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你放开!”
我偏头躲开他灼灼的视线,却撞进他猩红的眼尾。
记忆里向来清冷自持的周时漾,此刻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像暴风雨前翻涌的暗云。
简悦突然抓起抱枕砸过去:“周时漾你发什么疯!”
她护在我身前的姿态,让我想起十七岁那年,她把被混混堵在巷口的我拽到身后的模样。
周时漾直起身子,整理领带的动作慢条斯理,却难掩紧绷的下颌线:“明天股东大会,周家需要完整的联姻形象。”
他的目光扫过我手腕上姐姐送的翡翠镯子,“简心,别让我难做。”
门重重合上的瞬间,姐姐突然跌坐在沙发里。
我蹲下身握住她冰凉的手,这才发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不知何时已经摘下。
窗外的霓虹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她眼底碎成一片黯淡的光:“心心,这次我真的累了。”
我靠在姐姐肩头,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七年的婚姻像场精心编排的舞台剧,姐姐退场了,而我这个永远的配角,似乎也该谢幕了。
只是周时漾那抹猩红的眼尾,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像根细小的刺,扎进平静生活的帷幕。
2 昔日甜蜜,不过镜花水月凌晨三点,我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月光,周时漾临走时猩红的眼尾总在眼前晃悠。
翻身摸到床头柜上的相框,照片里的我们穿着高定婚纱西装,却像隔着层薄雾般疏离——那是七年前婚礼当天,姐姐手把手教我如何挽住周时漾的胳膊,连微笑的弧度都是她反复调整过的。
记忆突然翻涌。
刚搬进周家老宅时,我总在清晨撞见周时漾倚在厨房吧台喝咖啡。
他垂眸看财经报纸的样子像幅静物画,直到某天我不小心打碎牛奶杯,飞溅的玻璃碴划破脚踝,他几乎是瞬间冲过来,白衬衫下摆扫过我的膝盖,温热掌心按住伤口时,我听见他刻意压低的咒骂:“笨死了。”
后来每个加班的深夜,书房门缝总会透出暖黄的光。
有次我抱着热水袋经过,听见他对着电话那头说:“让保洁明天别用薄荷味的清洁剂,她闻着会咳嗽。”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我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在月光下摇晃的影子,突然分不清那算不算温柔。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相框边缘,玻璃倒影里,梳妆台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