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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匠走阴阳,纸折百病,鹤引千魂「云王璐全文

江樱南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急诊室的时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午夜广播里滋滋啦啦念着“经调查研究决定对十禾医院事件当事人开除永不录用......”。我对着值班室镜子“呸”了声——这个圈子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想闯进来。作为衣匠十八代传人,我在小县城医院兢兢业业救人渡鬼七百二十八天。这几天却差点滚蛋。第一章“云医生,3床血压骤降!”护士小李的喊声刺破死寂。我转身不小心撞翻了治疗车,安瓿瓶滚落在地上。“肾上腺素1mg静推!”我扯开患者领口,电极片贴在他苍白的胸口上,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嘀嗒声。穿堂风卷着血腥味从门缝里钻出来,我余光瞥见走廊尽头闪过一抹红色。家属突然扑过来抓住我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我皮肉里。“云医生,俺儿咋又昏迷了?说让你用最好的药你咋不听!”“张女士,请你...

主角:「云王璐   更新:2025-05-23 1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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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王璐的其他类型小说《衣匠走阴阳,纸折百病,鹤引千魂「云王璐全文》,由网络作家“江樱南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急诊室的时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午夜广播里滋滋啦啦念着“经调查研究决定对十禾医院事件当事人开除永不录用......”。我对着值班室镜子“呸”了声——这个圈子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想闯进来。作为衣匠十八代传人,我在小县城医院兢兢业业救人渡鬼七百二十八天。这几天却差点滚蛋。第一章“云医生,3床血压骤降!”护士小李的喊声刺破死寂。我转身不小心撞翻了治疗车,安瓿瓶滚落在地上。“肾上腺素1mg静推!”我扯开患者领口,电极片贴在他苍白的胸口上,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嘀嗒声。穿堂风卷着血腥味从门缝里钻出来,我余光瞥见走廊尽头闪过一抹红色。家属突然扑过来抓住我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我皮肉里。“云医生,俺儿咋又昏迷了?说让你用最好的药你咋不听!”“张女士,请你...

《衣匠走阴阳,纸折百病,鹤引千魂「云王璐全文》精彩片段

急诊室的时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午夜广播里滋滋啦啦念着 “经调查研究决定对十禾医院 事件当事人开除永不录用......”。

我对着值班室镜子“呸”了声 —— 这个圈子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想闯进来。

作为衣匠十八代传人,我在小县城医院兢兢业业救人渡鬼七百二十八天。

这几天却差点滚蛋。

第一章“云医生,3床血压骤降!”

护士小李的喊声刺破死寂。

我转身不小心撞翻了治疗车,安瓿瓶滚落在地上。

“肾上腺素1mg静推!”

我扯开患者领口,电极片贴在他苍白的胸口上,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嘀嗒声。

穿堂风卷着血腥味从门缝里钻出来,我余光瞥见走廊尽头闪过一抹红色。

家属突然扑过来抓住我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我皮肉里。

“云医生,俺儿咋又昏迷了?

说让你用最好的药你咋不听!”

“张女士,请你冷静,你要相信医生的判断。”

我按住她发抖的肩膀,注意到心电监护仪波形逐渐平稳。

护士王璐抱着病历本站在一旁,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勾起一抹嘲讽。

“云医生菩萨心肠,总爱和医药代表对着干,对吧?”

我没接话,扯下手套扔进锐器盒。

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动,母亲发来的微信:“小蘅,别值夜班,你姥姥托梦说今晚医院戾气重。”

我关掉手机,摸向兜里的姥姥留给我的手术刀,刀柄上“衣匠”二字微微发烫。

“小医生,这么晚还在工作?”

我猛地转身,看见一位穿着红色旗袍的丰姿绰约女子斜倚在门框上,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把玩着一缕发丝。

她眼尾的红痣随着笑容轻轻颤动,身子一眨眼间飘向太平间的方向。

我默念口诀,手术刀在掌心画出纸鹤虚影,嘴上咒骂了自己一句“多管闲事”,手还是按下了去往地下室的电梯。

三伏天的太平间像一座巨大的冰窖,管理员老刘头在值班室呼呼大睡。

我悄悄摸进B211室,靠墙冰柜在蓝光中泛着冷意,17号抽屉歪斜着敞开,白布下露出半只青紫色的手。

我屏住呼吸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尸体胸口时,看见半透明的婴儿鬼魂正攥着脐带残魂啃咬,那双眼睛像浸在福尔马林里的玻璃珠,缓缓转向我。

