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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择离开总部那天,我做了点心,又叫小聪拿了些入职礼物,叫他一路多照顾自己些。
小聪回来时,却说李总监性子古怪,只是谢了季总好意,什么也没要。
“他不要,我当然不肯,趁他不注意忙着把点心和礼物往他包里塞。”
“我以为那厚厚一叠是文件,可是仔细一看却是好些家书。”
大约是他入职这些年,家书抵万金。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问李君择,为何被调离也要帮我说句话呢。
可这些年别说说话,连面也不曾私下见过。
不见也好,省得给他添麻烦。
我欲在深圳与周老道别,周老却笑道:“留下来吧,等老头子帮你治好旧疾再走。”
面包车也去撞我的手肘,把我往李君择身旁拉。
李君择摸了摸车前盖,笑道:“老爷车跟着师父一起,也壮实了许多。”
这么破的车竟然是老爷车?
我不敢多问,只低着头,生怕他会看出来。
可李君择一眼也没多瞧我。
他一身便装,半边脸有伤。
见我眼神诧异,他只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在为一位故人讨债。”
深圳救赎周老在深圳开了咨询所,我化名林默,帮着周老打下手。
李君择本来对我不咸不淡,可听闻我来自北方,又听了我京城口音,便皱起了眉头。
周老摇头:“谁不知北方韩氏企业高管相护,盘根错节,又有苏薇正得欢心。”
“你若不是北方来的,也不是技术出身,他倒也不会这么讨厌你。”
深圳潮湿多雨,人居潮湿地,常犯病痛。
春有花粉过敏,夏有中暑,秋有感冒,冬有关节痛。
周老咨询所来的多是中小创业者,问题杂而难,代价少,咨询到最后总用一顿饭或几瓶酒抵去。
若是超了时限,李君择便用自己加班费平了账,并不跟创业者追索,也不叫周老贴补。
而我和周老也要自己设计方案调整,省些心力。
这日一个带着眼镜的女子上门咨询时,周老不在。
我自认为看过许多商业案例,又跟着周老学了些咨询方法。
为这位初创公司的法律顾问咨询时,我斟酌着建议,又添了一条:“再强化核心专利保护。”
门外面包车不满地喷了几下黑烟。
李君择听了这句,推开门进来,不悦地皱起眉头:“专利律师昂贵,哪是寻常创业者负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