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贺礼梁甜甜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忆症发作后,他跪求我记起他段贺礼梁甜甜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梨花螳螂不吃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死缠烂打追段贺礼的第七年,我患上了失忆症。拿着报告单给段贺礼看时,他也只是冷冷嗤笑这是我的新把戏。我渐渐记不住事,走到哪里都要带上日记本。所有人笑我为了追段贺礼,连傻子都演上了。可我知道,年幼为了救段贺礼,我的后脑勺被铁棍重击过。后来我连段贺礼的名字都快记不住了,也终于对他死心。他却哭着抓住我的手,一遍遍求我别忘记他。1“呦,梁甜甜,又来给我们段哥送早餐啊。”我抓着三明治的手有些僵硬,木然地抬头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我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人了,可他语气中的鄙夷却让我有些难堪。“你带来的早餐每次都是被段哥扔进垃圾桶,不如给我——”他作势就要抢我手中的三明治,被我轻易躲开。可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个人,杯中烫水悉数泼在我的身上。夏日,我只身穿单薄的...
《失忆症发作后,他跪求我记起他段贺礼梁甜甜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死缠烂打追段贺礼的第七年,我患上了失忆症。
拿着报告单给段贺礼看时,他也只是冷冷嗤笑这是我的新把戏。
我渐渐记不住事,走到哪里都要带上日记本。
所有人笑我为了追段贺礼,连傻子都演上了。
可我知道,年幼为了救段贺礼,我的后脑勺被铁棍重击过。
后来我连段贺礼的名字都快记不住了,也终于对他死心。
他却哭着抓住我的手,一遍遍求我别忘记他。
1“呦,梁甜甜,又来给我们段哥送早餐啊。”
我抓着三明治的手有些僵硬,木然地抬头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
我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人了,可他语气中的鄙夷却让我有些难堪。
“你带来的早餐每次都是被段哥扔进垃圾桶,不如给我——”他作势就要抢我手中的三明治,被我轻易躲开。
可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个人,杯中烫水悉数泼在我的身上。
夏日,我只身穿单薄的白色连衣裙,手臂被烫红,就连衣服,也因为被水沾湿,紧紧贴在身上。
模样狼狈。
周围的嬉笑声越来越大,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视线越过人群朝段贺礼看去,也只能够看到他的背影。
他并不在意我的一切。
“段贺礼——”我不死心地念着他的名字。
2三日前,我被查出患上失忆症。
病因是我脑袋里的血块。
压迫到了神经。
这半年来,我的忘性很大,不得不靠写日记、备忘录来生活。
原以为这只是我不分昼夜地练舞导致的,没承想是因为失忆。
拿到诊断书的那一刻,我有短暂的迷茫。
医生说这种病症并不会影响我的生命,只是会让我渐渐忘记所有人和事,最终变得痴傻。
可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忘记段贺礼。
我拿着诊断书就去找段贺礼。
我以为我生病了,段贺礼就会对我怜惜。
起码不再用那冷冰冰的眼神看我。
可他亲手撕碎了我的诊断书。
纸屑纷纷扬扬在我面前掉落,我听到段贺礼冷冷地说:“梁甜甜,别用这种把戏。”
“你让我觉着恶心。”
3那日过后,我在自己的公寓哭了三天。
也看了无数次自己写的日记。
我是段家捡来的孤儿。
六岁那年,黑心福利院院长将我丢弃,段父将我从冰天雪地里救起。
他看我可怜,将我带回段家收养。
他将我当作自己的女儿对待,和段贺礼
上同一所幼儿园、小学、中学……尽管知道那是段父将我当成了自己夭折的女儿,我仍旧感激。
和段贺礼同住一个屋檐下,随着年岁的增长,我渐渐喜欢上了他。
本想着成年后就告白,可变故发生在高一那年的夏天。
段家失火了。
段贺礼的母亲在生小妹时难产而亡,这些年段父一直在外做钻石生意,不曾再娶。
虽赚到了不少的钱,但段家却一位佣人都没。
是以失火时,只有我和段父在家里。
火是从一楼燃起的,等我和段父发现时,木质的楼梯早就被烧断了。
我们想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可不知为何,连窗户都被堵死。
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段父被倒下的房梁砸中了腹部,我拼了命地将压在他身上的木柱移开,恍惚中好似听到了救援的声音。
火势旺盛,烟味呛鼻,我渐渐失去了意识。
后来我再醒来,是在医院里。
等待我面对的,是段父的死讯,和段贺礼对我的恨。
他认定段父是为救我而死。
4纵然这三日我一遍遍翻看日记,回忆着段贺礼撕碎诊断书时冷漠的神情,一觉睡醒后,我还是全忘了。
我忘记自己一遍遍发誓不再喜欢他。
直到现在——方才被开水烫过的皮肤已经开始红肿,周围的男生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我被水浸湿的前襟。
我一阵耳鸣,又想起了所有。
段贺礼终于转过身开始看我。
“梁甜甜。”
他先是冷笑一声,站在了我的面前:“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
怎么还来纠缠我?”
