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再给你一笔钱。”
“到时候,我就和你断绝关系。”
当晚,裴星雨顶着一身被亲妈打出来的伤,蜷在服装店沙发上,将存折摊在褪色的玻璃柜台上。
三千六百块,是她这些年从父亲指缝里抠出来的。
“陈姐,我想复读。”
“但是学费不够,我妈还开口要五万。”
五万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
我叼着卷烟在进货单上画圈。
“先说好,当学徒没工资,你得先打杂,转正,等你学会了卖衣服,帮我进货,才会有工资拿。”
“成交。”
10
裴星雨把头发拉直染黑,不再画艳俗的大浓妆,把以前那些布料少的衣服扔了。
但期间陆霜来过一次,看到她青春靓丽的行头,眼里带着自满。
“你是在为了我改变形象吗?想学晴晴的清纯?”
当晚裴星雨就把漂亮衣服都压箱底了,入乡随俗地跟着我穿起了让顾客信赖的土味装。
一周后。
“你知道我这件衬衫利润多少吗?”
我突然拍桌子,“进价28卖288!你猜为什么那些老太太抢着买?”
她懵逼地摇头。
“因为我说这是开过光的!”
我掏出库存的观音吊牌往衣服上别。
“明天你去给王奶奶送衣服,就说这是文殊菩萨托梦设计的限定款。”
“......奸商。”
“这叫商业加工,小丫头片子,你以为那些老头老太太真那么冤大头吗?大多数人来买我家的衣服,图的就是个说法和服务体验。”
她跟着我去十三行进货,能一眼认出涤棉混纺与纯棉的经纬密度差。
“我就说你进货渠道有问题!”
她梗着脖子掏出小本本。
“这件雪纺衫批发价才八块五,穿两次就坏了,你卖288?你就不怕被老太太们打上门?”
“这叫