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符似的响个不停。
李锐斌眉头拧成了麻花,正准备给老人插管子。
鬼使神差,我拨开围在病床边的医护人员说:“等等!
先别插管!”
我这话一出口,整个急诊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掉根针的声音。
护士长瞪圆了眼睛,就像看见外星人:“你是谁啊?
在这儿瞎搅和!”
李锐斌倒是没急着赶我走,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好像扫描仪似的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你有办法?”
我咽了咽口水,前世祖父教我认穴的画面在脑子里炸开。
我伸手按住老人手腕,指尖触到动脉的瞬间,那些快被遗忘的穴位图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是内出血!”
我声音有点发抖,“得先止血!”
说着抓起护士台上的棉签,在老人足三里、血海穴上用力按压。
护士长急得直跺脚:“胡闹!
这是急诊室,不是养生馆!”
李锐斌却突然抬手拦住她:“让她试试。”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扯过桌上的胶布,把棉签固定在穴位上。
这招叫“按压止血法”,前世在战场上常用来救急,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派上用场。
神奇的是,没过几分钟,老人的血压居然慢慢稳住了。
李锐斌盯着监护仪的屏幕,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这......这怎么可能?”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干笑两声:“运气好,运气好。”
心里却在打鼓,总不能说我前世是御医的吧?
在缝合伤口的时候,我又闯了祸。
看着李锐斌持针的手法,我脱口而出:“不对!
这样缝会留疤的!”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李锐斌举着镊子的手停在半空,挑眉看着我:“哦?
那你说说,该怎么缝?”
我硬着头皮接过镊子,前世跟着祖父处理伤口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
指尖灵活地穿梭,用“皮内缝合术”把伤口处理得漂漂亮亮。
护士们围在旁边,像看变魔术似的直咋舌。
忙完这一切,窗外的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
李锐斌脱下手套,身子靠在墙边盯着我说:“林小姐,你好像对中医很有研究?”
我心里“咯噔”一下,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嘿嘿,就是平时爱看养生节目......”他没拆穿我的谎话,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