看清他眼底的不屑,我心脏一酸,就要解释:“我真的失忆了,可是我刚刚突然又想起来了——”我话音未落,身后传来爆笑:“梁甜甜,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段贺礼突然笑了。
他慢慢靠近我,近到我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绒毛。
我屏住呼吸,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耳边突然传来段贺礼的声音。
他用仅仅只有我和他能听到的音量说:“你知道吗?
我多希望在那场火灾中死的人是你。”
5我又开始记不住事情了。
笔记本成了我每天睡醒第一个要看的东西。
牛皮纸做的笔记本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我打开第一页,上面只写了两行字。
要永远喜欢段贺礼要记得跳舞我看着那行要永
远喜欢段贺礼有些头痛,我不知道段贺礼是谁,可看到这行字让我本能地有些退缩。
我决定去舞蹈室跳舞。
从公寓去舞蹈室的路途我似乎走了很多遍,尽管失忆了我还是能凭着肌肉记忆找到。
只是这一次舞蹈室里好像还有其他人。
有个很漂亮的女生坐在椅子上,她的身旁站着个男生,正悉心地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
夏日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舞房,落在那个女生的发间,美得像幅画。
可我心脏处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我不小心撞倒了身旁的花瓶,巨大的声响惊动了舞室的两人。
他们齐齐回头看我,而那个男生的表情在一瞬间从温柔变成了厌恶。
“你们——”日记中写道,早上七点舞室是不会有人的。
我疑惑地开口,不等我问完,那男生便开口打断我:“梁甜甜,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贺礼哥哥,不要这样。”
那女生拉了拉他的手,阻止他没礼貌的行为。
我的脑袋又开始痛了,好像有什么记忆要钻出来。
我难受地扶住身旁的书架,那女生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甜甜,听说你生病了,《当归》的舞剧 C 位,可以让给我吗?”
我尚未反应过来,那男生也开口:“方婉,你问她做什么,我直接去找老师说就行。”
头痛越来越强烈,我的手紧紧抓着书架稳住身形,本能地想要拒绝,那书架却突然朝那女生砸去。
我被人推倒在地,天旋地转后,右腿处传来钻心剧痛。
一股热流顺着皮肤滑过,我刚要抬头看,右颊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电光石火间,我全都记起来了。
眼前这人是段贺礼。
他旁边站着的,是校花方婉。
而方婉口中的舞剧《当归》,是我这一年辛辛苦苦编排的舞蹈。
我看了眼段贺礼,他的右手护着方婉,满脸愤怒地瞪着我,我突然发现自己虽然与他相处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真正认识他。
顾不上心底的疼痛,我挣扎着站起身来,扶着墙就要往校医室走,却被段贺礼拦住:“梁甜甜,跟方婉道歉。”
我痛得快要虚脱,懒得和段贺礼继续纠缠,甩开他的手就要往前走,可没想到段贺礼使了十分的力气,我不仅没有挣脱他的桎梏,反倒自己跌倒在地。
“我说了,向方婉道歉!”
