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我上周刚弄过……”我夹了块排骨放进他碗里,打断他:“知道啦,快尝尝这个,特别做的红烧的。”
那晚我们默契地没有提离别,可离别总是那么猝不及防。
直到他离开,我还有些恍惚。
写作成了最好的镇痛剂。
当我的小说在网站连载到三十万字时,我意外小火了一把,后台突然涌进上百条催更留言。
我更加用心地写作。
我以为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去。
直到我爸回来了。
15奶奶去世后,我与他就没有了联系。
他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孩子,我只是那个多余的。
他回来卖房子。
他说这个房子以后不会回来住了,留着也没用,还不如现在卖了。
他全然不顾住在房子里的我。
他用一天的时间就谈妥了房子买卖,让我三天之内搬出去。
他说:“女孩子没有分宅基地的权利,这房子是我的,跟你没关系。”
他比我想象中的冷漠。
不过无所谓了。
前几天有个编辑邀请我:“我们出版社在新海市有个作家沙龙。”
而那个城市正是陆安报考的大学所在。
火车站的人潮中,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挺拔的身影,晒黑的脸上挂着熟悉的酒窝。
他小跑着接过我的行李箱,边走边道:“朝朝姐,食堂饭菜可难吃了。”
他眼睛亮晶晶的,我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以后我要去你家蹭饭了,你可别嫌我烦啊!”
我屈指弹了下他额头:“跟我装什么客气!”
他揉着脑袋傻笑时,我忽然发现他T恤领口别着枚校徽。
在阳光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我们明亮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