“小
朋友,”我吸了一口凉气,后背抵在冰冷的金属柜上,“你妈妈在等你。”

鬼魂发出尖细的啼哭声,指甲划过金属柜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摸出纸鹤,翅膀展开时突然泛起金光,鬼魂瞬间被吸附过去,化作光点钻进纸鹤腹部。

“哟,小医生,挺熟练啊,可算让我蹲到你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后出现了一个穿花衬衫,拿着哭丧棒的男人,长腿坐在推车上晃悠,脚边滚着半罐啤酒,生死簿在指间翻动。

“云蘅,28岁,夏丘医院急诊科医生,上周三在太平间施法误触我的文牒——现我司决定临时聘用你为东岳阴司临时工,任期一年。”

我心道不好——怎么惹到白爷了,急忙转身装聋作哑准备蒙混过关。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犬齿上的金箔,欺身向前直接来了个怼脸杀。

“你小子阴阳眼在本无常面前装什么大头蒜呢?

刚才那鬼魂你救了吧?

阴司条例第三款,见死不救才判死刑,救人就得入职。”

白爷抛出生死簿残页,我瞥见自己名字用朱笔圈着,边缘渗着黑色墨迹。

推车轮子在地面碾出血痕,白爷叼着牙签凑近:“今晚,VIP308房,患者阳寿被偷了。

不去的话——”他指尖划过生死簿,我的名字突然渗出红光,“你的名字就会变成黑体,知道黑体在阴间意味着什么吗?”

还没等我开口拒绝,走廊传来脚步声,我迅速将纸鹤塞进白大褂口袋,金属柜的反光里,白爷已消失无踪,只剩地面半罐没喝完的啤酒,标签上印着“阴间特供”四个荧光字。

“云医生,你在和谁说话?

急诊又来患者了。”

护士小李抱着病历本怯生生地站在门口,眼神狐疑地扫过空荡的太平间。

我摇摇头,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屏保上是姥姥抱着我坐在纸扎铺里的旧照,身后是叠成山的金元宝,照片右下角用朱砂写着“衣匠传人,生死莫近”。

凌晨四点的医院像被抽去灵魂的躯壳,VIP楼层的感应灯在我经过时次第亮起。

我站在308房门外,看着监护仪显示心率0,患者正对着窗户啃苹果,似乎感应到我来,咧嘴一笑——那分明是上周我刚从手术台上救回来的地产商张野。

“云医生怎么不在急诊忙了?”

他开口时
苹果汁顺着下巴滴落,“来帮我看看心脏?”

我皱眉迟疑了一下,手不由自主的取下脖子上的听诊器。

窗外乌云骤至,闪电照亮他瞳孔里的金色纹路,那是黄仙附身的标志。

脑海里突然浮现那个红衣女子大声厉喝:“住手,他身上有借尸符!”

我陡然清醒,收回自己的已经伸向张野的手。

“你先躺着,我去拿心电图机。”

我转身时扫了一眼墙角,那里竟然摆着的香炉——香灰里埋着半张协议,血迹已经发黑。

还没等我回过神,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回头时看见张野的身体正像融化的蜡像般变形,灰影从胸腔里钻出,手里攥着患者的心脏虚影。

“多管闲事的生无常,”灰影举起带血的心脏,“阳间都快混不下去了,还想吃口阴间饭。”

我闪身退到窗边,掐指念诀在VIP病房区域隔出一个虚空结界,手术刀划破指尖,血滴在折好的纸鹤上。

急诊楼方向隐隐传来王璐的喊声:“云蘅!

王院长找你,你又跑哪去了!”

我走神的一瞬间,灰影将心脏又按回患者胸腔。

“怎么回事?”

王副院长的声音急急地从门口传来,我转身时隐约看见他手背上还沾着香灰。

患者躺在病床上,突然发出一声的呻吟陷入沉睡,监护仪恢复规律的跳动。

“院长,我上来看看......”我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副高论文还卡在他的手里。

王副院长盯着我手里的点着朱砂的纸鹤,眼神一闪而过的惊恐。

“云蘅,你三番五次擅离职守,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明天去医务处写检讨,还有——”他顿了顿,“搞好自己的业务,离那些封建迷信远点儿。”

我本就是个上面没人的小医生,还想在医院混口饭吃,只能暂时装作无事发生,唯唯诺诺地退出了病房。

急诊楼的时钟指向五点零七分,走廊尽头传来护士的喊声,接到通知有车祸患者需要抢救。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急诊室的门被推开,担架上的患者胸口插着钢筋。

“云医生!”

