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渗透的微光。
“就睡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你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准备公开课么?”
我点点头,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向她紧紧攥在手里的手机。
那粉色的手机壳,在昏暗中依旧显眼。
凌晨三点十七分。
我从混沌的浅眠中猛然惊醒,像溺水的人挣扎出水面。
窗外,偶尔有晚归车辆的灯,短暂照亮房间,也照亮了身边那个空了一半的床位。
不,她还在。
被子的一角微微隆起,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卫生间没有亮灯。
家里安静得能听见冰箱制冷时发出的、持续而低沉的嗡鸣。
床边的地毯上,静静躺着她的手机。
那只粉色的手机壳,在幽暗中泛着模糊的光。
她睡前,总是习惯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今晚,却掉在了地上。
我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电子产品。
我伸出手,指尖在触碰到冰凉的机壳前,又猛地缩了回来。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用微微颤抖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屏幕。
屏幕应声亮起。
锁屏壁纸,是我去年在她生日时,我们一起在海边拍的合影。
她笑得那样开心,依偎在我身边。
密码提示框无声地闪烁着,等待着那串熟悉的四位数字。
我深吸一口气,输入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0713。
屏幕上跳出两个冰冷的红字:“错误”。
我的心猛地一沉。
怎么会?
这个密码,从我们恋爱时她就开始用,一直没有变过。
我愣了愣,不死心地换了自己的生日。
“错误”。
林雨薇的生日。
“错误”。
我神使鬼差的输入马鸿飞的车牌号屏幕,应声解开。
主屏幕的壁纸,是一张我不认识的奢华酒店的夜景。
我的呼吸瞬间凝滞。
消息通知栏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密密麻麻,大部分都来自一个备注为“H”的联系人。
我的手指,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点开了最新的一条。
马H: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这次带你去试新的东西。
发送时间,是昨晚十一点半。
上一条,是二十分钟前发送的,也就是凌晨两点多:马H:想你了宝贝,明天见面好好补偿你。
那露骨的称呼,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眼睛上。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一点点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