“你们在
做什么?”
段贺礼的步步紧逼被一道男声打断,彼时我已经因为疼痛快要晕厥,失去意识前,我看到的是一个男人向我奔来。
6“醒了?”
我睁开眼,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吊瓶。
我动了动手指,手背处传来一丝疼痛。
“别动,针头会歪。”
我这才看向身边的男人,一身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面容俊朗,却让我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您是?”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尴尬,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失忆症状又加重了,不记得面前的男人。
“我叫秦铮,是 N 大刚入职的校医。”
原来自己不认识面前这人,我松了口气,接着又问:“秦医生,我这是怎么了?”
我记得自己早起去舞蹈室练舞来着,怎么再醒来就在医院了?
我疑惑地看向秦铮,却看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心疼。
有些奇怪,我撑起左手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右腿没有知觉。
我大幅度的动作让伤口又再次裂开,血染红了大片白绷带,巨大的恐慌席卷全身,我又突然想起那些零星的片段。
我一个人去舞蹈室练舞,遇到了段贺礼和方婉,方婉要抢我的舞剧 C 位,我不肯,接着就是书架突然倒下,凸起的铁钉扎进了我的右腿……我还在回忆,护士推门进来了。
她的手里拿着我的病历,抬头看了看我头顶的吊瓶,说道:“等这两瓶消炎药挂完,就可以出院了,现在麻药还没过,躺着别动。
回家后伤口不要沾水——”她还没说完,瞥到我腿上渗血的绷带,开始斥责我身旁的秦铮:“家属怎么照顾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推车里又拿出新的绷带,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秦铮,却发现对方比护士行动更快,已经起身要替我拆开渗血的绷带了。
“家属不要添乱。”
那护士轻轻拂开秦铮的手,语气带着调侃。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两人像是认识很久了。
护士一边替我换药,一边叮嘱着:“这段时间不要跳舞了,好好休息。”
她的动作温柔,连说话都是软的,让我不自觉地湿了眼眶。
自段父走后,再也没人这般关心我。
我不动声色地擦泪,忘记解释秦铮并不是我的家属,也忽略了她是如何知道我在跳舞的这一事实。
7那日出院后,我一直在
公寓内静养。
我总是会遗忘过去的事,待头痛后又想起。
如此反复。
这段日子段贺礼总是会给我发消息,但并非关心,而是让我赶紧去跟方婉道歉。
他说方婉那日被吓得不轻,整夜睡不好觉。
我看着短信冷笑。
意识清醒的时候,我回想那日的情况,舞蹈室的书架是学校新换的,不会存在质量问题。
除非是有人做了手脚。
我将所有细节写在了日记本上,挑着天气好的那天准备去学校找证据。
刚出门,秦铮就发来了信息:“腿伤好点了吗?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静养的这些日子,秦铮每天会带吃的来公寓看我。
起初我以为秦铮是有求于我,可渐渐地,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总是有着心疼。
我想着是时候问清楚了。
8推开校医室的门,秦铮正坐在桌前看什么。
他招呼我坐下后,我才发现他手上拿着的,是我之前在医院的失忆症诊断书。
可我的诊断书明明被段贺礼撕碎了,秦铮手上的这份,又是从何而来?
“你——”我刚要询问,校医室的门被大力推开。
段贺礼一脸怒气地走向我:“梁甜甜,你不回我消息,原来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他语带讽刺,我看到秦铮皱了皱眉。
不等我反击,秦铮先替我说了:“段贺礼,注意你的素质。”
可段贺礼显然没把重心放在素质上,他突然笑了。
“你认识我?
梁甜甜介绍的?”
他说罢,又看向我:“你把我介绍给他了?
梁甜甜,是不是得不到我的关心,就雇了个人在我面前演戏,想让我吃醋?”
我一时语塞,不明白段贺礼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见我不说话,上来抓住我的手:“你跟我走,去和方婉道歉,我就原谅你了。”
段贺礼的力气很大,丝毫不在意我的感受,我被他捏得有些疼,用尽了十成的力气才得以挣脱。
我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红印。
“段贺礼。”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需要你原谅我什么?”