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患者心跳停了!”

我把纸鹤塞进白大褂,跟着担架跑向抢救室。

无影灯亮起的瞬间,我看见手术台边缘蹲着个透明的小女孩鬼魂,正对着我挥动小手。

我无奈的叹了
口气,总不能闭着眼睛做手术,这就是命吧。

混合着仪器的滴答声,我默念着“衣匠传人走阴阳,纸折百病,鹤引千魂。”

手术刀在指间转出银光,纸鹤在指尖轻轻颤动。

巫医的传人都躲不开做生无常。

抢救室外的走廊里,穿花衬衫的白爷一边拿着哭丧棒指挥交通,一边咬开巧克力包装嘟囔:“云蘅,欢迎加入阴司,以后有的是你忙的。”

第二章忙了一晚,我打着哈欠路过护士站时,听见两个小护士在窃窃私语:“听说了吗,VIP308房的老爷子昨天还昏迷呢,今早突然能吃能喝,太邪门了。”

我心头一紧,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黄仙又回来捉妖了?

我赶紧坐电梯来到楼上,攥着听诊器的手心里全是汗,金属外壳在掌心焐得发烫。

VIP楼层是檀香味与防腐剂混合的古怪气息。

“张叔,我来做例行检查。”

我敲了敲308房的门,声音比平时虚了三分。

“云医生,”他抬头冲我笑,牙缝里还塞着果肉,“你昨晚又在急诊值班呢吧?

眼窝都青了。”

我盯着像失去记忆一般的张野,他脖子上突然出现一道鲜明的红痕。

听诊器刚贴上他胸口,心脏跳动声竟从右肩传来。

手术刀在白大褂口袋里发烫,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张野肩头蹲着个灰影,正用爪子抠挖他的右肺。

“张叔最近有没有觉得胸口疼?”

我稳住呼吸,指尖偷偷摸向口袋里的手术缝合线。

灰影突然转头,空洞的眼窝对准我,嘴角咧开到耳根:“小医生,别再多管闲事。”

“可能需要做个CT确认一下。”

我后退半步,鞋底碾到半片香灰。

灰影突然扑过来,我下意识甩出缝合线,银线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套住它的脖子。

“啊!”

患者身体剧烈抽搐,灰影发出尖啸,“你竟然用阳间的缝合线勾魂!”

“你到底是谁?”

我攥紧线头,我念起姥姥说过的“阳物克阴魂”的口诀。

灰影在挣扎中露出真容,是上周新闻里意外坠楼的民工,指甲缝里还嵌着水泥碎屑。

“我是被他害死的!”

灰影嘶吼着,患者的脸开始扭曲变形,“他抢了我的阳寿,还强迫我家人签了‘借尸还魂’的合约!”

门锁突然咔嗒作响,我迅速将灰影塞进枕头下,抬
头时,视线撞上王副院长厚重眼镜后犀利的眼神。

他扫过床上昏迷的患者,目光落在我攥着的缝合线上:“云医生,大早上的,你又来干什么?”

“患者突发抽搐,我在做紧急处理。”

我把听诊器往脖子上一挂,尽量让语气平稳,“可能需要转ICU。”

王副院长走近两步,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灰味——和308房的一模一样。

“胡闹,你在质疑我的行医水平?

我接手后患者生命体征一直正常。”

王副院长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指尖传来不正常的热度,“太平间刘叔说,昨晚看见你在太平间‘做法’。”

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听见自己心跳声在耳膜里轰鸣。

红衣女子声音又响起:“小医生,稳住,别露馅,普通人的记忆早被逍遥散擦除了。”

“王副院长,我只是听到地下室有异响去看看,您后颈有东西......”我突然伸手指尖擦过他后颈隐约冒出的几绺黄毛。

王副院长猛地后退,声音变粗,带着公鸭嗓的嘶哑, “云蘅,你越来越放肆了,现在就去去医务处交检讨,现在!”

“王副院长!”

门口传来护士的喊声,“体检科专门让人把您的体检报告送过来了!”

