十八人,重伤者一万五千余人、轻伤者约有五万。”
李浩面无表情的听完:“刺史府后财产归公,死亡者抚恤白银百两,重伤者白银五十两、轻伤二十两,斩首一人五两,除此外,所有士卒各五两。”
“报——,陈猛将军回来了。”
“让他进来。”
李浩看向门口,声音雄浑。
陈猛上前,单膝跪地恭敬道:“多亏王爷神机妙算,我率兵一万埋伏,那王演左右受敌,又……说重点!”
“我军势如破竹,死亡十五人,重伤一百余人,轻伤三百余人,杀敌两千九百八十,俘虏一万五千人,包括刺史王演、别驾谢磊、长史崔清和……但司空张然自刎了。”
张然吗?
还算有个有点气性的家伙。
“陈猛,再给你一个任务,去城里打听打听这几个投降的东西的家,抄家。”
李浩眼里闪过一道寒光,这些东西平日民脂民膏,跑却一个比一个快,全是趴在大晋身上吸血的蛀虫:“给老子全杀了,一个不留!”
“那张然?”
陈猛抬头问道,作为一个士卒出身的将军,他对张然也有一分钦佩。
不是谁都能放弃活下来的机会而选择死节的。
“给他留个根,其他人全杀了。”
李浩没有迟疑,他能不让张然这一脉断后已经是他对这个有些气性的司空的最大仁慈了。
8冀州已得,北方根基已定。
李浩兵分三路,先后占领雄县、真定、沧州,势如破竹,一路打到济南城下,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降军打散重新编伍,数万人的降军在四十万的基数下翻不起一丝风浪。
而面对济南雄城,李浩遇到了行军的第一场硬战,济南守将虽为寒门出身,却深谙兵法,凭借坚固城墙与火器营顽强抵抗。
这也是李浩遇见的第一个家中无金银成山的守将。
可惜,挡不住大势。
济南城中,李浩看着
新传来的檄文,嘴角发笑。
自己这种蛮横的姿态终于引起了世家大族的恐惧。
百年王朝,千年世家。
这些狗东西从来不关心这天下,无论什么朝代任何统治者都离不开他们。
可这个从漠北打过来的蛮子却打破了这个铁则,所过之处,世家无不血流成河。
“观其起兵以来,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冀州之战,伏杀数万降卒,白骨堆积如山,哀嚎之声彻于九天济南城外,因守将拒不归降,竟纵兵屠城三日,老弱妇孺皆不能免,街巷尽染猩红,此非虎狼,何以为之?”
“更有忠良之士,如冀州别驾谢公、御史中丞刘公、骠骑将军陈侯等,不过直言进谏,劝其罢兵归藩,便遭无端构陷,满门抄斩。”
“李浩之残暴,甚于暴秦,其弑杀忠良之举,天人共愤!
……我等世家,累世簪缨,食君之禄,担国之责……当奉天子之诏,举义旗,讨逆贼,以正纲常,以安黎庶!”
“哈哈哈!”
李浩爽朗而惬意的笑声传遍大营,惊起一片寒鸦。
一路打下来,他俘虏的世家子弟也越来越多。
无一例外的抄其家,夷其族,甚至包括了一个藩王。
这些世家子弟或许全杀会有误杀,但隔一个杀一个绝对有错漏。
从古至今,士绅都代表了民心,每一代帝王都要寻求他们的支持。
可他李浩不要,他深切的知道,这些士绅才是这天下最大的害虫!
他要的是干干净净的大晋,即使要剥皮挖骨!
“来人,召诸将议事。”
即使李浩想杀干净这群蛀虫,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当世家大族全部站在他对面时,可谓天下皆敌。
而且,李浩看向漠北的方向,心中自语:那群不长记性的畜生也快忍不住了吧。
9金陵皇城。
乾元殿的鎏金兽首门环凝着水珠,朱漆大门轰然洞开时,潮湿的腥气裹挟着暴雨灌进殿内。
十六岁的小皇帝萧承煜扶着龙椅扶手起身,金色冕旒撞出细碎声响,脸色苍白如纸。
“冀州沦陷,济南城破,泗州……”他喉间发出冷笑,攥着军报的手指深深陷进明黄龙袍,“泗州不战而降!”
