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慕容府。
慕容雪自是不肯,我的下属也不是吃素的,二人如何争执便不在我关注范围之内了。
所有事情交办出去,我终于松了口气,回状元府蒙头大睡。
睡醒时,我爹一屁股坐到床头,一脸和蔼: “儿子,你和离咋还把人家的小妾都拐回来了?
“嘿嘿,不愧是我方家的儿子,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我美滋滋道: “那是。”
我爹搓手手道: “你当初还说慕容雪长得好看,也不留个种就离了?
“你弄出这么多产业,今天酒坊,明天学堂的,总得有个继承人吧?
“我看咱家下属就不错,长得俊,对你好……” 我微微一笑: “爹,咱家这么大的家业,一个继承人哪够?
“放心,我培养了一百多个,岁数大些的明年就能开始干活了。”
我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当年在边关建的孤儿院,可不是发善心白建的。
百来个孩童,我好吃好喝供着,请了先生账房教着,是为了日后给我做事,帮我管理状元府遍及全国的产业。
我去年抽空去巡视了一番,孤儿院收容的,多半是被遗弃的男童,个个养得虎头虎脑,乖巧聪明。
见到我,围着我喊大先生,声音脆脆嫩嫩的,叫得我心都化了。
我不用娶妻生子,不用经历家宅不宁的苦痛,只需花点银钱,便得了百来个可爱的弟子,简直不要太赚。
这一日,我悠闲地躺在藤椅上,下属向我汇报: “少爷在慕容府置办的家具,上至床榻桌椅屏风,下至笔墨纸砚茶具,都带回来了,朱漆铁门也卸了,沥粉金柱也将金箔剥下来带走,种的竹子兰花盆景,都挖出来移走。
“装了满满几十车,全京城都见到了,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
我点点头: “都知道我和离了就好。”
下属说: “慕容府已家徒四壁,沦为全京城的笑柄,慕容雪死要面子,还要大办婚事,大张旗鼓广发请帖,只有几个闺中密友应了,昔日同少爷关系好的同僚,都推托不去。”
我不由笑道: “到时宾客来了,怕不是连椅子都没有。”
下属觑着我的脸色,突然磕磕巴巴道: “少爷,你考虑再娶吗?
“我、我、我愿自荐枕席,改姓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