他猛地转身,正好撞到护士,检查单散落一地。

我弯腰捡起,不小心看见上面写着“肌萎缩侧索硬化症(ALS)”,落款日期是三年前。

“院长您先忙。”

我连忙双手把报告奉上,“我马上去医务处报到。”

王副院长瞪了我一眼,丢下一句“我看王璐医生比你听话多了。”

甩袖离去。

我听见他走远的脚步声,立刻打开窗户——白爷正蹲在窗沿上啃鸡腿,西装裤脚沾着冥币碎屑。

“可以啊小子,怨鬼可算抓住了,我几次钩他都怕伤了生魂。”

他抛来块巧克力,包装上印着“阴间贡品”,“不过,这件事有点复杂,活着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撕开包装咬了一口,苦得皱眉:“这是给死人吃的吧?”

“废话,”白爷翻了个白眼,“说正事,这灰影是黄仙的傀儡,真正的夺舍者在地下太平间。”

他突然指向我身后,“看,你的小相好来了。”

我啐了他一口,就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抱着文件夹站在门口,整个人干净得像一汪清
泉,手腕上佛珠泛着微光。

他抬手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神:“云医生,需要心理疏导吗?

我看你刚才很紧张。”

“见医生?”

我认出他是新来的精神科心理咨询师,上周在医院外看到过他给流浪猫喂罐头,“你怎么来了?”

“听见动静,”他走进来,目光扫过地上的香灰,“我对‘特殊病例’感兴趣。”

白爷突然在窗外吹口哨:“哟,这佛珠是鸡鸣寺的吧?

小医生,他身上有和尚味。”

见山远突然看向窗外,嘴角微微上扬:“外面风大,云医生要关窗吗?”

我后背发凉,意识到他能听见白爷的话。

窗外的白爷突然消失,鸡腿却悬在半空,啃了一半的巧克力掉在窗台上。

“不用,”我摸出红衣女子给的护甲,在掌心轻轻一戳,开灵眼的瞬间看见见山远肩头趴着只透明的小狐狸。

“见医生对灵异事件感兴趣?”

我试探着问,指尖的指甲泛起微光。

小狐狸突然跳下来,冲我摇尾巴。

“不如说,我对解决灵异事件感兴趣,”他弯腰捡起香灰里的符纸,“黄仙借尸符,需要无根水破解——云医生知道哪里能接无根水吗?”

远处响起雷声,天气说变就变,硕大的雨点倾泻而下。

“跟我来。”

我抓起白大褂冲上天台,见山远紧随其后。

暴雨瞬间浇透衬衫,我摸出手术刀折纸船,听见他在身后轻笑:“第一次见用手术刀折纸的医生。”

“祖传手艺。”

纸船在掌心展开,雨水汇聚成珠。

楼下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我念起起姥姥教的口诀“雨为天泪,可洗阴邪”,将水珠泼向308房方向。

房内传来玻璃破碎的巨响,接着是灰影的尖叫,白色雾气冲撞而出,眨眼间病房区又恢复了以往的整洁。

见山远递来纸巾,我这才发现自己指尖鲜血滴在他白大褂上,晕开小小的红点。

“谢谢,”我擦着手,看见他袖口露出的胎记——和308房患者的位置一模一样,“见医生的胎记……小时候被狗抓的,”他不动声色地拉上袖口。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白爷发来阴间消息:“阵法破了,黄仙跑了,不过你猜我在太平间下一层发现了什么?

你们王副院长的体检报告,还有......”我没看完消息,转身
冲向地下室,白爷发来的图片里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见山远在我身后喊:“云医生别去!”

我推开铁门时,腐臭味扑面而来,手电光柱扫过墙壁,看见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王副院长的名字用朱砂圈着,旁边写着“借命”二字。

“云蘅,你果然来了。”

王副院长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他手里拎着注射器,针头泛着幽蓝光芒,“既然知道了秘密,就留下吧。”

我后退半步,撞上冰冷的金属柜。

手电照亮他身后的祭坛,中央摆着我姥姥的生辰八字,香灰堆里埋着姥姥的照片。

“王院长,你在用患者的香灰炼还阳丹?”

我摸向口袋里的缝合线,看见他后颈的黄仙虚影已经完全现形,“你知道这违反阴司条例吗?”

“阴司?”

他大笑起来,注射器突然刺向我脖颈,“我只知道,你的巫医血脉能让丹药更纯——你姥姥就是不肯借血,我才不得不……”话音未落,天花板突然漏雨,水珠滴在祭坛上,香灰瞬间燃起青烟。

红衣女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小医生,接着!”

