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毁了自己。”
苏晚晴冷冷地回应。
看着李有才被带走，她心中五味杂陈，这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夜幕降临，月光如银纱般洒在纺织厂仓库。
顾明远倚着苏联产的纺织机，嘴里叼着烟，烟雾在他脸旁缭绕，让他的神情显得有些朦胧。
“听说你要抢我的棉纱订单？”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质问。
苏晚晴不卑不亢，亮出信用证复印件。
“顾公子，卢布暴跌前套现才是正经事。”
她故意加重“套现”二字，她知道，这个国营厂长的独子，最近正为国企改革焦头烂额。
顾明远微微眯起眼睛，烟头的火星在黑暗中闪烁。
他突然贴近苏晚晴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
“明天下午三点，锅炉房见。”
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机油气息，让苏晚晴瞬间想起前世车祸前的那个雨天，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锅炉房内，蒸汽弥漫，如同白色的迷雾，将一切都笼罩其中。
温度高达 38℃，湿度也达到了 90%，让人仿佛置身于蒸笼之中。
沈墨的身影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如同神秘的幻影。
他将 IMF 报告拍在生锈的铁桌上，美式发音中带着江浙口音。
“苏小姐，我能让你的钱翻十倍。”
苏晚晴心中警惕顿起，两个男人的倒影在锅炉水面交错。
她突然想起前世新闻——这个哈佛 MBA 光环加身的华尔街操盘手，三年后会因操纵股市入狱。
她指尖划过报告上“东南亚金融危机”的预判，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将信用证复印件推给顾明远。
破晓时分，黄浦江码头被晨光染成一片金黄。
苏晚晴看着装满泡菜的货轮缓缓离岸，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担忧。
顾明远站在她身旁，上海牌手表在晨光中反射出耀眼的光。
“香港那边我打过招呼了。”
他的声音带着自信。
话音刚落，沈墨突然出现，将一张汇丰银行汇票塞进苏晚晴掌心。
“用欧元结算。”
他微笑着，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深意。
江风轻轻掀起苏晚晴的短发，她低头看着汇票，金额比预期多出 50%。
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第二章：血色招标1994 年的夏天，江城仿佛被放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