他似乎被我问蒙了,但很快接话:“你背着我,和这个男人纠缠不休,难道不需要我的原谅?”
“扑哧。”
段贺礼的厚脸皮发言被秦铮的笑声打断,他怒视着秦铮。
“你笑什么?
演戏演上瘾了?”
“我笑有的人自恋,人家已经不喜欢你了,倒是你,反倒
死追着不放。”
秦铮的嗓音淡淡,说的话却让段贺礼瞬间红了脸。
“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梁甜甜,你是不是气我那天推了你替方婉挡伤?
可明明是你弄倒了书架,你跟我去道歉——”他说着,又要上前扯我的手腕,这次被我提前躲开。
我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在段贺礼面前晃了晃:“书架不是我弄倒的,而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段贺礼,敢不敢叫上方婉,我们去舞蹈室现场对峙?”
9我受伤那天的监控,不出所料地坏了。
保安疑惑地抓了抓脑袋:“奇怪,怎么偏偏就坏了一天……”我没忽略方婉在听到监控坏了时嘴角扯出的笑,心底的猜测更确定了些。
“既然监控坏了,那我们去看看书架上的螺丝钉吧。”
我出院的那天,护士拦住了我。
她将清理好的、之前扎进我腿中的螺丝钉递给我:“这种螺丝钉很锋利,根本固定不住东西,像是有人刻意打磨的。
“小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东西怎么会扎进你肉里呢?”
护士的话被我记在了笔记本里,螺丝钉被我小心翼翼地收起。
这些日子,脑袋清醒的时刻,我都会琢磨是谁想要害我。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
我起身要走,方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回过头,发现她正拉着段贺礼的手,语带恳求:“贺礼哥哥,我突然有些不舒服,你送我回家吧好不好?
我们不要陪这个疯女人闹了。”
我挑了挑眉,冷眼看着方婉在我面前继续演戏。
原以为段贺礼会不顾一切地带着方婉回去休息,没承想他只是摸了摸方婉的头:“乖一点,别闹,很快我们就能知道真相了。”
看着方婉瞬间惨白的脸,我没忍住笑了。
学校里人人都说段贺礼爱惨了方婉,爱到抛弃我这个青梅竹马。
可实际上,段贺礼最爱的是自己。
他只是享受从前被我追捧,享受校花对他的爱慕。
如今我不喜欢他了,失去掌控权的感受会让段贺礼慌乱。
10舞蹈室的书架已经被人修好,安上了一颗并非原装的黑色螺丝钉,与白色的书架格格不入。
段贺礼上前查看,和我手中的螺丝钉细细比对,发现确实有不同的地方。
如此可以洗清我的嫌疑,证明我也是受害者,可我一时拿不出证据证明这都是方婉做
的。
可方婉的表现出卖了她。
“贺礼哥哥,这螺丝钉说不定是梁甜甜自己找来的!
她想洗脱嫌疑!”
方婉的脸因为情绪激动而发红,眼神飘忽,好像一切不打自招了。
而站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秦铮突然开口:“不巧,我前两天正好看到了舞蹈室走廊的监控,你们要不要一起看看?”
我惊讶地抬头看秦铮,他对我笑笑,仿佛是让我心安。
“哦!
是啊,前两天学校为了保护学生,特意在走廊装了一批新的监控,你们瞧我这记性。”
保安拍了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方婉再一次想逃,被段贺礼拉住:“你别闹了!”
这一次,他似乎对方婉失去耐心。
我看着方婉因为恐惧而湿润的眼眶,竟觉得讽刺。
她设计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害怕呢?
