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我门前疯狂敲门:“老公你开门!
我有话要说!”
我拨通了派出所电话:“喂,110吗?
这里有人骚扰。”
门外的动静戛然而止。
透过猫眼,我看见苏晴雪瘫坐在走廊上,眼神空洞得像被抽走了灵魂。
民警来得很快。
苏晴雪被带走时,一直回头望着我的窗户,嘴唇无声地动着。
我认出她在说“对不起”,但已经太迟了。
下午我去派出所做笔录,民警说苏晴雪情绪很不稳定。
“一直说孩子是你的,还说要去做DNA证明。”
“那就做。”
我冷笑:“如果是我的,我认。
但如果是阿凯的……阿凯?”
民警翻看记录:“哦,那个报假警的男人?
他昨天因为打架斗殴被拘留了。”
我愣了一下:“什么报假警?”
“就上周啊!
有人报警说你绑架妇女,结果是他冒用你前妻名义报的假警。”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接到的那通奇怪电话,说有人举报我非法拘禁。
原来都是阿凯搞的鬼。
走出派出所时,天空阴沉得像要塌下来。
手机震动,是律师发来的消息:“离婚判决书下来了,她净身出户。”
我回了个“谢谢”,抬头看见苏晴雪站在马路对面。
她没再纠缠,只是远远望着我,手里捏着那张作废的B超单。
雨开始下了,她仍站在原地不动。
雨水冲花了她精心化的妆,露出憔悴的本色。
我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听见她在身后喊:“陈默!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真相...…”后面的话被雷声淹没了。
我没有回头,因为已经没有什么真相值得我去探寻了。
回到民宿,老李递给我一个快递盒:“那姑娘留下的。”
盒子里是我们所有的合影,每张照片上她都把自己的脸涂黑了。
最底下是那本《百年孤独》,扉页上她写道:“就像马尔克斯说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
我合上书,发现书页间夹着一张真正的B超单,日期显示是四个月前,胎儿已经12周了。
背面写着:“他的眼睛很像你。”
胃部突然一阵绞痛,我冲到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原来她真的怀过孕,只是孩子是阿凯的。
现在拿出这个,是想让我心软吗?
夜里,我被噩梦惊醒。
梦里苏晴雪浑身是血地问我:“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孩子?”
我拼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