军报如枯叶般飘落,正落在匍匐在地的现任中书令王弘头顶:“养兵数十年,朕的虎狼之师,竟不如一杆大旗?”
殿内三百文
武齐刷刷伏地,玉佩与朝笏撞击青砖的声响此起彼伏。
王弘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蟒纹补服被冷汗浸透:“陛下明鉴!
李浩麾下玄甲军……玄甲军?”
萧承煜突然抬脚踹翻身旁的青铜狻猊香炉,滚烫的香灰溅在近侍脸上,疼得对方闷哼出声。
皇帝猩红的目光扫过群臣:“十年前漠北之战,先皇亲授玄甲军兵符!
如今倒好,狼崽子磨尖了牙,回头就敢咬主人!”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现在他的刀,是不是也要捅进朕心窝里?”
惊雷炸响,震得屋檐下的镇殿铜钟嗡嗡作响。
吏部尚书颤巍巍抬起头,象牙笏板在抖:“陛下,当务之急是调荆襄之兵……够了!”
萧承煜抓起案上的玉玺狠狠砸去,青玉印纽擦着尚书耳畔飞过,在柱础上撞出裂纹:“荆襄节度使是李浩的拜把的兄弟!
你是要朕把脑袋伸进虎口里?”
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御案上,“长江水师荒废八年,军饷全进了某些人的私囊——”他目光如刀的剜向丞相王谌:“王爱卿,你说该当如何?”
王谌头上白发簌簌颤抖,膝行三步时玉带扣突然崩断,七梁冠歪向一边:“陛下……暂避蜀中吧!
当年昭烈帝入川……住口!”
萧承煜抽出太阿剑,剑锋抵住王谌咽喉,血珠顺着剑脊滑落:“当初是谁让朕削的藩!”
“又是谁,说燕王势大,让朕夺了李浩的权!”
“现在李浩打来了,你让朕弃宗庙、丢社稷,去做缩头乌龟?”
“朕就不该信你们这群狗东西!”
他忽然笑起来,笑声混着殿外的雷鸣,惊得阶下老臣尿湿了裤裆,“若长江失守,朕必斩尽满朝文武,再亲手将这皇位砸个粉碎!”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死寂笼罩大殿,唯有雨水顺着螭首石雕的嘴部喷涌而出,在殿前汇成猩红的溪流。
萧承煜缓缓收回剑,踉跄着跌坐在龙椅上,冕旒剧烈摇晃间,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十三岁那年,父皇用枯槁的双手捧着他的脸,字字如刀的告诉他李浩乃万里长城,若有人讲他半句坏话……“朕在九泉之下,也绝不饶恕!”
10瓜洲,七月流火。
自从攻下济南后已经三个月了,北方匈奴早已被李浩留下的大军击退,玄
甲军与朝廷水师隔江对峙。
李浩站在旗舰甲板上,望着对岸金陵城若隐若现的城楼,玄甲上的银鳞在烈日下泛着冷光。
三日前截获的密报显示,朝廷水师主将突然换了人,原提督上空降了一个大提督,凌阳沈氏沈于飞——兵部尚书之子,十几年前有名的纨绔子弟,甚至十几日前还在秦淮河旁饮酒寻欢。
“启禀王爷,火船已就位!”
李浩感受着徐徐的西北风,此乃天助。
三百艘满载桐油的小舟静泊江心,船头裹着浸透硫磺的麻布,宛如潜伏的巨兽。
李浩抬手一挥,牛角号声骤然撕裂长空,惊起无数江鸥。
南岸的朝廷守军这才如梦初醒,瞭望塔上的梆子声急促响起。
“放箭!”
“快放箭!”
金陵水师都督周正嘶吼着抽出佩剑,却见对岸燕军战船突然分出两翼,中间露出黑压压的火船阵。
残阳如血,余晖映得江面宛如血海,那些裹着麻布的船头在暮色中化作千点猩红,借着西北风,以燎原之势席卷而来。
“快!