11监控里,在方婉和段贺礼到达舞蹈室的半小时前,方婉出现在了监控画面。
走廊的监控恰好可以拍到书架那一块地方,我看到方婉从包里拿出工具,将书架的几颗重要螺丝钉拧松,又将最上面那颗换下。
这样,书架倒落的时候,最上面调换的螺丝钉正好可以扎进受害者的肉里。
方婉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不能再跳舞。
可是她没料到我会因为头晕而扶着书架,这样书架倒落的时候,砸向的是她自己。
但偏偏段贺礼在场。
他认定是我故意的,将我推在方婉面前挡伤。
所以我的受伤,段贺礼和方婉都有责任。
“方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段贺礼轻飘飘的一句话,将所有矛头指向方婉,将自己摘得干净。
“段贺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冷冷地开口。
他似是没料到从小追随他的小姑娘会说出这种话,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甜甜,你说什么?”
“别叫我甜甜,你让我觉得恶心。”
我学着段贺礼从前的语气反驳。
我看到段贺礼露出受伤的神色,从前我一定会心疼,现在我只觉得那是鳄鱼的眼泪。
这场闹剧的结尾,连保安都看不下去了,他找来老师,将段贺礼和方婉拉去了辅导员的办公室。
学校自会有公正的处理结果。
12段贺礼和方婉离开后,我的头又开始钝痛。
秦铮拉着我的手就要带我去医院:“梁甜甜,你的病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手术。”
我将手从秦铮的手心中抽离,后退一步,语气带着疏离:“秦医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但我从小是孤儿,手术费我承担不起,您不用再管我了。”
“我今天就是想要跟你说这件事。”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我是 N 市医院的脑科医生,一个月前,我在医院看到你的病历。
“你的失忆症很罕见,会突然记得所有事情又突然忘记,如此反复。
但这一症状正是你变得痴傻的前兆。
“我来到你们学校当校医,就是想先观察你的症状,再找合适的机会和你说清楚,没想到你在学校还在受人欺负。
“梁甜甜,必须马上手术。
我已经和院长申请,这项手术作为医院特殊案例,不收取任何费用。”
我惊讶地抬头看秦铮,他的眼里满是真诚。
我倏地想起那日在医院遇见的小护士,难怪她像是认识我一样。
“几乎没有人的失忆会像你这样反复,我们研究过你的 X 光片,如果现在把血块取出,还是有可能痊愈的。”
秦铮继续补充。
我点了点头。
13手术很成功。
我从病床上醒来时,护士捧了一束向日葵送给我。
“甜甜,恭喜你。”
“谢谢。”
我再一次从她身上感受到温暖。
“甜甜,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她有些害羞地看着我,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在一旁的秦铮缓缓开口:“她叫薇薇。”
薇薇……有什么记忆要破土而出。
“在福利院里,我们三个是好朋友。”
秦铮在一旁补充。
我猛地抬头。
秦铮和薇薇仍然对我微笑,我的记忆瞬间拉回十八年前。
当年福利院里只有八个小朋友。
富豪们捐给福利院的钱,都被院长私吞,我们常常饿着肚子睡觉,就连冬天都没有一件像样的衣裳。
后来有一天,最大的孩子跑了出去,向路人控诉院长的恶行。
院长卷钱逃跑的时候,丢下我这个年龄最小的孩子。
而别的孩子,则被他送给了各类人。
我和薇薇与秦铮被迫分开。
再后来,我就被段贺礼的父亲从冰天雪地中捡到。
我感激段父这些年对我的养育,是以段贺礼如何对我冷眼,我从未想过放弃跟在他的身后。
可如今,追随他的七年,换来的只是段贺礼为了保护方婉,将我推去挡伤的结局。
14“甜甜,你
后来是不是过得不好?”
薇薇抓着我的手,红了眼睛。
我摇摇头,实际上,段父将我当亲生女儿对待,这些年我过得很幸福。
“可是为什么你的脑袋受过那么严重的伤?
血块就是那时形成的。”
“是当年为了救段贺礼——”我刚被接进段家时,段贺礼遭遇过一场绑架。
那时段父在外出差,是我先报了警,然后冒着风雨去追段贺礼。
可几岁的孩童力气根本比不过几个成年人。
我当年一腔孤勇,想着若不是段父,我早就死在六岁那年的冬天,因此我拼了命也要救回段贺礼。
就算是报恩。
“那段贺礼知道吗?”