一只纸包砸在我怀里,展开后是半片胡仙护甲。

黄仙虚影发出惨叫,王副院长的身体开始抽搐,指尖长出黄毛。

我将护甲按在他眉心,听见见山远在门口喊:“云医生!

用听诊器勾魂!”

听诊器的银链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套住黄仙脖子。

白爷突然从通风口钻进来,手里拎着生死簿:“哟,抓现行呢?

王副院长,你的阳寿早该尽了。”

黄仙化作青烟时,王副院长瘫倒在地,手里的注射器滚向我脚边。

我捡起看清标签:“阴魂液——用太平间遗体炼的?”

“聪明,”白爷踢开注射器,冲我眨眼,“不过现在归我了,算你立功,任期减半个月。”

见山远走进来,手电筒照亮祭坛角落的铁盒,里面堆满患者的生辰八字:“这些都是被借命的人,云医生,你看这个——”他翻开一本病历,我看见患者照片时瞳孔骤缩——那是三年前去世的姥姥,死因写着“意外摔倒”。

“云蘅,”白爷突然拍我肩膀,我这才发现自己眼眶发酸,“别难过,你姥姥的事……别说了,”我合上病历,摸向姥姥的手术刀,“先处理这里。”

白爷耸耸肩,甩出
锁魂链:“王副院长,你活着我不能拿你怎样,现在总算可以走程序了。”

地下室的灯光突然亮起,王璐举着手机站在门口,脸色比平时更白:“云蘅,王院长他……你们在干什么?”

我看着她发颤的指尖,注意到她无名指戴着黄仙造型的戒指。

见山远突然挡在我身前,微笑道:“王副院长突发疾病,我们在做急救。

王医生,能帮我们通知急诊吗?”

王璐点点头,白爷突然在我耳边低语:“这女人身上有黄仙味,小心点。”

雨停了,我跟着见山远走出太平间,晨光从气窗漏进来,在他肩头投下光斑。

他突然转身,佛珠在手腕上轻晃:“云医生,以后需要心理咨询,可以随时找我——我对‘特殊病例’很有经验。”

手机再次震动,白爷发来定位:“明晚十点,后山垃圾站,有白仙渡劫受伤多日需要救治,记得带酒!”

急诊楼的广播响起,“心外云医生请回到岗位,有心梗患者需要抢救。”

我路过护士站时,小护士叫住我:“云医生,刚才有个老太太送东西来,说是你姥姥托人捎的。”

她递来油纸包,里面是晒干的艾草和一张纸条,姥姥的字迹力透纸背:“蘅儿,后山槐树下有阴物,别轻易碰。”

我攥紧纸条,走向抢救室。

“准备开胸。”

或许正如姥姥说的,衣匠传人走阴阳,纸折的不仅是百病,更是这人间的生死Balance。

无影灯亮起的瞬间,红衣女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小医生,明天救团子的时候记得轻点,它怕疼。”

走廊里,白爷啃新换来的鸡腿,还不停地念叨:“也不知道小医生明天记不记得带二锅头,阴间没这玩意儿!”

第三章暴雨敲打着医院后山的铁皮垃圾桶,腐臭味混着雨水在脚边汇聚成黑色的溪流。

我攥着姥姥给的艾草,艰难地在泥泞里行走——按红衣女子的说法,白仙渡劫需借“生人气”引车辙灵脉,可现代汽车太快,团子误判了救护车的速度,被撞成重伤。

“小医生!

这边!”

红衣女子的声音从垃圾堆里传来,我看见她旗袍下摆沾着烂菜叶,怀里抱着浑身是血的刺猬团子。

团子的背甲裂开道缝,灵体半透明,能看见内脏在微光中蠕动。

“外伤怎么会消耗
灵体?”

我蹲下身,用酒精棉擦净它腹部的血污。

红衣女子掏出个小瓷瓶,倒出金粉撒在伤口上:“黄仙劫道,想趁机抢它的内丹。

你知道白仙渡劫多不容易吗?

得在车辙印上滚七七四十九圈,吸收天地灵气......我明白了,下次拜托长话短说。”

我打断她的话,扯下听诊器当止血钳,“先救人……救仙。”

红衣女子小声嘟囔:“怪不得母胎单身三十年,对女人没有半点温柔。”

团子突然发出痛苦的呜咽,爪子抓住我白大褂,掌心落下半片焦黑的香灰。

红衣女子瞳孔骤缩:“这是……偷生香!

