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痛哭。
他小心翼翼地环住我,下巴抵着我的发顶,轻声说:“公主别怕,等阿野长大了,就带您离开这里,去看宫外的糖葫芦、走马灯,还有……”他声音渐低,许是疼晕了过去。
我攥着那颗蜜饯,忽然想起母妃临终前塞给我的玉佩,上面刻着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那时的我,只想着如何在这吃人的深宫里,和阿野一起活下去。
2 夕颜之誓三年后,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我抱着装夕颜花的瓦盆,跟着阿野走出冷宫时,正撞见新帝携宠妃游园。
“那就是长公主?”
宠妃掩着帕子轻笑,“听说她母妃是罪奴,怪不得穿得像个叫花子。”
阿野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我拽了拽他的袖子,将瓦盆往前推了推:“这花叫夕颜,朝开暮落,很美吧?”
新帝挑眉,目光落在我脸上:“长公主倒是雅兴,可惜这花登不得大雅之堂。”
“陛下说得是。”
我屈膝行礼,指尖掐住阿野的掌心,“不过野花有野花的活法,至少比温室里的花,更能经得起风雨。”
宠妃脸色一沉,新帝却忽然笑了:“长公主果然有趣,明日来御书房陪朕读书吧。”
阿野浑身一震,我感觉到他掌心的冷汗。
回到偏殿,他忽然抓住我手腕:“公主不能去!
那皇帝不是好人,他……我知道。”
我打断他,从妆奁里翻出一支玉簪,“但这是我们的机会,阿野。”
他愣住,我将簪子插进他发间:“还记得冷宫的老太监说过吗?
新帝膝下无子,而我是先皇唯一的血脉。”
玉簪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那是母妃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阿野望着我,忽然单膝跪地:“阿野此生,唯长公主之命是从。”
我伸手抚过他眉心的红痣,那是他十三岁时为救我,被滚烫的烛油溅到的。
“阿野,” 我轻声说,“从今天起,你不是奴才,是我的谋士,我的利剑,我的 ——傀儡。”
他抬头,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只要能让公主得偿所愿,阿野甘为傀儡。”
3 御书房密谋御书房的铜炉飘着龙涎香,新帝斜倚在榻上,目光在我身上逡巡。
“长公主可知,朕为何召你前来?”
他指尖摩挲着酒杯,嘴角勾起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