秦铮问我。
我再一次摇头。
那年段贺礼被绑架后就晕倒了,其中细节他一概不知,而我是在警察来前被打的。
我从未想过告诉段贺礼,我不想他觉得自己欠我什么。
薇薇心疼地抱住我,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我没事啦,我已经不喜欢段贺礼了——”我尚未说完,病房门被大力推开,段贺礼跌跌撞撞地闯进来。
“甜甜,你说什么?
什么救我?”
段贺礼双眼通红地半蹲在我面前,眼底满是后悔:“我被绑架的那次,你受伤了?”
我看他眼里的担心不像假的,如果是从前,我一定会因为段贺礼的关心而开心得睡不着觉。
可现在我不需要了。
我看着段贺礼的眼睛,慢慢开口:“你是谁呀?”
我看见段贺礼的双肩瞬间塌了下来。
像是失去了什么很宝贵的东西。
15段贺礼是被薇薇赶走的。
走的时候失魂落魄。
秦铮告诉我,段贺礼和方婉都受到了处分,延迟毕业。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段贺礼如今怎样,已经与我完全没有关系了。
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在毕业前完美地演出那场《当归》舞剧。
还有查出当年放火烧死段父的凶手。
16我出院后,仍旧是在公寓和舞蹈房中两点一线。
段贺礼把方婉甩了,开始每天缠着我。
而我,除了秦铮和薇薇,我对所有人隐瞒自己痊愈的事实。
学校论坛里都在讨论这件事,说段贺礼终于回心转意,可梁甜甜却连段贺礼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了。
偏偏梁甜甜记得所有人,就是忘了段贺礼,还说我和段贺礼的爱情注定是场悲剧。
每每刷到这样的帖子我都想笑。
我和段贺礼之间确
实是悲剧,可谈不上爱情。
我的确喜欢过段贺礼,那是年少时的依赖,况且我并不认为段贺礼爱我。
“甜甜,这是我给你买的芒果干,你尝尝。”
段贺礼又蹲在舞蹈房守着我。
见到我来,他站起身,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一袋芒果干递给我。
我摇摇头,后退一步:“我不要,我不认识你。”
我看到段贺礼脸上闪过受伤的神色,但他很快恢复:“我叫段贺礼,你现在认识我啦。”
他的手仍维持着拿芒果干的动作,我盯着他手中的芒果干半晌,才开口道:“可是我对芒果过敏。”
他再一次显示出颓败的样子。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他的声音很小,可我还是听清了。
从前高高在上的段贺礼,竟然也有一天对着我摇尾乞怜。
可我心底却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
“你不要再缠着我,我就很开心了。”
17段贺礼前脚刚走,警局就打来了电话:“梁甜甜小姐吗?
七年前的 X 街道失火案,我们最近找到了一些线索。”
我赶到警局时,警察给我看了一段录像。
录像的角度刁钻,看上去是无人机拍摄的。
“X 街道的便利店最近准备拆除,店主在搬家时发现了自己孩子小时候玩的无人机。
“失火那天,无人机恰好在小区周围飞过,我们发现是有人故意纵火,现在警局正在全力锁定嫌疑人。”
七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我将这一消息匿名发给了段贺礼。
回头,看见正在向我笑的秦铮。
18“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发消息看你没有回,薇薇说你早上来了警局。”
和薇薇重逢后,她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从前我的世界只围着段贺礼转,身边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的只是同学的嘲笑与讽刺。
如今我放弃段贺礼了,段父的案件也终于有了线索,连我主演的舞剧也编排顺利,好像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盛夏的阳光透过梧桐树落在秦铮身上,他低下头,对我笑得温柔:“心头的大事解决了,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
我点点头。
一路上,秦铮跟我絮絮说着这些年他和薇薇遇到的事。
他说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找我,好在如今找到了。
我没办法忽视秦铮眼里的爱意,可我刚结束了长达七年的单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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