快开炮!”
周正的喊声被轰鸣的爆炸声淹没。
火船撞入朝廷水师的楼船阵,桐油瞬间蔓延,烈焰腾空而起。
木制战船在高温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有的被烧穿船底,载着尖叫的士兵沉入江底;有的失控漂荡,与友舰相撞,甲板上乱作一团。
二十艘蒙冲战船趁机破浪而出,船头的巨型拍竿轰然砸下,将尚未反应过来的朝廷战船砸出巨大裂口。
“擂鼓!
全军突击!”
李浩一身银甲,带头冲锋,玄甲军精锐踏着跳板冲上战船。
箭矢掠过江面,一名燕军士兵被流矢射中咽喉,扑通栽入江水,激起的水花还未散尽,身后的士兵便踩着他的尸体继续冲锋。
当燕军的前锋战船距离南岸还有百步之遥时,朝廷守军终于回过神来。
火铳与弩箭交织,燕军战船的甲板上顿时血肉横飞。
但李浩早有准备,第二批战船推出牛皮幔帐,将攻击悉数挡下,同时船上的投石机开始还击,巨大的石弹砸在岸边防御工事上,溅起的碎石如雨点般砸向守军。
“王爷!
敌军水师妄图包抄!”
陈猛的呼喊带着焦急。
李浩眯起眼睛,只见上游突然出现数百艘朝廷战船,船头高高竖起“周”字大旗——正是周正直属的人马。
“看来现
在朝廷也不全是酒囊饭袋之辈。”
他嘴角勾起冷笑,抬手打出信号。
霎时间,芦苇荡中驶出无数轻便小船,这些专门改装的小船灵活穿梭,趁着朝廷水师转向不及,投掷火把、喷洒桐油。
在旗舰被大火吞没时,周正望着对岸燕军整齐划一的阵型,面色凄惨,选择与旗舰同死。
“我周正,不负皇恩!”
当第一缕晨光染红江面时,燕军的玄色战旗已插上金陵南岸的城头。
李浩踏着满地焦土与尸体,望着远处紧闭的城门,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昨夜长江的怒吼。
这场持续了十二个时辰的强渡战,不仅撕开了金陵最后的防线,更让天下人看清,那个曾经驻守北疆的燕王,如今已化作不可阻挡的洪流,要将旧秩序彻底冲垮。
而此时的沈于飞一脸惺忪,刚刚从花魁白腻的身子上起来。
11“废物!
废物!”
萧承煜看着堂下跪着的兵部尚书沈青以及水师大提督沈于飞,面色青白,愤怒的咆哮:“这就是你们给朕举荐的贤才!”
沈于飞两腿颤颤,哆哆嗦嗦的回话道:“都,都是周正,都是他把水师……呵呵。”
萧承煜怒极反笑,他用力将御案掀翻在地:“沈于飞,告诉朕,长江被破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啊?”
“怎么不说话了?”
一股骚味袭来,沈于飞竟然被直接吓尿了裤子。
萧承煜没再看沈于飞,扭头看向沈青,声音竟出奇的平静下来:“老大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微,微臣有罪,微臣教子无方……哈哈哈,教子无方?
好一个教子无方。”
萧承煜突然笑起来,惊得群臣肝胆俱裂。
他抽出佩剑抵在沈青咽喉,剑锋映出对方瞳孔里自己扭曲的脸:“你为了让儿子立功挤掉周正,把朕的十万水师都换成了秦淮河里的胭脂!
现在玄甲军打到金陵城门了,你说该拿什么谢罪?”
他看向群臣,目光异常的冰冷:“你们说,该拿什么谢罪。”
群臣们扑通地跪地,整座大殿寂静无声,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好好好。”
萧承煜坐回龙椅,温声道:“诸位还记得朕三月前的话吗?”
他一字一顿道:“若长江失守,朕必斩尽满朝文武。”
“来人,将沈青一家带上来!”
大臣们不再埋着头了,他们用惊惧的目光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