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热情地招呼我:“朝朝姐,快出来看啊,有烟花!”
烟花的光芒映照在少年的脸上,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我起身走到他身旁,低声道:“新年快乐,小安!”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喏,新年快乐,这是给你的红包。”
陆安连连摆手,微微后退了一步,拒绝道:“朝朝姐,我不能要,这太客气了。”
我上前一步,将红包塞进他的口袋,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还跟我客气什么,拿着吧。”
他依旧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
我故作生气地说道:“你这是不把我当姐姐啊,要是真把我当姐姐,就乖乖收下。”
我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姐姐。”
陆安的眼神瞬间变得慌乱起来,他急忙解释道:“朝朝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你!”
我笑了,语气柔和下来:“既然没有,那就收下吧,这是姐姐的一点心意。”
陆安这才小心翼翼地收下了红包,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11正月初五那天,雪刚停,张姨踩着泥泞的村路来了。
她围巾上还沾着餐馆里的油烟味,手里提着两箱牛奶。
张姨回来一刻也不停歇,她把陆安四季的校服都重新缝了边,连我磨破的沙发套也悄悄补好了。
临走前那晚,张姨红了眼眶,她细细地对陆安叮嘱道:“生活费我都按月打到你卡上。”
“别省着用,你现在正在长身体,多吃点肉。”
陆安红了眼眶,他低着头,闷闷地回答了一声:“嗯。”
这些年陆安的生活费全是张姨在县城餐馆端盘子攒的。
每次问陆贵要钱,那男人就摔筷子:“找你那个能干的妈要去!”
我想起前世,陆安去世,张姨一夜之间白了头。
陆安的去世好像也带走了她灵魂的一部分,她的眼神逐渐黯淡无光。
所幸,今生一切都改变了。
张姨临走前硬往我兜里塞了个厚厚的红包。
我推脱着不要,张姨红着眼眶道:“你收下吧,你不收下,我心难安。”
她指甲缝里还留着洗碗的裂纹,声音轻得像雪落,“小安以后……还得托你多看顾。”
我看到她手上的冻疮,心突然软了下来。
我想,等陆安上大学的时候,再把钱给他吧。
年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