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般的声响。
林晚晴捏着那根棕色发丝,指尖微微发抖。
直播间的观众跟着她的动作屏住呼吸,弹幕里“苏雪在哪”的追问刷得屏幕发亮。
沈砚舟已经调出莫高窟的监控,画面里,苏雪的保镖阿康正推着清洁车走向女洗手间。
“她在这儿。”
林晚晴站起身,绷子残片在掌心压出红痕,“去洗手间的清洁工,会戴香奈儿五号护手霜吗?”
推开洗手间的门时,茉莉香混着消毒水扑面而来。
苏雪坐在马桶盖上,正在补妆,镜子里映出她耳后新纹的蝴蝶——翅膀上的金线,和供养人画像的金饰分毫不差。
“晚晴,”她对着镜子微笑,睫毛膏在眼角结块,“来看我笑话?”
“我来要回属于外公的东西。”
林晚晴盯着她手里的化妆包,那形状与藏在壁画里的微型摄像头外壳一致,“还有,发绣地图的密码。”
苏雪突然大笑,笑声里带着破罐破摔的沙哑:“你以为周家真的会让你活着解密?
他们只是想借你打开密室——就像当年借你外公一样!”
记忆如利刃划过:外公临终前反复摩挲着香炉,香炉底部刻着的“周”字被磨得发亮。
林晚晴忽然明白,那不是仇恨的印记,而是对挚友的愧疚。
“所以你就帮他们偷文物?”
沈砚舟跟进来,声音里带着痛心,“你明明也是绣娘。”
“绣娘?”
苏雪猛地转身,妆泪糊了半张脸,“我十三岁就跟着你们做学徒,每天绣到手指化脓,可林老爷子从来没正眼看过我!
他把所有技艺都传给你,却让我在工作室扫了十年碎布!”
林晚晴的心脏猛地收紧。
她想起苏雪总说“手疼”,却从未看过她的指尖——现在才明白,那些化脓的伤口,都是为了追上她的脚步。
“所以你就毁了我的绣绷,烧了工作室?”
“我只是想让你尝尝被人忽视的滋味!”
苏雪抓起化妆包砸过来,里面掉出十几个微型摄像头,“但周氏集团给了我更好的条件,他们说我的设计比你更有市场,说我才是真正的非遗传承人...”直播间突然黑屏。
林晚晴意识到这是陷阱时,洗手间的灯已经熄灭。
黑暗中,她听见苏雪的脚步声逼近,接着是熟悉的艾草香——和外公香炉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闻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