小医生,你在哪儿捡到的?”

“VIP病房的香炉里,”我想起王副院长后颈的黄毛,“和黄仙的借尸符一起。”

红衣女子突然跳起来,旗袍开叉露出狐狸尾巴尖:“偷生香是用普陀山灵木做的,黄仙盗伐镇物!

小医生,你得跟我去后山槐树下看看——你们等等我。”

见山远的声音从雨幕中传来,他撑着伞走近,佛珠在暴雨中泛着微光,“云医生,医院广播说你擅离职守。”

我下意识藏起团子,红衣女子却大大方方挥手:“小见医生,又来抓鬼?”

见山远挑眉,目光落在我掌心的香灰上:“后山昨晚有人烧纸,监控显示是王副院长的车。”

他递来个防水袋,里面装着地下太平间的生辰八字本,“还有这个,你看看。”

我翻开本子,瞳孔骤缩——姥姥名字旁边画着红圈,备注写着“巫医血脉,宜炼药”。

红衣女子凑过来,尾巴在地上扫出涟漪:“哟,这不是你姥姥吗?

当年她给我治过伤呢,说衣匠传人不能见死不救……你认识我姥姥?”

我抓住她手腕,狐狸毛触感像真丝围巾。

红衣女子甩甩尾巴:“当然,你以为我胡八娘救你是为爱发电呐,她总说你有阴阳眼,让我别吓你——结果你还是成了生无常。”

见山远突然指向远处:“有人来了。”

黑影从槐树下闪过,穿着保洁服的人提着黑色塑料袋,里面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摸出胡八娘给的护甲,开灵眼看见那人肩头蹲着黄鼠狼虚影,爪子正抓着半片偷生香。

“站住!”

我追过去,手术刀在雨中折出纸鹤。

保洁员突然转身,露出半张腐
烂的脸——那是上个月去世的车祸患者,眼球上爬着黄仙的触须。

“小医生,小心!”

胡八娘甩出金粉,黄鼠狼虚影发出尖叫。

保洁员举起塑料袋,里面滚出十几枚带血的手指:“来都来了,陪你玩玩呗?”

我用听诊器勾住他手腕,纸鹤展翅啄向触须,瞬间保洁员化成一团烂泥瞬间脱离掌控。

见山远拦住我说:“穷寇莫追。”

递来手电筒,光柱扫过槐树根部,露出刻着“还阳阵”的石砖,周围堆着王副院长的体检报告和患者的香灰。

“他们在用患者的愿力炼药,”见山远踢开石砖,底下露出装满阴魂液的玻璃瓶,“云医生,你闻闻这味道。”

腐臭味混着中药味扑面而来,胡八娘突然蹲下,从石砖下摸出半枚铜钱:“是你姥姥的东西,她当年用这铜钱镇过黄仙。”

团子突然在胡八娘怀里挣扎,爪子指向槐树洞。

我摸出手机照亮,看见洞里堆着折好的纸鹤——和我折的一模一样,每只翅膀上都有朱砂眼。

“这是姥姥的手艺,”我喉咙发紧,想起她临终前说“纸鹤引魂,别让它们迷路”。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留纸鹤?

见山远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摸出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姥姥站在槐树下,旁边是穿花衬衫的白爷,手里拎着生死簿。

“你姥姥是前任生无常,”他指尖划过照片,“和白爷搭档过,后来为了保护你……”话未说完,远处传来警笛声,黄鼠狼远远观望的虚影钻进了下水道。

胡八娘骂骂咧咧:“不好,王八蛋又跑了!

还弄个假死人报警陷害你,小医生,这槐树是镇物被破坏,得赶紧通知普陀山的人——哟,你们别紧张,白爷我早就跟特殊事务处理局打好招呼了。”

白无常坐在树杈上,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这是我珍藏的你姥姥当年给的桂花糕,阴间没这味儿——不过你猜我在树洞里发现了什么?”

他抛来个铁盒,里面装着姥姥的巫医笔记,扉页写着“衣匠传人,慎入阴司”。

胡八娘凑过来,尾巴卷住铁盒:“当年你姥姥为了给你改命,和阴司做了交易,没想到......别说了,”我合上笔记,看见见山远袖口的胎记在雨中若隐若现,“先送团子去治疗,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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